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凝视着远方,脑海中的思绪不断翻滚。
他试图将所有的线索拼凑起来,寻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然而,真相似乎总是遥不可及,让他感到困惑和不安。
赵光义静静地听着梁子渊的分析。
脸上露出疑惑和质疑的神情。
他不禁问道:“这……如果真是这样,那国师,可有拯救之法?”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期待。
仿佛希望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又不想有方法解决。
梁子渊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此事尚需进一步调查。
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保持警惕,不能让局势失控。
至于具体的拯救之法……”
他的语气坚定而沉稳。
让人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决心和勇气。
赵光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梁子渊的看法。
可,赵光义仍旧心乱如麻,只是不表露出来而已。
他以为自己的兄长仅仅是被江湖之人,用武功给迷惑了。
而国师梁玖武功高强,他才前来求助的。
然而,现实似乎远比他想象中的更为复杂和可怕。
乱了阵脚的他,此刻只能向武艺高超的国师梁玖求助。
"根据我的了解,如果陛下出现这种状况,恐怕已经无法挽救了。
这已经不是药物可以治疗的范畴了。
这样的事情,已经超越了这片天地所能承受的范围。
只是,我不知道那个夺舍之物,使用了何种手段来掩盖自身。
以至于连天地间的法则都难以察觉。"
"那么......"
"这是你们自己家族内部的事情。
我作为一个外人,不方便过多干涉。
一切都取决于殿下的决定。
历史书籍只会记录,皇帝在位期间为百姓做了多少好事。
为整个民族做出了多少贡献?
以及对这个世界付出了多少代价。
至于得到皇位的过程如何?
百姓们甚至连温饱问题都尚未解决,。
又怎会有闲心去关注你们皇室内部的纷争呢?
因此,我才说这些都是殿下您的家务事。"
赵光义听了梁子渊的话后,心中犹如掀起惊涛骇浪般激动不已。
但他还是强忍着这份激荡,以免被人察觉出异样。
此刻,面对这位神秘莫测的国师,他深知必须保持冷静和镇定。
然而,当听到梁子渊提到。
“殿下是否担忧朝堂人心浮动。
士大夫们非议甚至反抗之事?”
赵光义不禁微微点头表示认同。
梁子渊继续说道:“只要有一个人在朝堂之上。
就能压制住那些衮衮诸公,让他们俯首称臣。
因此,殿下若想稳住朝堂局势,待事成之后,请他出山即可。”
赵光义听到这里,心中的忧虑顿时消散无踪。
这正是他所期望的结果。
自从夤夜前来寻找梁子渊。
并向他透露了,皇帝性格变化这样机密的事情。
梁子渊就意识到赵光义对九五至尊之位已有觊觎之心。
如今,他所要做的便是巧妙地引导。
将赵光义心中的贪欲无限放大,直至他陷入癫狂的境地。
只有如此,才能让他毫无顾忌地放手一搏。
而如何才能令他无所顾忌?
如何才能让他疯狂?
便是,将他心中所惧,所虑的事情解决。
让他能见到胜利,如此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他要复仇。
刚才,赵光义给的信笺之上,有赵匡胤花钱请金衣宫出手,刺杀他的证据。
甚至于,那次金牛之所以上峨嵋去,也是因为赵匡胤的功劳。
虽然他受到的是儒家纯正的教育。但是有些话语,他还是记忆犹新的。
例如:《论语宪问》里的: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既然你选择了要伤害我身边之人,那我就断了你的根基。
“殿下,现在心中可还有不解疑惑之事?”
见赵光义久久无语,沉思起来他索性问道。
【今天,还没有给疏影与未央用浩然正气洗炼身体呢。
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这里。
如果你没有疑问,我可就撤了。】
梁子渊心中想着自己的事情。
“本王想问,北边的大汉要如何才能覆灭?”
梁子渊没想到赵光义的思维,一下跳到了灭国战争去。
他先是顿了顿,微微思考半刻钟。
然后才缓缓说道:“想要灭北汉,易矣。
现在大宋的国土对于北汉,已经形成了三面合围之势。
设一大将,便能简单灭其国。
难在要如何才能抵御来自于辽国的援军。
关键在北岭关。
只要占据此关,凭借其险要之地势。
届时大宋用少许兵力,便能抵御来自于辽国的大军压力。
甚至能凭借地利,与辽国大军在忻州大战一场。
胜则继续往北,进可收大同府,幽州等地。
如此,大宋的在北方的战略纵深才足够。
汴梁才真正能稳定。
否则,到时候北方游牧民族,只要突破太原等地。
驱策骏马,一天半就能只汴梁城下。”
梁子渊说的很认真,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那么大宋王朝以后可能会陷入长期的战争中。
无法实现真正意义的统一北方的目标。
赵光义听后,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他知道梁子渊说得有道理,但他也明白,要想攻克北汉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需要充分准备,制定详细的战略计划,并做好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
“好,本王明白了。”
赵光义说,“多谢国师指点。本王还有一些其他的问题,希望先生能够解答。”
梁子渊听到赵光义的话后沉默不语,显然并不想再和赵光义多言。
这时,赵光义突然走上前,深深地向梁子渊行了一礼:“国师,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不知到时候可否请国师帮忙压阵?”
梁子渊猛地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盯着赵光义。
眼神灼热得让赵光义几乎无法承受,只能转过头去避开这灼人的视线。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到梁子渊说了一个字:“可。”
赵光义如释重负,恭敬地再次行礼道:“光义,在汴梁恭候国师。”
然后他缓缓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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