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房设在朝来殿,正是应了那句:朝来仙阁听弦歌,花亭见绮萝。这也是太子专为了绮萝请示皇上改的名。为此如婉大闹一场,身下见了红,险险才将胎儿保住,为此太子令她生产前不得擅自出殿。
绮萝一把扯下红盖头,长长吁出口气,随意抓一把床榻上的花生红枣,放到嘴里就吃,嬷嬷劝阻无果,“你们想饿死我啊!这么多,吃点也瞧不出来!”眼睛骨碌碌的四下打量,火红龙凤被褥,厚厚鹅黄床幔,一对喜烛燃的热烈,墙上专门布了小格,放些花瓶古玩,挂着好些名家字画,不知从何寻来张虎皮,就悬挂在入门处,她笑的眉眼如画,“太子真是费心了。”
又指挥嬷嬷将香炉中香熄了,“我不喜这甜腻之气,灭了吧。”嬷嬷欲言又止,嗫嚅开口,“侧妃娘娘,这香洞房之时都会点。。。”她抬手,“我不需要这些。”嬷嬷无法,只得将香炉端了出去。
太子正巧进来,“绮萝可是不喜欢这味道?”绮萝飞扑进他怀里,小猫似的蹭蹭他,“你喝了不少酒。”长腿勾在他腰间,身上异香扑鼻,不知为何他竟没将人推开,拍拍她的背,“可饿了?用了膳再沐浴吧。”她点头,“一天没吃东西,说是如厕不便,都什么破规矩。”将太子的手拉到腰间,“摸摸,是不是瘦了些?”嘟嘴就在太子唇上轻啄一下。
太子轻笑,“就一日少吃了些,怎的就会瘦。”她扑闪着大眼睛,攀在太子身上不肯下来,“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鼻尖轻动,可爱至极。
太子将她抱到桌案前,“下来吃些东西。”她半歪头,“待会一同沐浴可好?”太子身子僵了僵,“好。”她闻言从他身上跳下,大快朵颐起来,还一个劲的给太子喂,他来者不拒,一一吃下。
沐浴之时,她看着太子,脸上也无半分娇羞之色,“我来了大宣能变的同你一样白吗?”他抬眼,却见她已一丝不挂,傲人的双峰高高挺起,一双腿又长又直,麦色肌肤透着健康的光泽,胸口处纹着摇曳的蔷薇。
她滑入桶中,轻柔的褪去他剩余衣衫,轻轻咬上他,听得他轻嘶,想将人推开,却闻得桶中的水也变得同她身上的味道一般,清香又不甜腻,不知为何就由着她在桶下动作。
好半天,她从桶中露出头,唇已微肿,艳的似雨后海棠,眼波流转,风情万种,“夫君,舒服吗?”他半阖眸,点头,她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双峰上,主动坐他怀中。木桶发出轻微吱嘎声,和两人渐大的喘息声,“唤我绮儿吧,夫君,嗯。。。唔。”
月老捂上耳朵,老脸通红,悄悄道,“咱们走吧,老夫饿了。”花无烬的神情却有些复杂,淡淡道,“走吧。”
离朝来殿很远了,她才在一处房上停下,盘膝坐下,吃几口东西就放下了,“这公主很不一般,她身上的香我竟分辨不出是何物所制。”月老抱着吃烧鸡吃的香,闻言听道,“北奇秘香,几十种花所制而成,配上沉星仙君平日里的檀香,迷情效果无香可比。”
花无烬涨了见识,遂捅捅月老,“能弄些来吗?”月老翻她一眼,“不用这香,都将无忧迷的七魂不见了三魄。”她一巴掌扇在月老头上,口中的肉也掉出来,“我是闻着有些像元清下给无忧的药味,但尚不能确定,你这脑中成日都想什么呢。”
月老大骇,手中的鸡也不香了,油乎乎的手就扯上花无烬的衣裳,“这香虽说只要男欢女爱就可解,可若长期服用,影响不单是禁锢灵力,一个不注意就会走火入魔!”
花无烬起身,脸色阴沉,“原来他们是想让无忧成魔,好帮他们重振魔族,颠覆了天界甚至整个九州,好个元清,好个落玉!”
急急给月老交待,“看好他们,我得回无念山守着无忧。”不敢再深想,万一他闭关期间企图冲破禁锢,飞升失败是小,一个不留神就会一念成魔!
月老瞧她这脸色,也知道事情迫切,“你放心,此间事老夫定好好守着。”
她走几步,忽又回头,“我且问你,当日我观如婉日后是会有三个孩儿的,可现在不知为何只腹中一个。”月老打断他,“因为沉星仙君动了心,改了他身旁所有人的命数,这如婉只得一个公主的命。”
花无烬唇边挂上嘲讽的笑,“动心?呵呵,他当真配不上这词。”说完消失在融融月色中。
月老坐下来,瞧着天上半弯月,好半晌自言自语道,“沉星仙君啊,你这情劫是死结。”
彼时,太子搂着熟睡的绮萝,心中乱麻一般,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没控制住,日后应当怎么面对花无烬,绮萝又往他怀里拱拱,棕色的青丝散在他身边,丝丝缕缕的香气钻入鼻尖,他阖眸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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