泉美心里默默嫌弃着,“哼!!那不行的。”
嫌弃的时间不到一秒,泉美抬眸正视鼬,看到他双眼皮下,那根根分明的长睫毛。
如此勾魂?
泉美眸光闪过一丝羞涩,像一只脱了骨的猫儿。
投怀送抱的调侃道:“鼬,你是不是靠美男色上位暗部分队长的啊?”
鼬皱了眉头,“什么?”
“有时候,我觉得你傻里呆气的,还不如我呢?”
鼬惊讶的打量了泉美一眼,“呵,你想活生生笑死我?”
旋即,鼬假装板着脸道,“你这,站要有站相啊,别总像只脱了骨的猫儿赖我身上,这大庭广众的,要成体统。”
泉美说话也直白,“你这老爱口是心扉的狗东西,我看你就挺享受的啊,不然以你的脾性,早就一脚把我踹湖里了。”
泉美放开了鼬,“你有话直说嘛,你要是两年前就跟我明说。”
“担心我执行任务遇危险啥的,说不定我早就退出忍者了,你愣是让我生气的端什么盘子。”
鼬淡淡道:“现在也不晚。”
见他迷途不返,泉美乖巧的向鼬鞠了一躬,“柚子头,一直以来,谢谢你的照顾。”
“反正,话我都讲明白了,我不端盘子,也不退出忍者,人活着,总要干点有意义的事情。”
“都说救命之恩大于天,我这一天天的,非但没报恩,还给你添了一堆麻烦,不但让你操心操肺,还烧钱。”
泉美眸光抱歉的看着鼬,“我很愧疚。”
“泉姐姐,不愧疚不愧疚。”佐助推门进来,笑着安慰道:“这是我哥哥乐意的,我最了解他了,改天你给他生几个大胖儿子给我欺负就好了。”
“对了,叶月阿姨的话,我还是转告一下,那个,叶月阿姨喊你回去,把止水哥哥买给你的雪糕全吃了,以毒攻毒。”
不等泉美应答,佐助把先泉美关心了一遍。
然后,朝鼬挤眉弄眼,传递完信息,就先行一步,回去镇守大本营了。
——
七点左右,在离自家院子不远处,鼬看到来回踱步的宇智波夏。
鼬惊讶的看着她,今天周末啊,这么早。
发现鼬后,夏夏两眼发亮,彷佛见了菩萨般。
虔诚朝鼬跑过去,把小手握了半个小时的跌打油,递到鼬面前,“鼬哥哥。”
鼬好奇的问:“你这是?”
夏夏摸着还没睡醒的眼睛说:“这是跌打油,我刚刚买的。”
夏夏一惊一乍告诉鼬,“我昨晚做了个梦,梦里,宇智波佐助被你打了之后,半夜突然伤情恶化,送进了ICU急救室,不幸的是,宇智波佐助没抢救过来,人没了。”
“然后,我感到罪孽深重,惊醒了。”
鼬听后脸色不太好,胆敢这样诅咒?
要不是止水昨晚那句,“你每天算好时间出门,跟在人家屁股后面上学是什么意思啊?”
鼬就把她踹马路边了,唉......同是天涯沦落人。
忍者学校时,为了偶遇某个谁,鼬后面上学,也是每天算好时间出门。
鼬接过含有夏夏掌心温度的跌打油,疑惑的问:“你怎么不亲手交给他?”
“这个嘛。”夏夏无处安放的眸珠,左右转了一圈,撒谎的道:“这不刚好遇见鼬哥哥了嘛,顺便呗。”
夏夏也觉得这个理由不够充分,便此地无银三百两,进一步解释道:“其实嘛,我给宇智波佐助送药,不是因为我大表哥说的那啥,是因为......”
“是因为你喜欢我,对么?”佐助双手插兜,突然从院子冒出来,一脸威风。
鼬与夏夏的眸光同时落在佐助身上,闻到佐助头发浓郁的啫喱水,夏夏当即打了一个喷嚏。
夏夏美脸一转,“切。”
“不要太自恋了,宇智波佐助。”
“本小姐给你送药,主要是因为本小姐人美心善,有自知之明,因为本小姐不想做井底之蛙,深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所以,本小姐低调,允许有出类拔萃的竞争对手存在,然后再超越他,所以本小姐以后绝对不会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自欺欺人,就这样。”
佐助听后,神情倨傲的俊脸也一转,“切。”
默默站在后面围观的美琴,红唇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放小声音询问,“佐助,你会不会太自恋了啊?”
佐助头也不回,自问自答道,“自恋?”
“是不存在的。”
“我敢百分百肯定,班里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女生喜欢我,就这样。”
鼬宠溺的眸光也带了三分尴尬,“不错,不愧是我弟弟。”
夏夏不屑一笑,“对对对,本小姐就是游离你口中的百分之一,跌打油还我。”
“哼,你们哥俩,就没一个正常的,本小姐告辞。”夏夏夺过鼬手里的跌打油走了。
——
那一天,家里的气氛都还算轻松,美琴对大儿子鼬百般讨好。
晚上,富岳走回卧室休息,躺在床上的美琴问富岳,“那事,你跟你儿子鼬说了嘛?”
富岳叹了一口气,“没,那事我怎么跟鼬说啊?而且,我跟鼬已经许久没交流过了,都怪你生的好儿子,他怎么那么喜欢冷暴力?”
美琴听后没出声,富岳得寸进尺的劝道:“小琴啊,都跟你说过了,作为一族之母,你格局要大一点。”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嘛,都是上一代的恩怨了,你又何必斤斤计较,耿耿于怀??”
“而且,天下哪个优秀的男人,还没几个前任呢?何况小月她是那么保守传统之人,我跟她青梅竹马十几年,我的清白身子,最终还是留给了你的。”
富岳若无其事说着,话里的语气,既遗憾,又慷慨。
作为警务部后勤室的总负责人,美琴的理解能力一向不错。
美琴一咬牙,“出去。”
猝不及防之际,富岳被美琴一脚踹到了卧室门口,旋即一个枕头砸到富岳身上。
美琴关上了房门前,放话警告,“不跟你的儿子鼬说清楚,你就别回房间。”
恰巧路过的鼬,听得一清二楚,吃瓜的看了富岳一眼,然后行若无事的上了楼。
原来,鼬一直都误会了。
这个家,一直令哥俩忌惮的父亲,其实也是小卒。
——
清晨,鼬很早起来。
如往常一样与父亲擦肩而过,看父亲脸上浮肿的双眼。
鼬猜想,昨晚父亲在书房,应该睡的并不好。
富岳也挺憋屈的,看着这怪儿子鼬,又往大厅门边穿鞋了,估计今天又是不吃早饭的一天。
以前觉得没什么,自从上次跟泉丫头聊过后,富岳总觉得自己哪都错了。
而且,这怪儿子鼬,已经很久没跟家里人一起吃饭了。
富岳在宇智波,勉强算个可以呼风唤雨的人,昨晚却被老婆赶出来,如今还要看儿子鼬的脸色。
作为一个男人,想想也挺失败的。
如果连家事都处理不好,又何谈政事?
子不教,父之过啊,但是无论如何,富岳绝对不可能跟鼬道歉的,永远不可能。
何况一想起,要跟自己的亲儿子道歉?富岳便全身发凉,浑身细胞都在抵抗。
富岳不禁念出了声,“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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