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生穿着灰色的僧衣,带着串佛珠,一本正经颂经的样子可爱的不行,花无烬懒懒的躺在寺外茂盛的菩提树上,也许以后同无忧生的孩子就是这个模样。
午课结束,他跟在师兄后面一起去用餐,吃到一半的时候发现碗底竟然多了个鸡蛋,左顾右盼,神色有些慌张,趁人不注意赶紧吞了,噎的直捶胸。
中午太热,和尚们都各自午休,花无烬看到怜生小贼一样从房中出来,悄悄来到树下,抬头,一双眼清澈纯净,像无念山的湖水一样,挠挠头,小声道,“鸡蛋是你给我的?师父说那也是杀生,吃不得。”
她安静的看了他一会,困的迷糊,“若是鸡蛋都无人问津,那就没有养鸡的人,没了养鸡的人,鸡就饿死,你说什么才是罪过?”
他摸摸自己的光头,“好像说的也很有理,可还是不好,以后别给我了。”
抬起头很是意味深长的盯了花无烬一会儿,害羞的道,“你真不是我娘亲吗?”耳尖飞红。
花无烬冲他招手,他却捂着脸后退几步,“不是就算了,你不许亲我了!”委屈的撅起嘴。
她失笑,半撑头看着他,“我听说你颇具佛根,不然也渡一渡我,这样我就不来日日守着你了。”
他眼里憋着泪,努力不让她看见自己哭,拉长了腔调道,“女人不能当和尚,何况。。。何况。。。也不是我要求你来守着的。”眼泪滴滴滑落,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一样。
花无烬“......你哭什么?只是考考你最近经书里内容是否全领会了,讲与我听听。”
他使劲用僧袍擦擦脸蛋上的泪,哽咽着道,“听说妖精若听了佛经,会。。。会死的。”
花无烬招手,他就一下飞起,等他回过神,已经在她怀里了,“你说你也不吃肉,怎么这么沉?”惦几下。
怜生脸红透了,哆哆嗦嗦的辩解,“我还小,等我长大些就会瘦下来了。”
花无烬轻哦一声,“你的意思是待你长大还让我抱?”
他连忙摆手,“不是,那时候我就可以抱动你了。”
花无烬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瞧,他捂着嘴,一脸慌张,“我的意思是长大了我就有力气了,并不是想占你便宜!”
她不怀好意的凑近他几分,在他肉乎乎的脸蛋上咬一口,故意咂巴几下嘴,“好久没吃人了,别说还真香。”
他瞪大眼,忘了挣扎,“男女授受不清,女施主自重。”
她笑眯眯的道,“那书里有没有说有了肌肤之亲,就得负责任?”
他极认真的想了一会,“是你总非礼我!”
说完阖眸念经,叽哩咕噜的一大串,脸蛋儿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红艳艳的。
花无烬好半晌没动静,他偷偷睁开只眼,发现她竟然就那么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垂下,有一缕阳光透过树叶照在她的面颊上,雪白如玉的肌肤,粉红薄唇,墨发如瀑般散在身下,轻吁口气,“阿弥陀佛,罪过,妖精啊妖精。”蹬着小短腿,费力的爬下树,身上已经被汗浸透。
下午怜生一直在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只要合上眼,就全是花无烬的影子,他一个激灵惊醒,抹抹额上的汗珠,心道:完了,我是不是被那妖精摄去了魂魄!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不断的盘旋,晚饭也没吃几口就匆匆回了禅房,捧着脸靠在窗边发呆。
“小家伙,可是在想我?”软糯糯的女声吓了怜生一跳,回头,看到花无烬坐在他窗边的椅子上。
“你。。你怎么进来的?快出去。”使劲全力推她,“妖精进了寺庙是会灰飞烟灭的!”脸涨红,泪也不自觉的顺着面颊滑下,“我不想你死。”
花无烬戳戳他的光头,示意他看自己手指上绕着的佛珠,“你给我的?”两眼弯成月牙,“如此我进来也不会死,放心!”掏出块糖糕递给他,“喏,瞧你晚上也没好好吃饭,这样会长不大。”
他嗫嚅的接过,咬一口,“这是师父给我的佛珠,说是可以保佑平安。”其实他是怕万一有一日师父发现她了,再将她收了,到时这个小小佛珠至少可以保护她。
她郑重其事的点头,“好,我会日日戴着。”
他看看外面黑漆漆的天,闻着有些潮湿,似乎要下雨了,“你。。可有去处?好像要下雨了,不好待在树上的。”
她漫不经心的说,“你可是要收留我一夜?”
他嚼糖糕的动作一怔,胖胖的肉指了下他的床,“你睡那,我睡门边!”虽然夏季炎热,可淋上这么一场雨,非病了不可,病了也请不成大夫,因为她可是妖精啊。
她二话不说倒在他床上,“行,那就多谢怜生了。”翻了个身,“嘶,这也太硬了。”他噔噔的跑到小小柜边,拿出床棉被,“给铺上,这样会舒服些。”
怜生看着床上睡的正沉的花无烬,轻轻叹口气,“你我终究人妖殊途!”
花无烬翻个身,憋笑,这仙尊没了记忆还真是可爱的紧。
一场大雨下了一夜,哗哗雨声,一地菩提,深夜无风新雨歇,凉月,露迎珠颗入圆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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