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陀消失,身边顿时清静了不少,金鹏踏进屋内,看到窗边那一抹笔直伟岸的背影。
“帝君大人。”
金鹏垂头行礼,微微握紧手心,他能感受出摩拉克斯现在的心情不是很美好。
“程言给你寄信了吗?”
摩拉克斯没有转身,金鹏只听到语气平淡的一声询问。
“寄了,但是信封内,只有一页纸。”实在是少得可怜。
验证了内心的猜测,摩拉克斯转身,看了金鹏一眼,随即伸手拿起桌上一张纸。
“他还真是雨露均沾。”
从偌大的湖水里舀了两瓢水洒在他们身上,随后把剩下的一滴不剩全给了归终。
哪怕知道归终在程言心底的地位无人能及,抚养程言长大的恩情非旁人可比,可这也抵消不了程言对他们毫不用心的气。
“把你的给我。”
摩拉克斯把程言写给自己的信跟金鹏的交换,两张轻飘飘的纸风一吹就要飞走,上面写的内容竟然还雷同。
“呵,他真是好样的,出去一趟心野得没地方放了。”
强忍住把信纸揉成一团的冲动,摩拉克斯抬眼,正好看到金鹏失落的模样。
心底对毫不留恋自己的程言恨得牙痒痒,却还是想知晓更多关于他的消息。
“要不要看更多程言在须弥经历的事?”
摩拉克斯再次踱步到窗前。
金鹏猛抬头,“自然想!但……除了前去须弥,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了解更多。”
一别数日,他对程言的了解越发少了。
眸中掩不住沮丧失落,却听摩拉克斯高深莫测地开口。
“归终那里可以。”
归终那里厚厚的一摞信,怕是程言从离开那天就开始写的日记汇总在了一起,寄还不多寄几份,一份够谁看。
“我今日去拜访归终前辈,她对那些信十分看重,轻易不许旁人触碰偷觑,恐怕不甚容易,但若是帝君大人亲自开口……”
话还没说完,便见摩拉克斯轻轻摇了摇头,“归终不会知道。”
“那帝君大人的意思是?”一个念头自金鹏心中升起,荒谬得他立刻摇头否认。
想在归终前辈不知道的情况下拿到信,不就只有偷偷……咳,擅自拿取这一条路了吗,一定是他误解了帝君大人的意思,帝君大人怎会做如此之事。
刚把这猜想从脑海中赶走,金鹏便又回忆起归终对程言寄来的那些信严防死守的模样。
若是想拿到那些信,似乎还真的只有偷偷拿取这一条路。
心内正不停挣扎,被岩造物追了好几个来回的若陀喘着粗气回来了。
翻窗进屋,若陀靠在墙边,伸指控诉摩拉克斯的“暴行”。
“摩拉克斯,你太过分了,我今天不要跟你说话了。”
摩拉克斯没管若陀在说什么,见他回来便缓步靠近他。
“若陀。”
若陀拍着胸口,露出线条明显的胸肌,“干嘛?我说了今天不要跟你说话。”
“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
若陀狐疑地看着摩拉克斯,“什么事?”
嘴上说着不理人,心底对摩拉克斯的话还是下意识照做,附耳到摩拉克斯旁边,听清了那弧度好看的唇中吐出的话。
“偷信?!摩拉克斯,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璃月要完蛋了!你再说一遍让我去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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