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会知道,就在相府的某一角落中,破败的院子中间竟然还有一方不大不小的戏台。
似是早已经被布置好了,台下竟然还有一方正对着戏台最好位置的木头桌子。
艾柠就这样被捆住了手脚,坐在了李凌风的身侧。
然而,此时的她,甚至还无法想象到李凌风究竟有多变态。
“乖美人儿,你说你成天与我作对,让你陪我看出戏,应该不过分吧?”李凌风微微挑了挑眉,紧接着抬手轻轻拍了两下。
只见戏台忽然推出来了一只木头车子,四四方方的车子周遭笼罩着一圈黑布。
一瞬间,艾柠忽然想到了些什么,此时的心脏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
“哎呀你们!真的不懂怜香惜玉!没看着美人儿刚才说了那么多话口干舌燥了嘛?快给美人喝点水。”
李凌风嗤笑了一声,紧接着有家奴听命将艾柠口中的破布拿了出来。
“我不……咳咳咳咳咳……”滚烫的茶水就这样灌进了她的喉咙中,瞬间犹如油锅上被烫熟的生肉,令她疼痛钻心。
“好了好了,开始吧,再等我就不耐烦了。”
只见木头车子周围的黑布终于打开,艾柠疼痛之余定睛一望,差点没有将牙咬碎了。
“混蛋。”灼烧着的喉间不由得发出了一声低吼。
说那是车子,不如是一座带着轱辘的移动牢笼。
里面赫然出现了十几只猫,艾柠定睛一看,有许多甚至脖子上还挂着她发出去的金锁。
显然,猫大多数都是偷出来的,都是别人的心肝宝贝。
艾柠彻底怒了,指甲死死抓住木头椅子的扶手,有几片已经断掉了,正往外渗着血,不过她此时已经感受不到疼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不怕遭报应吗!”
“呵哈哈哈……你看看我这样,像是遭报应的样子么?所谓的遭报应,都是你们这些没用的烂好人自己安慰自己的说辞,真正得报应的你们能看着几个啊?”李凌风阴鸷的笑声犹如手抓琉璃,刺耳至极。
艾柠沉默不语。
因为这个问题就连她自己都解答不了。
殊不知,下一刻,笼子便被从外打开了,猫儿们或是恐惧地原地不动,或是四处逃窜。
不过李凌风看上去丝毫没有任何烦忧。
就在大家都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只听得“唰唰唰”几声,身后划过了几只羽毛箭,箭风凛冽,显然是高手所为,甚至有几支都是擦着艾柠的耳边射过去的。
刹那间,几乎所有台上的活物皆中箭。
有些身中数箭,当场毙命;有些没射到要害,正在苟延残喘地抽动着。
艾柠不忍直视,仿佛猫儿的每一下挣扎都深深刺痛着她那脆弱的神经。
李凌风见状忙拍手叫好:“好!好!不愧是我李家的府兵,个个都是高手。精彩啊!精彩!太快活了!”
他的狂妄是渗透到骨子里的,丝毫没有在意到艾柠那仇视的侧目。
“啐!”一口口水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啐到了李凌风的脸上,艾柠双眸猩红,似是起了杀心。
李凌风的整个身子先是僵了一下,紧接着,抬手用力抹去了脸上的口水,似是在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他没玩够。
“哟呵!美人的口水就是香甜。”紧接着,指尖的口水被他轻轻舔舐进了口中,一脸陶醉。
艾柠倒吸一口凉气,奈何此时四肢皆被捆绑,半分动弹不得。
“你弄死我吧!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艾柠双目紧闭。
“何以寻短见啊,方才的表演不好看么?”李凌风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
“你管这叫表演么?这明明是虐生!”艾柠恶狠狠地说道。
“有么?我分明是在邀请你观看我府上精兵的弓箭表演啊,如若不用活物,又怎能凸显出他们的箭术绝伦啊?”
自此,艾柠似乎也终于发现了李凌风的一大“优势”——诡辩。
也许先前的蠢笨,只是他的一层伪装。
“你……”
“这表演一般人可是看不了的,现如今我邀请宁姑娘你看,那得是多大的荣耀啊。况且,我也没虐杀啊,无非就是有几个箭射偏了,多挣扎一会罢了。”李凌风说话之时,神色十分淡然,仿佛是在描述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完全没有一丝对生命的敬畏之心。
“王八蛋。”
“哎!随你怎么说,表演还没结束呢,咱们继续啊。”李凌风话音刚落,忙拍了拍手,“接下来还有好戏呢。”
虐生之术,无以复加。
艾柠情愿自己此时五感尽失,可她根本就做不到。
此时的戏台上早已经血流成河,血水混合的腥臭味绵延不绝,惹得艾柠腹中一阵翻滚,终于还是忍不住哇哇吐了出来。
从前的她,只是一个普通到再不能普通的小员工,哪里感受到过这种阵仗。
就算是平行宇宙,周遭的这一切也实在是太真实。
身体的疼痛与精神的煎熬快要突破她的生理极限。
“美人儿啊,好戏这才刚刚开始,你怎么就小脸儿煞白了?”李凌风怜惜地捏了一把艾柠的脸,却被她狠狠躲开。
谁知这一躲开不要紧,似乎激发起了李凌风的那股子征服欲。
紧接着,戏台的血泊之上,忽然多了一个黑色的箱子。
李凌风站在艾柠的身后,用力捏着她那红肿的脸颊,瞬间钻心的疼痛蔓延了她的全身,让她半点都动弹不得。
“看看我的杰作。”李凌风笑声越发放肆,仿佛此时的这个空间,他就是唯一的王。
箱子打开,艾柠那猩红的眼已经满是热泪,指甲盖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地上。
只见箱子中装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坛子,坛子上面赫然出现了一个长发垂落的脑袋。
乌黑蓬乱的长发顺着毯子流淌到了地上。
长发中间那苍白的脸颊,化成灰艾柠都认得。
“贞儿!”艾柠撕心裂肺地怒吼着,想挣扎,却被李凌风狠狠捏住了下巴。
坛子中的人没了手脚,只剩下了一颗脑袋和一个身子,浸润在装满了排泄物的坛子中,显得异常恐怖。
可艾柠看到的更多是凄凉。
艾柠知道她还活着,那微弱的呼吸起伏,她能感受到。
可是即便如此,艾柠那撕心裂肺的叫喊,终究也是没能唤醒她。
“别喊了,再喊我耳朵都要聋了,她耳朵让我捅烂了,你叫再大声也听不见的。”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犹如恶魔低语。
“你这个畜生!她都有你的骨肉了你还这么对待她!”艾柠气急,拼命挣扎。
“放你妈的屁!她能有骨肉?万人骑的贱货,不配有我的骨肉!”李凌风像是被戳到了逆鳞,当即发飙。
那些避子汤药,还是那日他抓到她叛变到时候找到的。
没有什么能比这些更加侮辱他的人格,宠妻美妾一堆,这么多年来他却一无所出,坊间已经开始有了传闻,所以他才希望她即使能有了别人的种也是好的,却没成想,她竟然连孩子都不愿意为他生。
这个贱人!
他心中暗骂!
如他那贱人母亲一般,活该被折磨,活该被杀。
有些时候,往往天生的恶魔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们根本意识不到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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