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
林仁肇以付出轻微伤势的代价,终于成功摆脱了曹彬的纠缠。
待他转身回望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自己这边的军阵已经被分割得七零八落。
而大宋军队正无情地屠杀着自己的士兵们。
林仁肇见此,双眼瞪得几乎要裂开,心中无比愤怒,但却无济于事。
他深知此时必须保持冷静,当务之急是尽快与大宋军队分离开来,以免全军覆没。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亲自敲响了撤退的金锣声。
“铛铛铛……"
随着清脆的锣声响起,林仁肇带领着剩余的部队开始迅速后撤。
然而,当他们成功脱离战场后,统计人数时却发现只剩下八千余人。
听到这个数字,林仁肇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
“将军,我军尚有八千余人幸存,而其他将士皆已深陷大宋军队重围,无法脱身。"
一名将领向林仁肇报告道。
林仁肇心中一片悲凉,他没想到这次出征竟然会遭遇如此惨败。
就在这时,又有一名斥候飞奔而来,禀报道:“报将军,大宋军队正在后方追杀而来!"
显然,梁子渊并不打算轻易放过林仁肇这支残兵败将。
在林仁肇果断下令撤军之后,梁子渊岂会善罢甘休?
他率领着大宋军队紧追不舍,似乎决心要将林仁肇彻底消灭。
他果断地下达指令:让一军的士兵留守原地,继续剿灭残敌。
而其余五军则紧跟其后,对敌军展开追击和围剿。
五支精锐之师轮流上阵,每一支军队都保持着,高昂的斗志和强大的战斗力。
一旦有一方疲惫不堪,就立刻换上另一支队伍继续战斗。
如此循环交替,源源不绝。
林仁肇眼看着自己身旁的战友们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但又无能为力。
然而,即使身处绝境,他仍然不时地率领着,剩下的大军与梁子渊的部队进行缠斗。
他这么做,只是希望能够拖延梁子渊前进的步伐,为大唐国都市争取更多宝贵的备战时间。
当梁子渊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抵达南昌府下辖的南昌县城,也就是大唐国都,只见四面城门紧闭,严阵以待。
梁子渊远远望去,发现城墙上站着一位身穿明黄色华服、满头白发的老者。
这位老者身体微微颤抖着,一半依靠城墙,一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正朝着他们这边张望。
面对大宋一万多人的军队,其威严气势丝毫不逊色于十万雄师。
更是吓得面色惨白如纸,声音颤抖着、断断续续且有气无力地问道:“来者可是大宋梁玖将军?”
要不是梁子渊耳力过人,听力敏锐,恐怕还真听不清他说的话呢。
一万多人组成的军阵鸦雀无声,但他们都像饿狼一样恶狠狠地盯着南昌城。
“在下正是大宋梁玖,城上可是大唐王者李璟殿下?”
“正是本王,不知梁玖将军为何率领军队前来攻打我大唐?
大唐和大宋是邻国,梁玖将军这样做难道不怕引发两国之间的战争吗?
这会导致无数无辜百姓丧生啊!”
李璟看到梁子渊的军队气势汹汹,威猛无比,实在不想跟他们打仗.
于是忍不住想要效仿诸葛先生,当年舌战群儒的风采.
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让对方撤军。
“殿下言重了。
梁玖听闻军中有江南士兵思乡心切,想返回江南探望亲友。
他们盛情邀请我们全体将士一同前来,实在难以推辞。
抵达江南后,我们这些来自江北的粗人孤陋寡闻。
一下子就沉醉在这繁华绚烂的江南美景之中,竟然忘却了返程的时间。
而且,当前江南正值温暖宜人的冬季,比起我们北方简直是天壤之别。
听说殿下的公子,李瑾对我们江北的冬日景色充满好奇。
此刻正率领大批人马在扬州游逛呢。”
既然李璟率先开始胡搅蛮缠,梁子渊也不介意陪他玩玩。
对于这位年事已高的前辈,梁子渊还是保持着应有的敬重。
毕竟,尊老爱幼乃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嘛。
“梁玖将军这话可就不对了。
扬州本来就是我大唐的疆土,现今李瑾只是前去迎接它回归罢了。”
李璟话中的深意不言而喻:扬州不过是曾经暂借给大周而已。
但那是大周的事情,与你们大宋又有什么关系呢?
“老贼,你竟敢欺负我年轻不懂事吗?
扬州可是周世宗柴荣陛下,从你大唐手中硬生生撕扯下来的一块儿肥肉!
遥想当年,你们大唐那帮软骨头,为了苟延残喘,被迫割舍了四个州郡,并以长江为界,俯首称臣、纳贡求和。
如今我大宋天子承蒙,大周天子柴宗训陛下的禅让。
荣登皇位,已经全盘接手了大周的天下。
现在你居然敢厚颜无耻地声称,扬州是你们的故土?
按照你这种荒谬逻辑,整个南部地区都源自我们中华大地。
而中华的正统位于中原地带,所以南方之地,自然也归属于我大宋疆土。
我今日只是统率大军,前来南昌稍作游历而已,何错之有?
又怎会导致生灵涂炭呢?”
面对李璟如此颠倒是非黑白的言论,实在令人难以容忍。
若不将他辩驳得哑口无言、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岂能善罢甘休?
“哼……任凭将军你能言善辩,也无法掩盖这世间万民惶恐不安的事实。”
李璟听闻此言,不禁冷哼一声。
“哈哈……老贼,似你这般对自己,曾经称臣纳贡的宗主国,悍然入侵其土地,此乃不忠。
对于自己的同袍说抛弃就抛弃,此乃不义。
对于祖宗基业说割让就割让,此乃不孝。
对治下百姓赋税兵役的加压,此乃不仁。
似你这种不忠不义不孝不仁之徒,有何颜面说出这种话来?
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李璟听了梁子渊如此数落,心中犹如被重锤狠狠击中一般。
扶靠着城垛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颤,继而蹬蹬蹬连连后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的胸膛急速上下起伏不定。
仿佛里面有一头凶猛的野兽正在挣扎咆哮。
他的脸色更是变得异常难看,青、白、红三色交替出现,显得极为狰狞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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