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墨随北燕太子在书房中谈了事情之后,出来后,突然被人唤住:“哥哥。”
段思墨转头看见段琼瑾穿着一袭华丽的北燕衣裙,站在转角处看着他。
段琼瑾成为了北燕太子的爱妾,而段思墨作为爱妾的哥哥,又擅诡计,现在已经被北燕太子重用。
他走过去,道:“妹妹近来可好?”
段琼瑾点点头,两颊微微泛红,道:“太子殿下待我很好。哥哥,你们是不是在计划着讨伐大晟?”
段思墨点点头,道:“妹妹,不要劝我,哪个国待我们好,哪个才是我们的国。大晟已经舍弃了我们,我们如丧家之犬,现在北燕才是我们的立场。”
“哥哥以为我要劝你不要讨伐大晟吗?不,相反,我希望哥哥能辅佐太子,早日灭了大晟。我们落得今日下场,都是拜白疏香和慕廷钰所赐,绝不能让他们好过!”
段琼瑾说着说着,双手攥拳,眼神里满是戾气,微微颤抖。
她怎么能饶得过那两个贱人?
若不是那两个人,她的人生怎么会崩塌到如此地步?
好不容易坐上皇后之位,位子还没坐稳,就被俘虏到这北燕来,变成一个靠美色侍人的妾。
她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最恨做妾,却因为白疏香和慕廷钰,害她两度为妾,她哪能不狠?
别人总觉得她深受宠爱,可其实她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宠妾,有宠无权,还说不准哪一日就失了宠。
段思墨见她如此,连忙安抚道:“妹妹,放心,哥哥会努力,让你如愿的。”
段明礼本来也想靠着段琼瑾的面子,可以重新过舒坦日子,没想到北燕太子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冷笑一声,没有点头就走了。
本来兴冲冲而来的段明礼,瞬间就像被冷水从头灌下,一腔热情却被浇灭。
段明礼多次托人去找段琼瑾,想让她帮忙说话,让他离开马厩, 他也想捞个官职做做。
可他压根没有得到段琼瑾的回复,还是只能在马厩里给马刷洗身子。
想起段琼瑾和段思墨可以过好日子,他作为老子,却只能在马厩里待着。
段明礼气得捶墙,破口大骂两个不孝儿女。
其实,说起来,段琼瑾也是冤枉。
她现在虽说得北燕太子宠爱,却也不过是金丝雀一只,对于北燕太子的决定,根本无置喙的余地。
段明礼生气,不光是因为在马厩中辛苦又低贱,还因为他的小妾温菁菁,如今也攀上了营中一个将军。
只有他,还在这阴暗潮湿的地狱里受苦。
他越想越气,将刷子狠狠地掷向面前的马。
结果没想到,刷子上的铁丝扎痛了马屁股,那匹马受了刺激,后腿用力地往后一蹬,将他狠狠地踹向墙壁。
这一踹实在用力,到底把段明礼给踹坏了。
他的腰腹都受了极重的伤害,一时间动弹不得,不由得呼起救来。
可马厩中的俘虏地位低贱,谁会在乎一个低贱马奴的死活,压根就没人有空搭理他。
慢慢地,呻吟声和呼救声越来越小。
直到吃完饭的巡逻人走过,以为他偷懒,狠狠地甩上几鞭子,却发现他丝毫没有动弹,这才发现,人已经断了气。
段明礼的死,没有人专门报上去,他的一双儿女也都在忙着过自己的日子,更是没有前来探望,根本就不会有人在乎。
上京。
白疏香在城南开了一家绣坊,请了非常厉害的绣娘做师傅,招了许多女子做学徒,其中包括很多战中不幸受辱的女子。
部分女子跟着白疏香,在广济堂中学医;还有部分女子因为厨艺甚好,进了慕廷钰名下的客栈酒楼做厨娘。
这些女子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底气足了,昂头挺胸做人。再加上慕廷钰那日那番话,民间的风气一时大改,再也没有人看不起那些女子,没有人再说闲话。
这日,慕廷钰在处理好政事后,正想出宫去找白疏香。
突然,他看见江惜月满脸泪痕站在汉白玉桥上,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表哥,我已经和离了。”
慕廷钰点点头:“孤知道了。”
江惜月哭得梨花带雨,颤抖道:“表哥,你给惜月一条活路吧!”
慕廷钰瞬间就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此话何意?你已经不用同忠义伯府的人去流放了,你如今躲在府中逍遥度日,哪里就活不下去了?”
江惜月用锦帕擦泪,道:“表哥,我嫁过段思墨那样的败类,名声已然不好。如今虽然和离,可日后谁还会要我?”
慕廷钰拧着眉,道:“那你想怎么样?”
“表哥,求你收留我,就算是做妾,我也愿意!”
说着,江惜月突然间就往慕廷钰怀里扑,猝不及防,让慕廷钰被扑了个正着。
慕廷钰想推开江惜月,却不料江惜月紧紧抱着他的腰不放。
“表哥,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忍心看惜月这样无助吗?我们本来就该在一起的,都是白疏香横插了一脚,才拆散了我们。”
“表哥,惜月不怕受委屈,我愿意做妾,只要能和表哥在一起,惜月心满意足。”
慕廷钰用力掰开江惜月的手,推开她,江惜月倒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慕廷钰眉目冰冷,道:“谁说我们本来就该在一起的?孤从来就没有想过。若论本来就该在一起的,那也是孤与疏香。”
突然,身边传来鼓掌声。
慕廷钰转头看去,却见白疏香穿着一袭浅蓝色罗裙,伫立在桥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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