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知予?”
莫非,被敲晕的人,是顾野?
李橘心里一惊,连忙转身,朝声音的来源处望去。
却见朦胧的月光下,一个清冷的身影若隐若现,深邃的眸子犹如千年寒潭,波澜不惊,让人不敢直视。
“好久不见。”姜知予手执竹笛,漫不经心地看了眼面前的人。
对于李橘出现在此地,她并没有太大的意外。
早在一周前,从卢文那里得知李橘的籍贯也是槐安县后,姜知予就大致估摸出了此前的刻意刁难,并非偶然。
李橘和顾野,应该是认识的。
“上!”
李橘有些懵,完全想象不出看起来柔若无骨的姜知予,是如何将身高一米八的顾野给敲晕的。
不过,她也并未多想,直接招呼身后的混混们开始行动。
就算一个人制服不了姜知予,一群人,还制服不了吗?
跟着李橘前来的那三个人,都是早就在槐安县厮混惯了的。
可以说只要有钱,几乎没有什么他们不敢干的。
此刻见李橘发了话,瞬间就毫无章法地朝姜知予的方向冲去。
动作之熟练,甚至不用思索。
可见先前欺压了多少无辜平民。
姜知予的眼神里却是寻不到半点慌乱的神色,只轻抬素手,以笛为剑,刹那间,一道凌厉的“剑气”就破空而出。
为首的那人目瞪口呆,下意识提起手中的棒球棍迎击。
可没想到那根小小的笛子似是裹挟着千钧之势,竟将他的整条手臂都给震麻了。
“哐当”一声,棒球棍掉落在地。
那人惊得连退数十步,再也不敢上前了。
另外两个人顿时也有些懵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交换了个眼神后,就一齐朝姜知予冲去。
姜知予的神色顿时凌厉了起来,手腕一沉,竹笛一挥,分毫不差敲在了来人手臂内侧的尺神经沟上。
那动作之快,被打的人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
良久,才敢战战兢兢哀嚎出声。
“啊!我,我的胳膊断了!”
“靠!这活老子不干了!”
“橘姐,打120,快打120!”
姜知予却是目光如刀,没有半分怜悯。
若是在千年前,眼前这些人怕是早已死在她的微尘剑下。
可如今这个年代,是法治社会。
她没有微尘剑。
也不可以杀人。
李橘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破了胆,转身就朝树林深处奔去。
可下一秒,姜知予的竹笛就横在了她的面前,让她再也不敢挪动半分。
“姜,姜知予,你先冷静冷静。”李橘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你,你知道打人是违法的吧?要是被抓起来,你的未来可就全完了。”
“还有,”李橘的眼神里带着肉眼可见的慌乱,“今夜这一出,完全是顾野策划的。我只是负责带带路,根本不知情!”
“持械伤人,的确是违法的。”姜知予矜贵地点了点头,“你和顾野,以及那三位,带着棒球棍来此,企图打晕我,拍些不轨的照片,毁我前程。幸好我运气不错,躲过了你们的攻势。”
“所以,”姜知予微微一笑,拿出手机在李橘的面前晃了晃,“我已经录音,并且报警了。警察叔叔,应该待会儿就到了吧?”
话音刚落,一阵警笛声就由远而近,好似下一秒就可以到达他们面前了。
警,警察来了?
三个小混混的眼神立刻就变了。
他们本就是有案底的人,自然是不愿意去警局“喝茶”。
顿时,立刻交换了个眼神,抄起手中的棒球棍,打算溜之大吉!
看着就在不远处闪烁着的警灯,姜知予微微勾了勾唇,身子一倾,就故意摔倒在地,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有时候,对付小人,不用太讲究方式。
“喂!那边的,干嘛呢?站住!”
与此同时,警察叔叔凌厉的呵斥声恰到好处地响起。
“……”
顿时,三个小混混和李橘齐齐失语。
还有这种操作?
很快,企图逃跑的他们就被警察叔叔牢牢按在了地上。
而姜知予作为受害者,却是被一位女警察盖上了毯子,轻言安慰。
“不是,警察叔叔,这次真不是我们的问题!你看我胳膊,都被姜知予打断了。”
“还有我的!我们真是被打的!”
……
“住口!”警察叔叔却是极为轻蔑瞥了几人一眼,“我还不知道你们?别跟我在这儿偷奸耍滑!棒球棍不是你们带来的?喏,上次打群架磨损的地方都还在!”
“老实点!”另一位警察叔叔看了眼三个小混混的胳膊,“还胳膊断了?这不是好好的?说谎也不打个草稿,人家一小姑娘,打得动你二百斤壮汉?”
“……”
三个小混混彻底蔫了,连挣扎也懒得挣扎了,直接就被带走了。
“咦,这儿怎么还有个晕的?”一位警察叔叔自言自语地说道。
“他,他是撞到树上了。”姜知予默默举起了手,小声说道。
“哦,没关系,你别怕!”见姜知予的身子还有些颤抖,女警连忙出言安慰,“这跟你没关系!要不是他自己撞晕了,这会儿遭殃的可就是你了。”
早已被带上警车的李橘听见这话,又是一阵窒息。
就这样,一行人都被带往了槐安县伊宁警局。
由于姜知予提供了录音证据,顾野、李橘等人,因为持械伤人未遂和企图故意毁坏他人清誉,而被暂时拘留在警局。
姜知予却是做好笔录后,就离开了警局。
并且,由于身份特殊,警察叔叔甚至还特意开车,亲自将她送到了家里。
……
夜里,姜知予就接到了顾野父亲打来的电话,希望可以私下和解。
并表示愿意支付她50w的精神损失费和10w的竹笛修复费用,就连之前顾野所欠下的那10w,也一同归还。
只求一个不留案底。
“顾叔叔,不好意思,我想您是弄错了。”姜知予眸色轻敛,“竹笛损失费和欠款,是本来就应该支付的,不是用来交换的条件。”
“至于精神损失费,就看法院如何判决了。”姜知予的声音不大,但却掷地有声,“我,是不会撤诉的。”
顾野早已成年,既然是成年人,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而负责。
不然,走出社会,还是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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