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公子都这么说了,我若不帮忙洗手,倒是显得我心思不纯。”
话毕,凤卿右手伸入温水中浸湿香皂,轻轻涂抹一些到李胤真的双手上,手指顺着他的手背揉搓,穿过指缝,让泡沫均匀覆盖手上每一寸皮肤。
手指摩挲过皮肤时顺滑温热的触感,让李胤真陌生又悸动。
他的双眸越来越深邃。
目光始终定格在她的身上,像锁定猎物一般。
凤卿为他洗完手,拿起托盘上的手帕擦去手上的水珠,询问道:“香皂好用吗?”
李胤真垂眸瞧了眼双手,手上还残留着一丝诱人的余温,他抬起头,语气里带着一抹遗憾:“好用,若每日都能用便好了。”
凤卿笑了笑:“香皂已送给黄公子,想用便用,至于帮忙洗手的人,黄公子应该不缺。”
李胤真不喜欢与人皮肤接触,没有人能近他的身,与女子这般亲近,还是第一次。
他轻笑着纠正道:“我只是不会用香皂,并不是不会洗手,许东家教了我一次,我已记到了心里。”
凤卿总感觉他话里有话。
孤男寡女的,事情办完,还是赶快离开为好。
凤卿拱手告辞:“香皂的事已经说定,我就不叨扰黄公子了。”
李胤真朝门的方向挥了一下手。
没一会,管家端着一盒茶叶进来。
李胤真拿起茶叶递到凤卿手中:“你喜欢喝阳羡茶,带回去尝尝。”
怕凤卿拒绝,他又补充道:“一盒茶叶而已,不是什么贵重之物,许东家莫要客气。”
凤卿出门办个事,顺带回一盒昂贵的茶叶。
李胤真的态度着实暧昧。
看来,报复尉庆的任务,必须加快进度。
——
福满楼。
包厢里,尉庆约了两名国子监学子一起喝酒,或许是情绪压抑太久,喝得有点多。
尉庆举起酒杯,一副好爽的模样:“今天不醉不归,来干!”
三人碰杯,饮尽杯中的酒液。
其中一名学子,出声询问:“尉兄,春闱将至,你参加吗?”
世家子弟入朝为官的途径比寒门子弟多出很多,比如世袭、荫补、举荐、进入幕府等,但科举依旧是最直接且最能彰显自身实力的途径。
尉庆眼神微醺,身体轻轻摇晃了一下,抬起酒杯的手摆了摆,带着几分酒劲地豪气道:“我自当要参加春闱。”
两名国子监学子相互对视一眼,迎合地喝起了酒。
他们之所以有此一问,主要看出尉庆身子有点虚,春闱分为三场,每一场考试持续三天,怕他身子骨受不了。
福满楼是凤卿的酒楼。
尉庆不知道这点,知道的话肯定不会来,他喝着喝着,感觉整个人晕晕沉沉,呼吸困难,一副随时都要挂掉的模样。
把国子监学子吓得手忙脚乱。
一边去请大夫,一边通知侯府。
凤卿收到消息后,亲自来到福满楼。
她天姿绝色,仪态端庄,刚进入厢房便让两名国子监学子的目光一亮,感叹尉庆好福气。
凤卿对两人歉意道:“夫君身子虚,不胜酒量,就怕喝出个好歹,给你们添麻烦,今年的春闱是无法参加了,烦请二位公子转告其他友人,日后莫要约他饮酒。”
两人连忙应是。
这一转告,尉庆苦心维系的社交圈子直接崩塌。
毕竟,谁愿意跟一个随时可能带来麻烦的人来往。
尉庆在大夫的治疗下,清醒了很多,听到凤卿说他身子虚,气不打一处来:
“许清婉,你给我闭嘴,我身子不虚,今年的春闱,我一定要参加!”
凤卿装出一副忧愁的模样,抬高音量道:“夫君从青楼回来后伤了元气,身子还没调理过来便与友人喝酒,定会喝出问题,我不允许夫君喝酒,都是为了夫君好,你怎么能吼我?”
两名国子监学子一脸认同,心里暗骂尉庆不懂怜香惜玉,这样的美人,哄都来不及,哪还舍得吼骂。
“尉兄,嫂子说得对,都是为了你好,等你身体养好后,我们再约,我这边还有事,便先告辞了。”
两人不想掺和家事,纷纷告辞。
外人一走。
凤卿面色一下冷了下来,嘲讽道:“尉庆,你也不瞧瞧自己什么模样,凭你也想参加春闱?别做梦了,乖乖守着你的庶子身份。”
尉庆气得差点吐血,换做以前,敢这么说他,定要狠狠折磨她一顿。
奈何身体使不上力。
只能干气。
尉庆再顾不了这么多,直接找来笔墨纸砚,当场写下休书一封,咬牙道:“许清婉,我要休了你,这是休书,你以后不再是我的妻子,你给我从侯府滚出去!”
凤卿拿过休书,当着尉庆的面撕成了碎片,一字一顿道:“想休了我,不可能。”
被休弃的名声不好听,还不能带走嫁妆。
想让她离开,就要付出代价。
尉庆看着飘了一地的休书碎片,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凤卿淡定找来小厮,把尉庆抬出福满楼。
街道上停靠着一辆豪华马车,车内的李胤真撩起车帘,定定注视着凤卿的身影。
随后,他对身侧的护卫四喜道:
“安排一个算命先生,让其告知尉庆,他与许清婉命理相克,促使他早日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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