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鹏飞那事就过不去了是吧?昨晚刚被厉臻拿来羞辱,今天又换人再来,陆星辰多少有点郁闷。
吴艳当她是被拆穿无言以对,大笑着又说,“我就说陈鑫磊那死胖子为什么找你这种新手,原来是知道你有勾引男人的天赋啊。”
所以,是陈鑫磊告诉吴艳她跟方鹏飞的事?
估摸就是,否则以吴艳性格,以前就知道的话早就拿来打压她了。
想着陆星辰又忍不住暗骂陈鑫磊,当初这厮一面试就说程序员已经招满,敢情也是知道了她跟方鹏飞的事。
还有方鹏飞跟李雪那对奇葩夫妻,迟早一天她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陆星辰面无表情看着吴艳幸灾乐祸的样子片刻,然后轻笑一声说:“吴经理笑得这么开心该不是忘了,是你教我跟张纯儿暗号,说大家有钱一起挣的吗?”
吴艳笑容一顿,下一秒暴怒,“你胡说八道什么!”
陆星辰漫不经心看向她,“我说,我有没有行骗吴经理心知肚明,你非要我去替公司顶雷的话,那我只能把你也绑在我们这串蚂蚱上,一旦雷炸了你也休想全身而退。”
“陆星辰!”吴艳蹭地一下站起来。
陆星辰长睫一掀,要笑不笑抬起眼,“吴经理这么生气是觉得冤枉了?那冤枉我们的事你怎么干得这么开心呢?”
吴艳横眉竖眼瞪着她半晌,压着脾气说:“你以为是我为难你们的吗?我不过也是给人打工,替人办事。”
陆星辰没拆穿她的虚伪,只说:“走廊跟酒库的监控为什么被删,为什么会有人看到我跟张纯儿她们通暗号,这些原因你应该比我清楚。”
话说到这份上,吴艳再想扮演秉公行事或只是听从指令行事的上司都晚了,她压下自己的怒火慢慢坐回座位上。
“我承认,我确实看你这种干着卖笑卖酒的行当,却端着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架子不顺眼,但你也知道,你昨晚得罪的是总公司的大客户,公司一定会想方设法来稳住他们。”
所以毁了她们也无所谓吗?
陆星辰没出声。
吴艳继续道,“我早就跟你说过,做人做事别太狂妄,你胃口再大也得看你吃不吃得下。”
陆星辰提醒她,“我第一次去张纯儿的包间,是吴经理说想看我的业务水平,第二次去,是吴经理你拒绝了陈小云的求助,把王董这个烫手的山芋丢到我手里来的。”
吴艳怒道:“我也没让你卖酒啊。”
不让卖酒还要求每个月必须达到指定的销售业绩?陆星辰不想跟她浪费口舌,冷眼看她继续往下说。
所以吴艳不喜欢她,被冤枉被骂都不吵不闹,好像什么事都能解决似的,她就看看这件事她怎么解决!
吴艳用很不满地语气说,“你老说我针对你,但我已经出面帮你跟王董道过歉了。”
就她刚才那副嘴脸,帮她道歉?陆星辰心里冷笑不语。
吴艳再说,“王董说了,他这边没什么问题,但滕总那人好面子,这事不给他好好解决恐怕过不去。”
可别冤枉了面子,分明是滕俊毅没玩到想玩的在耍赖,当然陆星辰不会跟吴艳说这个,毕竟他们就是狼跟狈的关系。
吴艳还一副好心没好报的样子又说,“滕总那我也帮你去求了,他也不是不讲道理,说只要证明你确实有那品酒能力,他不仅乐意把昨晚的账结了,还很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交他二大爷的朋友,陆星辰只问:“怎么证明?”
吴艳看向她,说:“你重新跟他猜一场酒。”
“要求呢?”陆星辰不信只要证明她的能力就可以。
果然吴艳眼底闪过一丝邪恶,嘴里再公事不过地说:“要求只有一个,酒由滕总提供。”
他们连狐狸尾巴都没打算藏起来,明目张胆表示,他们就是要把昨晚没实现的勾当给干完。
而吴艳还一副公正的样子说,“我觉得滕总这个要求很合理,所以帮你答应下来了。”
陆星辰淡淡看向她,“你确定不是卖我而是帮吗?”
“陆星辰!”吴艳像是受了奇耻大辱般怒道,“就像你说的,你出了事我也脱不了干系我敢卖你吗?是你说你有品酒的能力,那为什么不能再猜一次酒来打消滕总心里的疑虑?”
“别一副用心良苦的样子。”陆星辰戳破她的歹毒,“滕总现在不认账,就是因为我昨晚拒绝喝他带来的酒,而你很清楚喝了他的酒我会是什么下场。”
“能有什么下场?”吴艳明知故问。
陆星辰也不怒,只是淡淡反问:“那你敢全程跟我喝他的酒吗?”
“……”吴艳当然不敢,在这行混迹那么多年她也太知道那些人的玩法了,但又不能直说,只能端起领带的架势呵斥。
“陆星辰,祸是你惹的,重新猜酒是维护公司利益跟保住你和张纯儿她们最好的办法。”
陆星辰平静道:“重新猜酒没问题,但如果是为了证明我的能力,为什么不找公证机关公证而是非要喝他们的酒?”
吴艳被堵得没办法还口,过了一会儿才说:“这是滕总的意思。”
说完觉得两人的对持陆星辰又占了上风,她心里不服气,立即就冷嘲热讽,“你不是这方面的老手吗?迟迟不点头是觉得滕总出手没你以前上司大方,还是没达到你想要的价钱?”
陆星辰看向她,嘴角一勾,慢悠悠地问,“你把马桶安在嘴里了?”
“陆星辰!”吴艳暴跳如雷,“昨晚的单滕总不结的话,这一千万将由你跟张纯儿她们来填,就算你拉上我也赔不起。反正求人的事我都给你做尽了,你是要重新猜酒还是赔钱自己想好了再来找我!”
陆星辰知道,公司不想正面解决的问题,更不能指望吴艳。
思来想去,她只能尝试去找王勇沟通,然而连堵了几天连王勇的面都见不着。
她又去找了滕俊毅,但那个下流胚子,说不重新猜酒也可以,只要她把那天没脱的衣服都脱了他立马让人去结账。
显然想跟渣子们讲道理或道德都行不通,她也想过以渣治渣,谁还不能当老赖了不是?
可这事不仅涉及到她,还有张纯儿跟等着拿钱给家人治病的陈小云。
猜酒这事还是她想出来的,虽然初衷是为了解救张纯儿,但那点提成她也是真的很想挣,所以说到底是她连累的别人。
几经思考,她决定叫上陈小云跟张纯儿商量报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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