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廷韬浑身黏糊糊,脏兮兮,挂着不知是鸡蛋液,还是什么液体,脸上红的一块,青的一块,紫的一块,被打得晕头转向,嘴里还一直嚷嚷着“贱民该死”“朕不会放过你们的”。
大理寺少卿担心还没审判就出了事,连忙让人制止道:“都住手,罪犯慕廷韬该受的罪,会受的,但不是现在,总要先接受判决。”
说着,便命人把慕廷韬往大理寺监牢送,让段琼云也跟着一起去大理寺阐明事实。
慕廷钰和白疏香刚到紫宸殿门口,就见宫人们都像打了鸡血一般,神采奕奕地迎上来,恭敬地跪下,齐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慕廷钰说了平身之后,宫人们都起身后,满面笑容地忙开了,有的上来扶白疏香,有的为慕廷钰解下披风铠甲,有的端茶,有的准备热水,有的下去吩咐御膳房传膳。
慕廷钰叫住,道:“朕与皇后风尘仆仆,先沐浴,再传膳吧。”
紫宸殿的后院有一个浴池,宫人们早已准备好了热水,浴池上洒满了殷红的玫瑰花瓣。慕廷钰与白疏香携手走进来,任由宫人宽下外衣后,慕廷钰便把所有宫人都遣出去了。
白疏香见宫人都走了,便道:“陛下这是要我伺候你沐浴吗?”
慕廷钰笑道:“我伺候你也可以。”
白疏香涨红了脸,道:“倒也不必,我不习惯沐浴的时候,有旁人在。”
“我又不是旁人,我可是你的丈夫,鸳鸯同浴,有何不可?”
慕廷钰微微勾唇,把自己的里衣除去后,冷不丁把白疏香扯入怀中,三下五除二,把她剥干净,横抱起来,走入浴池。
白疏香一入水,就如一尾鱼一般,想要游走,却被慕廷钰搂住了腰,她便红着脸教训道:“慕廷钰,你难道要学什么荒淫无道的君王吗?”
水雾氤氲中,白疏香的桃花面上带着点点水珠,如同三月清晨含露的桃花。
慕廷钰忍不住将她搂紧了,吻了上去。
半晌,他才把头埋在白疏香的肩窝,无奈道:“什么荒淫无道的君王啊?朕统共就你一个,北征半年,我也素了半年了,我的好疏香,你就体谅体谅我吧!”
白疏香瞬间就心软了,但是很快,她就不心软了,开始有点心疼自己了。
这个狗男人,积攒了半年的欲望,终于如洪水开闸一般,倾泻而出。
可怜单柔娇弱的白疏香,只有哭唧唧的份儿。
慕廷钰一脸满足地把她捞起来,用帕子给她擦干了眼泪,用大毛巾擦干身子,横抱到榻上,亲自给她穿好衣服,便吩咐宫人传膳。
白疏香有些疲累,靠在壁上,不想动手。紫菀想要上前来伺候,慕廷钰挥手让她下去,耐心地一口一口给白疏香喂饭喂菜。
殿中的宫女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角都是按捺不住地上扬。
陛下和娘娘的感情也太好了!
慕廷钰和白疏香用完膳,让人撤了席面,在院中走了几圈,就相拥睡去。
行军行了一个月,人困马乏的,两人睡得相当香甜。
一觉睡醒,已是掌灯时分,福喜在门外报:“陛下,太皇太后想见您一面。”
慕廷钰起身,宫人们上前服侍,穿好衣服,就去了寿康宫。
国家大难,薛家倾覆,儿子先自己一步去世,历经了这种种,太皇太后已经衰老了好多,鬓发都斑白了,垂垂老矣。
“皇帝,哀家今日寻你,是想问你,你打算怎么定薛政安的罪?”
慕廷钰道:“皇祖母,薛政安身为兵部尚书,竟然与慕廷韬狼狈为奸,在朕带去北燕的军中动了手脚。若不是朕命大,早就被害死了。一国尚书,竟然为了一己私欲,做出这种祸国殃民之事,皇祖母觉得他该判什么罪?”
太皇太后的脸上浮现无奈又哀伤的神情,试探道:“钰儿,他毕竟是哀家的侄儿,你能否高抬贵手,饶他一命?”
慕廷钰静静地望着太皇太后,道:“当初沈国公父子被人诬陷通敌卖国,慕廷韬判的是满门抄斩。薛政安此等行径与通敌卖国有何不同?那皇祖母以为他能善了吗?”
太皇太后的脸上只剩颓唐之色,她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翌日,太皇太后派人去牢里见了薛政安,不知说了些什么。过后不久,薛政安就自缢在牢里,算是保了全尸。
大理寺与刑部协理,定了慕廷韬与其朋党的罪责,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
慕廷韬和武安侯等人斩首那日,上京城里万人空巷,百姓们都跑出来围观社稷罪人的最后下场。
当人头落地,鲜红的血流了一地,百姓们奔走相告,都在高呼:“国贼已死,天佑大晟,陛下万岁!”
欢呼声响彻上京上空,当天城中酒楼一律半价,戏班一律免费唱一天戏,百姓们载歌载舞。
慕廷钰在御书房中与心腹臣子谈论朝事,白疏香带着一群宫女在御花园里采花。
“皇后娘娘安好。”
白疏香转头看去,见来人是许久没见的宁王。
(https://www.bqduo.cc/biquge/112_112225/c46793075.html)
1秒记住笔趣阁网:www.bqduo.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qduo.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