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单萱见亡垠都在打哈欠了,也不好坚持,虽说距离天亮还有一两个时辰,但也确实不早了。
亡垠打哈欠其实也只是做做样子,他还不至于一夜不睡就扛不住,“嗯,我还有点事,你也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晚上我再过来陪你练剑吧!”
“明天什么时辰?”单萱赶紧问道。
“亥时,还在这里!”亡垠其实更想约在外面,毕竟这里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讨喜的地方,可惜单萱进出天仓山还没他来得方便。
“亥时都好晚了,不如早点!”单萱现在就很想练剑了,玉浓有觅云跟她一起练剑,董捷尔又不怎么愿意跟她对练,师父就更别提了,可她在天仓山熟悉的人,数来数去不就这么几个吗?
现在终于有人答应陪她练剑,单萱便有点迫不及待了。
亡垠虽然对练剑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他刚答应了教单萱剑术,又不好食言,“太早不行,不太安全!还是亥时吧!陪你练一个时辰我就走,夜里太晚不睡对身体不好。”
单萱点头同意,虽然时间没有变,但总得推己及人考虑一下,“好!那你一定要准时啊!”
“嗯!”听到亡垠肯定的回答,单萱终于放心了。
亡垠看单萱手里一直摆弄那两把剑,想到了什么,“哎,玄文渊不在,不如我明天去长乐殿找你?”
“我师父是不在,可是掌门还有其他长老都在天仓山呢!你要是不担心进去了会出不来,我是欢迎你来长乐殿的。”单萱头都没有抬,丝毫不设防备。
亡垠看着单萱的侧脸,利用她做掩护潜进长乐殿,也太卑鄙小人了一点吧!“那还是算了吧!就在这里!”
“好!”单萱当然不会反对,亡垠要真去了长乐殿,她还要心惊肉跳呢!就约在这里是最好的结果。
亡垠也不再多说其他,“我回去了,你也快回去吧!”
“嗯!”单萱应着,就准备将含霜剑和雷火剑收起来,换桃木剑出来好御剑飞行回去。
“你就别拿你那破桃木剑了吧!”被亡垠看出来,出声阻止道:“雷火剑的性格比较刚烈,你可以先从含霜剑开始。”
“性格刚烈?”单萱看了看雷火剑,剑身火光流动,灵气十足,“剑也有性格?”
“总之你别用桃木剑,用含霜剑就对了!”亡垠也不想跟单萱多解释何为灵剑,“赶紧回去吧!”
“哦!”单萱见亡垠催促,也知道追问无果,赶紧将雷火剑和桃木剑收好,掐诀控制含霜剑升至半空中,“你也早点回去吧!我就…啊…”
单萱说话时便跳到含霜剑上,哪知双脚刚落到剑身上,含霜剑就快速地晃动起来,因为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未说完的话这才变成了一声尖叫。
亡垠脚下微动,最终还是控制住了,只是站在原地看着。
等到好不容易站稳了,单萱看了看脚下寒气萦绕的含霜剑,她现在的御剑术已经不知道有多熟练了,怎么还会出现这种不受控制地抖动呢!“怎么回事啊?”
看来这含霜剑也不是全然没有脾气,幸好剑中的剑灵沉睡多年,又是被文渊真人亲手赠送给单萱的,不然她现在肯定不是受到点惊吓这么简单,而是直接被扔到地上去。
“没事,回去吧!”亡垠道。
“哦,我明白了,它是有灵性的!”单萱看了看,复又自己反应过来,“它这是对我不满?”
单萱说着就跳起来踩了剑身两下,不负众望地,换来含霜剑更剧烈的前后左右大幅度晃动起来。
跟把剑还较上劲了?亡垠真是被单萱打败了,刚想着要不要帮她从剑身上下来,含霜剑的抖动又渐渐平复下来。
单萱绷紧下巴,身体却是极其放松的,保持着高度警惕。
如果说刚刚那一下,只是含霜剑想吓唬吓唬单萱,那么现在的情况就是单萱转而给了含霜剑一个下马威。
果然,等单萱确定危机解除,放下掐诀的双手,就叉着腰威胁起脚下的含霜剑了,“你现在可是我的佩剑,敢不听我的话,送你回铁炉重造!”
说完后,单萱刚准备跟亡垠道别,回头看时身后竟已经没有了一个人影。又四处看了看,确定亡垠确实离开,单萱也就御剑慢慢回了长乐殿。
一回去,单萱就好好收拾一番,爬进被窝美美地睡着了。
等到天亮,因为习惯了早起,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可又实在睡眠不足,似睡似醒地闭着眼睛一直缩在被窝里。
等到察觉有脚步声靠近,单萱才‘蹭’一下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这一觉虽然睡得并不舒坦,但好歹也睡了这么长时间,气色已经很红润了。
刚准备下床,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来人正是玉浓,穿着一件小袖高腰长裙。
单萱下意识将被子拉过来盖住自己,因为她刚刚好像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
玉浓却立刻反手关了房门,“放心吧!他在门口呢!没进来。”
这个‘他’当然是指董捷尔,单萱见玉浓已经关上房门,也就放下了被子,揉着眼睛道:“玉浓姐姐,现在什么时辰了?”
“辰时二刻钟吧!”
“哦!”约定的时间其实还有一个时辰才到,单萱得知她没有迟到,慢慢悠悠地开始穿衣服。可明明约好在无极殿门口见的,他们怎么会来这里找她?“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我昨天下午和师父练剑的时候,师父说小师叔祖要去崂山,我反正和董捷尔都起床了,就想早点过来找你,我们也能早去早回嘛!”
看来这两人都特别着急下山啊!只是单萱想起文渊真人让她别下山的事情。
玉浓来天仓山这么久,进长乐殿的次数统共就那么一两次,现在再来看,虽然比印象中好了一些,但相较其他殿、阁,这里还真是空荡寂寥啊!单萱房间里的摆设也很简单,床、书、桌椅,再没有别的东西。“你昨天晚上一个人留在长乐殿,有没有觉得害怕啊?”
“没有,挺好的…”
也就四五句话的功夫,单萱穿好衣服就出来了,头发没梳,脸也没有洗。
出来时,董捷尔正在附近晃悠,见两人出来,走过来指着单萱道:“你就这样下山啊!”
玉浓也不解,单萱是跟她说话,说着说着就打开了房门。
“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单萱看着两人,认真说道:“我师父昨天去崂山,临走前让我在他没回来之前不要下山…”
单萱话还没有说完,董捷尔哀嚎道:“啊?那通行令呢!”
“通行令还在我这里!”单萱说完就将通行令拿了出来,递了出来。“请你们一定要去看看半夏的病情,实在严重的话,就请个大夫。也替我跟他们说一句抱歉!”
董捷尔松了口气,单萱的模样太严肃了,他还以为下山要泡汤了呢!接过通行令,董捷尔道:“通行令给我就行了,这事交给我们,你就别下山了!”
玉浓却说:“跟我们一起下山吧!小师叔祖又不在,不会知道的。”
“我答应我师父的事情,不好违背啊!他差点就收回了通行令!要是知道我答应他不下山,转个身就跟你们又下山了,以后通行令肯定更不给我了。”单萱为难道。
玉浓是觉得跟董捷尔两个人下山,没有三个人一起玩热闹,但若以后都没有通行令用,这次还是算了吧!
送走玉浓和董捷尔,单萱收拾好自己,整理房间,把从董捷尔那里借来的两件男装洗好,又简单四处打扫了一番。等忙完这些,才发现长乐殿只有她一个人,更显空旷了,甚至能听见脚步声的回音。
和平时一样,看看书,练练剑,累了就休息。
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去玉浓寝室那边转了转,玉浓和董捷尔都没有回来。
在门口转悠了几圈,单萱干脆进到玉浓房间里面去等,玉浓的房间还是她离开以前的样子。
还记得搬去长乐殿之前,玉浓问她,她睡过的床铺要不要收起来,单萱说没人睡挺占空地方的,就收起来吧!玉浓却说,房间这么多空地方,还担心一张床铺占空间,就这么放着吧!
于是那张和玉浓的床对脚放置的、她睡过的床铺仍在原地,就连被褥都没有动。
单萱躺在床上,还是很怀恋这里的。可能因为还在嗜睡的年龄,又或者没休息好,单萱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一睡一直等到外面有人敲门,“玉浓,怎么在睡觉啊?要去练剑了!”
竟是觅云,单萱清醒过来,发现外面天色微黑,房间里也很暗。
觅云刚准备再次敲门,门就被单萱从里面打开了。觅云看到开门的人不是玉浓,反而是单萱,十分惊讶。
可不等他反应,单萱急急问道:“玉浓还没有回来吗?”
觅云一听,皱紧了眉头,“她去哪里了?”
大多时候,觅云和玉浓都是下午练剑,特别情况耽误了就往后推。觅云昨天跟玉浓说好了申时三刻,他等了半天,不见人来,这才找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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