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情况,你们看到了吗?”雪佳吩咐着几个巡防队队员,“去那里看看。十字的爆破只能是你们京队的手笔,那边应该发生了一场馈赠者之间的战斗。”
“还有那里。人挤人的,再这样下去会出现踩踏事件。快去引导人群。教团那边的人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可能会帮倒忙。”
几个巡防队队员面面相觑,听从指挥即将前往雪佳所指引的方向。
“等等!你们多带几个人,最好以小队的形式前往支援。”雪佳说着,又挥挥手差遣起另外几个巡防队队员,“你们带人去场馆里看看情况,再安排几个人跟四队的人汇合。有消息说杏子她们跟着四队一起撤离了。”
等到所有人都被安排就绪,雪佳站在原地,望向剑道大会的场馆。
“愿女神赐福...女神赐福...”雪佳念叨着,只希望这一晚巡防队别再有什么损失。
她最担心的是月。月对自己的恩赐开发并不熟练,如果遇上了那帮不要命的华合众敢死队,他取胜的概率并不大。
华合众也分三六九等。虽说华合众的成员全都是馈赠者或恩赐者,但在其内部也有等级划分。最底层的“执行者”被称为“隐士”,在外执行任务,被华合众当做旗子差遣;而更高一级则被称为“棋手”,管理着旗下的“隐士”们,作为中间人来执行华合众的任务。
再高一级,则被称为“使徒”,他们是华合众的首脑,一切决策全由他们决定。
隐士们会通过执行的任务成败与否而决定他们是否能升职,成为棋手。棋手们也会因为自身所执行的任务,来决定他们能否升为使徒。反之亦然,高层人也会因为业绩而被降级。
七位使徒,掌管百余名棋手。隐士们只不过是最底层的执行者——然而这些执行者是最不容小觑的。他们全都是馈赠者,每个人都有着不俗的实力。
他们很强。强到视普通人的命为草芥。
这一晚的变动,绝对和华合众有关。而且目标绝对不可能只是铃木月一个人。
“喂!还有人吗?”雪佳似乎想到了什么,喊道。
“雪佳小姐,我在。”一个巡防队队员走近。
“安排船只。从璃郡到稻华的。”雪佳命令,“规模越大越好,今夜一过就安排杏子出差的事。”
“雪佳小姐,目前只有一艘游轮可以差遣了。”那名巡防队队员说。
“你这么清楚?”雪佳转头,挑眉。
“是。那艘游轮是我叔父管理的,安全问题可以放心,是大名鼎鼎的‘湖中宝藏’号。”巡防队队员回复。
“几百年的大企业啊!你家这么有钱还要来巡防队打工!?”
“理想。保卫家国平安是我的理想。”巡防队队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不错,我会跟京队提起你的,说不定你可以升升职。”雪佳拍了拍巡防队队员的肩。
吹枕边风?
最近老传技术顾问和总队长的绯闻,这下算是证实了。
巡防队队员点点头:“为了巡防队,在所不辞!”
“好,去安排吧。”雪佳点点头。
雪佳很确定。今晚华合众不止锁定了月一个人。绘青的存在太特殊了——她的能力,她的过去,她那些不为人知的身体构造。
绘青绝对会成为下一个目标。或者说——她已经是“下一个目标”了。
亦或者说,她目前就是其中一个“目标”。
月从黑的嘴里抠出一颗药丸,看上去应该是准备在计划失败后服用的毒药。
“好了。你现在连死都做不到了。”月冷冷说着,把那颗药丸塞进兜里。
月一直匕首抵着黑的脖子,膝盖死死顶在黑的胸口上。而松尾则抽出擂台上的备用钢刀,顶在黑的背后。
“我现在反抗,你们也还是得杀了我。”黑抬起眸子。
“不好说。不过倒是很有可能会废了你。”松尾回道。
“师父,我是为了你好。我死了,你就是华合众眼里最好捏的软柿子。他们会不择手段的杀了你。”黑啐了口嘴里的血沫。
“老东西烂命一条,死就死了。”松尾笑道,“还有,别叫我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黑说。
“好了。我不认识你,逆徒。”松尾手里的刀往前顶了顶。
“好吧。徒儿还不了您的恩情了。”黑耸耸肩。
使劲一咬,黑的喉咙中开始哽咽,鲜血不断从嘴里流出。
或者说涌出。血液不受控制,有的呛进喉咙,使他不断咳嗽起来——咳嗽声实在是难听极了。喉咙里堵塞着,却又因为身体本能不断咳嗽,身体一次次前仰着,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他咬舌!!他要用堵在喉咙里的舌头把自己噎死!!”松尾随即叫道。
月眼疾手快,割开了黑的喉咙——他精妙的刀法避开了动脉,只割开了黑的气管,让他得以呼吸。
然而剧痛和不断涌出的鲜血无法隔绝,黑勾起嘴角,大张着嘴,任凭血液流出。
“血!止不住!”月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呕。呃...咳咳...呃呕...”
黑一面被剧痛折磨着,一面看准了时机,在控制住他的两人愣神之际,狠狠往后一躺。
松尾手中的钢刀瞬间刺穿了黑的胸膛,那是心脏的位置。
而被刺穿胸口的一刻,松尾使劲在背后一拍,半截舌头就这么被黑呕了出来。
“我绝对活不成啦。呕...咳咳..”
黑恢复了语言:“这条命算我还给您的好不好?我...咳咳...呕呃呃呃...”
“闭嘴!逆徒!!”松尾收回刀,骂道。
“我还想说等我..咳。呕呃呃呃...啊啊...好痛...”
“他活不了了!!”月喊。
“赚够钱了...给您养老。我也,呕呃呃,咳咳...啊啊...算是您的半个...儿..子?”
黑跪在地上,口中的鲜血和胸口不断溢出的血液染红了上半身。
那半截舌头在地上冷冰冰的漠视着。
“他妈的,小比崽子。”松尾收刀骂道,“老子真不该救你这条贱命!”
“嗯。”黑跪在地上,以头抢地,“我给您赔不是。”
这一跪,再也没有动静。
続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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