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香头脑晕晕沉沉,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声音在唤自己的名字。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头很重,眼皮很沉,意识有些模糊,眼前像是蒙了一层雾一样,什么也看不清楚。
“你醒了?”
白疏香的醉意还没过去,看着眼前模模糊糊的男子,以为是慕廷钰,挣扎着坐起身,直接一拳捶在他的胸口上。
这一拳虽然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可宁王还是被这一拳给捶懵了。
未等宁王回过神,一个香香软软的身体又直接倒在他怀里,就像撒娇一样地把脸埋在他怀里,伸手抱住他。
电光火石之间,他的身子一僵,心中狂风大作,片刻后,他鬼使神差地也伸出双臂,环抱住了她。
白疏香怀里委委屈屈地抽泣着,断断续续道:“慕廷钰,你这个醋坛子……小气鬼……说不理就真的不理我了……小气鬼……”
宁王再次一怔,方才如春芽般萌发的希望瞬间被折断,心里空荡荡的,只是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我和宁王又没有什么关系……”
蓦然听到她口中说出自己,宁王屏气凝神听着,听见她说:“我们不过是偶然遇见……说了几句话……宁王是君子……你不可以……不可以这样误会我……”
因为他,慕廷钰和白疏香闹别扭了?
宁王的脸色阴沉,像报复一样,将她搂得更紧了,薄唇恰好贴上了白疏香的玉颈,清幽的香气盈满鼻端。
笃笃笃——
有人敲响了门。
——
外头的宴席正到了酒酣耳热的时候,有人诧异地问道:“新郎官呢?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方才说是喝醉要去醒醒酒,怎么去那么久?该不会是躲起来了吧?”
“该不会是急着入洞房了吧?”
此话一出,席间众人都笑起来。
“大喜的日子,怎么能躲起来呢?孤还没跟新郎官喝个够呢?”南梧太子轻笑道,“不成,必得把新郎官找出来才行。”
突然间,有人状若无意道:“沈世子也不见了。”
明王笑道:“看来都是喝醉了酒,找个地方躲起来了,我们这就去把他们撬起来。”
这样一吆喝,众人也附和着要去后院把新郎官找出来。
恰是这个时候,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来:“陛下驾到!”
明王连忙出去接驾,睿帝一进来,便道:“廷灏呢,新郎官怎么不在?怎么是你来接驾?”
明王笑道:“五弟被灌多了酒,有些醉了,躲到后院去了,我们正准备去把他揪出来呢。”
睿帝环视一周,看见坐在座位上呆坐着的慕廷钰,满脸通红,双目呆滞,虽然没有趴下,但显然早已醉了,神志不清。
睿帝踱步过去,皱眉道:“钰儿,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怎么醉成这样?”
慕廷钰摇摇头,道:“我……我没醉。”
明王哈哈大笑道:“父皇有所不知,七弟都醉成这样了,我们要送他去休息,他还愣是说自己没醉。敢情是看五弟成婚,羡慕不已,所以才喝多了,七弟大概也想成婚了。”
南梧太子嘴角含笑,意味深长地盯着慕廷钰。
睿帝让慕廷钰去醒酒,他一个劲儿地说没醉,明王便说:“父皇,我们正说要去后院把五弟揪出来,既然七弟没醉,要不要也同我们一起去找五弟?”
慕廷钰愣了愣,点点头:“要。”说完,立马站起身来。
睿帝见状,莫名觉得好笑,便乐呵呵道:“朕也与你们同往,去看看廷灏,别真是在自己的大婚之日,昏睡过去了,把满堂宾客晾在这里,太不像话了。钰儿,你既然这么想去,你就走前头吧。”
慕廷钰的状态半醉半醒,说醉吧,听得进话;说醒吧,头脑又似乎不太清楚。
听到这话,他立马点点头,在府中下人的引领下,走在最前头。
有了陛下一言,众人更是积极有序地跟在睿帝身后,浩浩荡荡的人群直往后院去。
女宾这边,有人道:“男宾都随陛下到后院去了,我们一同去吧。”
立马有人附和道:“是啊,我们也都去吧,正好去看一下白姑娘酒醒了没?”
于是,众人便呼朋引伴,跟随在男宾后头,也往后院去。
“宁王就在里间休息,陛下稍等,待奴才进去唤醒王爷。”
引路的人在一间房前停下脚步,毕恭毕敬地禀过睿帝,就上前轻轻敲门。
房内没有任何回应。
那人尴尬笑道:“许是王爷还醉着呢,奴才这就进去唤醒王爷。”
一推开门,那奴才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惊慌地重新掩上门。
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心虚惊慌,实在可疑。
睿帝便沉下脸,厉声道:“到底是什么不能让朕和众人看见的?”
奴才惊慌地跪地,只求饶,却低头颤抖着,无从作答。
这时候,房中传来女子的低吟声,众人面面相觑,眼睛里都有彼此懂得的戏谑。
明王也上前斥责道:“陛下问话,你竟敢不答,滚一边去!本王倒要看看,五弟大婚之日在搞什么鬼?”然后伸手推开了大门。
奴才的惊慌众人都看在眼里,于是当大门洞开时,众人也都很好奇地往前挤,伸长脖子往里头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房中的大床上,躺着两女一男,动作极为亲密,外衫狐裘落了一地,一室靡靡之气。
众人见状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睿帝面色铁青。
“宁王大婚之日,竟然与两名女子厮混?”
“那两名女子是谁?”
贵夫人们瞬间想到了醉酒的白疏香和扶白疏香出来休息的温菁菁,目瞪口呆。
“不会是白疏香和温菁菁吧?方才离席的就只有她们两个。”
“白疏香可是未来的宸王妃,闹出这样的事情,这回是脸都不要了。”
白芷萝脸色发白,争辩道:“不可能,不可能是疏儿。”
宸王原本还有八分醉意,现在一听众人这些话,瞬间醉意就没有了,指着窃窃私语的人群,冷冰冰斥道:“谁叫你们在这里胡说八道,污蔑疏香清白的?”
睿帝面色铁青,不可思议道:“真是廷灏这个混小子?他怎么能在大婚之日做出这等事?”
“父皇——”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睿帝一怔,转头一看,宁王温和地笑着,长身玉立,站在人群之外。
见睿帝看过来,穿过人群,跪在睿帝面前,道:“父皇,儿臣醉酒,不能及时接驾,望父皇恕罪。”
“父皇,众人都在这里做什么?”
“你在这里?那……里头的人是谁?”睿帝扶起宁王,不可置信地指着屋里的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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