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的?”
“你们是谁的人?”
梁子渊直接问幕后黑手,至于这些小喽啰,对于他来说无关重要。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领头之人。
这是一位看起来柔弱的文人,身着儒服,头戴冠帽。
下颌还留有一簇小胡须。
这一行人有十二,此刻都不能动了。
刚才梁子渊突破冰雪时。
那些激射的冰凌打在了,他们的穴道之上。
把所有人都定住。
缓步,悠哉悠哉来到领头文士跟前。
梁子渊目露凶光看着他。
“说说吧,你的主人是谁?”
文士闻言闭上自己的双眼。
以此表明自己忠人之事。
不能因为一点点的威胁,就出卖自己的主人。
他也是讲义气的。
“唷…还学别人讲起义气来了,不错。
你最好可以坚持久一点。
我最喜的就是,看别人在我手中经历酷刑的样子,真是太美丽了。”
梁子渊凑近文士跟前,神经兮兮地说道。
“来你说说,你们是什么人?”
梁子渊来到文士身后。
一位正在发抖的小弟跟前问道。
“不许说。”
“咻…”
梁子渊手一挥。
还在啰嗦的人已经倒地,生死不知。
“我讨厌多嘴的人。”
“来说说,你们是什么人?”
梁子渊再次问道。
只是,身上的气势从刚才的人畜无害。
到现在的锋芒毕露,将杀未杀的气势,一览无遗。
“我我…我我,我们是…嘎嘎嘎…”
这小弟,害怕,身体颤抖到,说话都已经不能够自我控制,牙齿打架,说话结巴。
“不急,慢慢说。”
梁子渊把手放在他头上,这人瞬间激灵。
待感觉自己脑袋上的大手,并没有想象之中的杀伤力之后,才放松下来。
“我们是九畹溪山上的贼人。
这次奉命和三当家,前来这里收拾残局。
来前,大当家的曾经说过。
谁能够把这里复归原来的样子,回去就可以升一级。
而我家中还有老小,所以才冒雪前来。
请,不要杀我啊。”
这人说的是声泪俱下,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所以,你们的山寨就在九畹溪上咯?
前几天夜袭这里营地的也是你们吗?”
“我也不清楚啊。
前几天山寨中也没有人出动啊。
现在天气这么冷,我们都恨不得,就躲在寨子里不出来。
谁没有事情,愿意出来这荒山野岭之中乱晃荡呢?”
梁子渊听闻点点头。
既不是认同也不是不认同,只是觉得他说得对。
“现在可以说说你是谁的人了吧?三当家的。”
梁子渊来到文士的面前问道。
声音依旧温柔。
语气还是幽幽的。
既不逼迫人心,也不锋芒毕露。
只是,梁子渊身上的气势,却是尽数压在这文士上。
本来就已经在极度,忍耐着沉重气势的文士。
“噗通…”
跪倒在这大雪及膝之上,瑟瑟发抖。
梁子渊上前,把文士扶起来。
拍拍他身上的积雪。
“你害怕了?”
声音依旧温柔。
语气依旧不疾不徐。
文士逐渐平静下来。
“你身后的人在哪里?”
梁子渊盯着文士眼睛问道。
这人仍旧是不言不语。
“东面?西面?哦原来在西面啊。”
随着梁子渊话语落下,文士眼睛瞳孔微微扩大。
“在蜀地?在南平?哦看来是在南平。”
“他姓曾、李、梁。哦原来姓梁。”
这一刻,文士的眼中已经只剩下惊恐。
他一声不吭,几乎就已经把自己,身后的人给供出来。
他从来没有想过,居然有人这么可怕。
“你是不是在想,这人太可怕了。
此次主人与之为敌,看来是一个错误啊。”
听梁子渊如是说。
文士眼睛,欲从眶中爆裂而出(目眦欲裂)。
梁子渊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
趁现在时间还早,他要赶往九畹溪山。
这其中还有许多的疑问。
也许答案就在,九畹溪山之上可以找到。
天色依旧阴沉。
梁子渊的用浩然追星诀——追星轻身功法,往九畹溪而去。
…………
“忠哥,怎样了?”
在靠近神农架的族地之中。
何漏轩之中,只剩下赵疏影以及薛忠。
梁子渊不在何漏轩的夜晚。
每当夜幕降临之后,整个何漏轩之中的所有机关都会被打开。
甚至连阵法都会开启。
这样做便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梁子渊在离开前猜测。
躲在暗处的敌人,除了要拉他下马。
最终目的,应该还是为了何漏轩而来。
既然如此,事情就回到第一性原理去解决。
为了能够保证何漏轩之中的安全,他才把阵法也用上。
这次布阵几乎榨干他,最近收集起来的材料。
“小姐,已经全部开启。
敌人不来则已,来则让他们有来无回。”
薛忠说道。
赵疏影抚摸着手上的天心石,嘴角含笑。
【疏影妹子,我在这何漏轩之中还布了个阵法。
这是开启阵法的能量连接石。
如果有强敌上门,你便把这颗石头,塞在这石桌之上即可。
这是行走在阵中的方法。】
想起那天早晨,梁子渊临行前的密切交代,赵疏影心中有点甜。
一个男人把自己的身后都交给她。
而她也要,当仁不让地撑起他身后的倚靠。
为她的玖哥儿守护好家,做玖哥儿身后的女人。
另一边,梁子渊经过一下午的奔袭,终于在黄昏时来到九畹溪山。
看着残阳如血,沁染了那一片天空。
梁子渊不禁感叹道:
雪后残阳映畹溪,
半是血色半是白。
【这一趟下来,又是一个流血夜啊。
只是,今夜不知又会有多少亡魂。
此,真非我本意啊。】
梁子渊知晓。
今天自己要寻找的真相,就在这九畹溪山之上。
可敌人却不会轻易告诉自己。
使用暴力就肯定会有伤亡。
而梁子渊不想自己受伤,就只能别人受伤了。
在山脚下草草解决完晚食后。
便开始打坐休息。
赶了大半天的路,此刻脸上尽是疲惫之色。
夜幕降临之时,梁子渊便开始行动。
他怕时间过长,便会有意料之外的变化,此谓之:夜长梦多。
族地之中,赵疏影和薛忠已经杀退了一批人。
夜幕才降临不久。
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翻越何漏轩的围墙。
只是脚才刚刚着地,就已经被羽箭钉在墙上。
“啊…饶命啊。”
人被钉在墙壁上。
一时半刻没有丧命。
可是也没人前来拯救,只能哀嚎着。
这也是一种威慑。
有这么一个声音在哀嚎着。
其他对这个院子,有想法的人还是得考量,思虑一下。
但也只是一时半刻吓唬到而已。
这不,当这人的哀嚎声逐渐转弱消逝。
又有更强的人,翻越墙头,进到这何漏轩。
“叮叮叮…”
在黑夜里,来人听风定位,把弩箭尽数抵挡下来。
“噗…”
一支标枪,把人钉在院子的地板上。
何漏轩再次安静下来。
墙头之外,此刻已经聚集有上百人。
也许是这里离族地之中,有一段很长的距离。
即便有这么多人围困着,但在族地之中仍旧是寂静如常。
本来应该有一支瀚海营,驻守在何漏轩附近的山头之上。
只是不知为何,今天的瀚海营却全无,往日里的警惕之心。
“怎样了?”
围墙外头一身着儒服,看起来有些清瘦的年轻人问道,
一身高近八尺的大汉摇摇头。
表示刚进里面的人,已经没有希望了。
年轻人往身后打出一串手势。
便见有两支小队,每支二十人。
已经翻越,何漏轩的围墙。
“都小心些。
刚才进去的两位兄弟已经送命。
不想死的都给我瞪大眼睛了。”
小队甲的队长,是一位脸有疤痕的凶恶男子。
一道疤痕从从左眼角,跨过鼻梁到右嘴角。
这人一边说话,一边抽搐着脸颊。
使得他看起来,更加的恐怖。
“听说这间院子里,现在就只有一个娘们和一个傻憨子,有甚可怕呢?
肯定是刚才那俩家伙,太自以为是了。”
这时候一位队员,不以为意地说道。
这次他们是两个小队一同行动。
又不像刚才,来探路的两人。
另一个方向,小队乙的队长也是如此谨慎。
小心翼翼地带领着自己的队员前进。
“噔…”
小队甲的队员话音才落下。
已经被躲在暗处的薛忠,一箭洞穿身体。
“咻咻咻…”
一时间,小队甲迎接着薛忠的箭雨洗礼。
“啊啊啊…”
真是箭无虚发,才这么小半柱,香薛忠几乎就把小队甲给打残了。
现在小队甲还能够站着的人,就剩下队长以及一位队员。
还是这两人见机得快。
直接躺在地上装死才躲过这一劫。
可如此情况持续下去,最终的结果依旧是躲不过消亡的。
“啊…”
这不,跟队长一起装死的小队员。
被薛忠的箭矢,从头至尾洞穿了身体。
另外一边,小队乙的命运,也差不了多少。
在进到院子之后。
赵疏影就已经发现他们。
当这些人自大地来到院子中央后。
她便开启了机关。
无数弩箭,瞬间就把这些自以为是的蠢蛋。
送走。
何漏轩又安静下来,静悄悄的。
但是,此刻的何漏轩,在外头这些人眼中,却是一个吞人的巨兽。
他们这次出来的人数,也就是六个小队,一百二十人而已。
刚才进去的四十人,应该都已经尽数殁于其中。
这都已经是整个,外出队伍的小半人了。
可现在这何漏轩之中,还是丝毫无损。
不要说占领,现在是想要进去站稳脚跟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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