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白灯笼发出的灯光不是很亮,昏暗。
木凡独自一人走在去往灵堂的走廊上,周围没有一个人也没有,加上夜色又昏暗阴沉,而周围的气氛,显得特别的阴森,压抑。
木凡没有直接去灵堂,而是去了后花园的凉亭上。站在凉亭上,吹着夜晚微凉的风,
过了一会,木凡伸起了自己的右手,抚了抚无名指上的戒指,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也因为他这一个笑容,突然一把剑从他身后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身后之人,声音阴冷传出,“那戒指,你为什么还要戴着?”
如此熟悉的声音,让木凡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我戴着,是因为欠她一份情,一份交代?”
身后之人嗤之以鼻,“呵,果然木府的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该死?”
木凡幽幽道:“成婚那日,我在人群搜寻你的存在,我只要在你眼中看到答案,我就怎么做。当時,你给了我答案,是你放纵了我?若当時,你早点给我远离的答案,我就不会对不起这枚戒指所爱的人了?”
“所以,”利剑动了动,剑光在暗夜里尤为清亮,却不比女人的声音来得寒冷,“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随即,一个稻草人,写着木凡的名字的稻草人,被扔到了地上。
木凡借着暗淡的光线,看了一眼,然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又睁开,“我果然没有误会李涵,可我,却错爱了你?”说完,转过身,看向站在他身后的人,“慕容桢桢,你太让我失望了?”
此刻,站在木凡面前的人,就是慕容桢桢,一个外表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她的眸,依然凄楚动人,可木凡已经走不入她眼中的世界了。“若没有你的错爱,我又怎能置你们木家于死地?若没有你的错爱,我的剑……怎抵得住你的胸膛?”
木凡平静地闭上眼睛,“别犹豫了,下手吧?”
慕容桢桢双眸掠过一抹痛色,狠狠咬牙,手中的剑,直直地刺过去——
突然,周围灯光亮起,一時白昼不分。
被刺眼的光芒照耀到眼睛,慕容桢桢没法下手,下意识的用手挡住眼睛,观察起周围的动静,为何会突然冒出如此亮的灯光?
等她看清楚的時候,手中的剑,不小心被她松掉,掉在地上了。
此刻,周围布满了官府的人,都提着灯笼,抄着大刀,一双又一双锋利的目光瞪着她看,就等她发现了。
慕容桢桢眼中流露过恐惧,往后退了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凶手,久违了?”
慕容桢桢立马回头,看到了清越等人,正向她走来,还有李涵的身影。
清越与李涵走到跟前,彼此对视一眼,然后一同望向慕容桢桢。清越朝慕容桢桢展露了一个自信的笑容,问道:“惊讶吗?”
慕容桢桢倒也直接,“是的,很惊讶,尤其是……”凶狠的眸光落在了李涵的身上,“她?”
这時,木凡拾起地上的剑,抵住了慕容桢桢的背部。
慕容桢桢身子一震,继而背部出了一层冷汗,她没有转过身,而是心痛地出声,“木凡,你爱过我的,对不对?”
木凡眼眶红红看着她的背,哽咽回道:“对?”
事已至此,已没有退路。
慕容桢桢垂下眸光,“那你杀了我吧?”
木凡吸了吸鼻子,很气恼慕容桢桢现在的所作所为,“难道你就没有一个解释给我?你害我无亲无故一人活在这世上,有多么的孤单,你知道吗?”
慕容桢桢认命地闭上眼睛,“多余的解释,也不能让我有机会杀了木家最后一个人。所以,这解释,你也不必要了?”
李涵冷厉道:“你给不了他解释,我可以给?”
慕容桢桢嗤笑一声,讽刺了对方的话,“是啊,我死了,你什么都能给他,不是吗?我就是想不通,你怎么敢背叛我,难道就不怕……”
“大人已经把贾大哥的妻儿给救回来了,所以……”李涵看着慕容桢桢的眼睛,非常平静地说着。你没能再威胁到我?”
慕容桢桢一惊,“是你事先告诉他们的?”
李涵摇头,“没有?”
慕容桢桢不明,“既然没有,那他们如何知道我绑架了贾良妻儿,还给他妻儿吃了毒药?”
“我来回答你吧?”清越上前两步,以自信之态正视着慕容桢桢的眼睛,“两三日间,除了三少爷,木家人全被你给杀光了,而本官,连凶手的线索都找不到,直到今天下午在大厅,大少夫人经过本官身边的時候,终于让本官发现了凶手是谁了?”
慕容桢桢听不懂,“怎么说?我做得天衣无缝,你不可知道的?为什么在大少夫人身上,你就知道我是凶手了?你应该认为她是凶手才对,你不矛盾吗?”
清越解释道:“因为当時出去寻找大少爷的大少夫人,不是真正的大少夫人,而是……你,本官说得对不对?”
慕容桢桢错愕,“你怎么知道?我易容术很高的?”
“哦,关于这个,我解释一样?”卿宝朝慕容桢桢笑了笑,继续解释着,“我天生有很敏锐的嗅觉,特别是对花香类的东西,只要闻到了,就深记在脑海
。下午,在你经过我身边的時候,我闻到了你身上有一股异样的香味,这股香味有迷惑人心的功效。我对这股香味似曾相识,想了想,那不是在爱情岛遇见你時,你身上也是传来这股香味的吗?三少爷是个乖孩子,不会那么轻易背着父母在外面寻花问柳,定是你身上的诱情香味把他给诱惑了?”然后我就告诉了越越
慕容桢桢不以为然道:“就当这些你说对了,可这种香味闻着不会诱惑人心,必需吃了才行。可你没有证据证明我诱惑了木凡?”
卿宝抚着自己的下唇,色迷迷地看着慕容桢桢的两片樱唇,“群殴想,你这两片嘴唇挺不错的,三少爷一定很喜欢吧?”木凡一听,尴尬地垂下头。
慕容桢桢面色一冷,“没错,我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把催情香粉喂入他的体内,这一年中,他才对我死心不改,可我很难想象,一枚戒指,就断送我们之间的情爱?”
清越说:“爱情来了,挡也挡不住,再说了,你与木凡的那种不是爱情,而是你在操控着他正确的感情方向。若非本官给了木凡这样一份“厚礼”,木凡又怎么会苏醒,怎能渐渐发觉,对你,真的只是一场错爱?”
“你很聪明,能用花香识破我的身份?”慕容桢桢冷冷地夸赞
。“既然你已经在下午知道我是凶手了,何不马上就抓了我?”
清越笑道:“当時,本官也只是怀疑你而已,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当李涵认罪的時候,本官才忽然想到,她一定是受到什么威胁了,才豁出命护你周全。于是,本官当着你的面定了李涵的罪。在大厅散退后,本官找了贾良问话?”
把李涵押下去后,清越他们也随之离开了大厅。
清越悄悄让钟伯把贾良带到她的房中,在她被唐剑他们质问过后,贾良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大人?”
贾良突然出现,差点让南宫诗喷了一口茶,“不是把他给抓入大牢了吗?怎么在这里?”
清越说:“上官,是本官的意思?”继而,面向贾良,严肃地问:“不想你的邻家妹妹李涵死于非命,把全部实情说出来?”qq1v。
贾良很是震惊,“大人怎么知道李涵是被冤枉的?”
清越抿起唇,笑眯眯看着他,“很简单,因为你们二人的额头上都写着“好人”两个字,又怎么是杀人犯呢?说吧,怎么一回事?现在凶手没空理会你们的事,就大胆地说出来,好让本官如何解救李涵才行?”
贾良惭愧道:“是我没用,害了妻儿,还害了李涵?”
祈轩说:“你先别惭愧啊,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贾良说:“除了李芸完全跟李涵没有关系外,李涵之前供认的,都是事实,只不过,作案对象不是她。慕容桢桢知道我和李涵关系要好,于是在李涵成亲前,
把我妻儿给绑走了,还喂了毒药,威胁李涵和我,若是不按照她说的去做,死的就是我妻儿。李涵和我妻子是很要好的朋友,她还是我儿子的干娘呢,为了我们一家,她听从了慕容桢桢的安排?”
唐剑问:“你就没试图去找过你妻儿吗?若找回来了,那就不用受威胁的?”
“没用的,”贾良说,“李涵动用了她家全部的护院,也没能帮我把妻儿找回来。慕容桢桢知道我们私底下找我妻儿,发了很大的火,说若是在这样做,我妻儿就回不来了?”
南宫诗问:“也就是说,慕容桢桢就是来木府为李芸报仇的?”
“是的?”贾良点头道,“李芸才是她的姨娘
。她为了帮姨娘报仇,做出了一系列的计划,这些计划事先就告诉我们了。
拜堂的時候,她突然的出现,是她故意那样做的,就是要做出当年木三老爷娶李芸当時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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