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点头说道:“看样子是肯定脱不了关系了?”
看看天色,也差不多快五更天了,南宫石印问赵靖,“赵将军,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我还的赶去太守府落实情况,天亮就走?”
“那我们改日再一同会面,”赵靖说,“我们这批王府军,就秘密跟踪先前那帮人,把户部官兵的死查清楚?”
南宫石印说:“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完成任务?”
一会,南宫石印石印的马飞快穿梭在树林中,往太守府方向奔去……
天亮后,昨夜困得趴在药台睡着的卿宝,听到鸡鸣声,醒了过来,“呵——”打了个呵欠,向对面看了看。
清越正坐在床边,闭目养神?
欧阳灵风还在昏迷中?
通过虚掩的门,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了。卿宝走过去,把医馆的大门打开,伸了伸懒腰,正好碰上唐剑买了馒头和肉包子回来。
香喷喷的肉馅,卿宝已经闻到了,立即褪去了困意,精神抖搂起来,“哇,大哥,你买了什么?好香啊?”
“不知道你爱不爱吃,大哥买了馒头和肉包,给你?”唐剑把手上拿着的包子,一并塞入了卿宝的手中。
“谢谢大哥,”卿宝开心地道谢,然后拿出一个馒头,走过去,替给已经睁开眼睛的清越,“越越,很香的,吃一个?”
正好肚子也饿了,清越不客气地拿到手中,一口就咬了半个,嚼动起来。
唐剑探了探欧阳灵风的脉搏,想知道欧阳灵风是否好多了,却不料,面具内那双厉眸突然睁开,警惕姓极高,立即起身,五指弯成鹰爪型,把唐剑的脖子给掐住,“谁?”
唐剑毫无征兆被挟持了?
正在吃馒头的清越,看到唐剑被欧阳灵风给胁迫住,立即被嘴里的馒头给噎住了,“咳,咳咳?”
卿宝扔掉肉包跑过来,不停地安抚着祈轩的背,被他的样子给吓坏了,“二哥越越,你没事吧你?要不要紧?
清越被呛得脸色通红,喉咙不再有馒头拥堵后,他向身后的卿宝摆摆手,无力道:“没事,我现在好多了?”三王爷望向还在挟持唐剑的欧阳灵风,不禁翻了个白眼,“我说兄台,昨晚是在下救了你,不是他啊,你要灭口,也的灭我啊?不过我可警告你,你敢伤他,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欧阳灵风愣了愣,这才想起昨晚的事情,危险时刻,的确是有人救了自己,没有想到是眼前这位正在说话的人。他把手松开,朝祈轩尴尬一笑,“对不起,我以为……”
唐剑提醒道:“兄台,你还是不要动气的好,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呢?”
被他这么一说,欧阳灵风现在才感觉到了自己的胸口有点疼痛难忍,他慢慢地坐了下来,“我受了莫飞文一掌,他出手太狠了?”
祈轩问道:”我说,你昨晚那么重的杀气,恨不得把欧阳府的人全都杀光了,你跟欧阳府有很大的仇吗?”
“你们是?”欧阳灵风答非所问。
唐剑如实道:“我们几个是官府的人?”
“什么?”欧阳灵风颇为吃惊,原本消去的防备,又回来了,“你们竟然是官府的人?”
清越觉得欧阳灵风问得太过奇怪了,挑眉问:“这位大哥,你似乎很厌恶官府的人?”
欧阳灵风的面色说冷便冷,“很感谢你们救了在下,告辞了?”不愿多说,只因为他不想自己的事情暴露在官府的人面前,只因为他对官府很痛恨。
“等一下?”唐剑把欧阳灵风给按住,不让他有机会下床,“我们是朝廷派下来的人,是来凤凰镇落实赈灾银一事的,你就算再不喜欢官府的人,可你也不该这样对待救你的人吧?”
“朝廷?”欧阳灵风一愣,略微扫了三人一眼,像是看了什么希望,“你们真是朝廷派下来的?”
清越严肃道:“本官是牡丹镇知府方清越,奉朝廷之命,前来凤凰镇落实赈灾银的事情,但本官没有想到,赈灾银失踪了。本官有跨省越级受理各大小案子的权力,这赈灾银失踪一案,本官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你若是知情者,请与本官合作?”
欧阳灵风诧异道:“我听说过牡丹镇出了个神探知府,想不到是……你。”这少年,也不过才十七八岁吧?就这样成了神探了?真的假的?
清越瞪了他一眼,严肃道:“别用你那怀疑的目光来审视本官,本官确实是牡丹镇知府方清越,要不要看看官印?”
“不用了?”欧阳灵风低声说,这会已冷静了几分。
清越问他,“你到底是谁?何方人士?为何杀气腾腾出现在欧阳府门口?昨晚要杀你的人,他又是谁?”
欧阳灵风问她,“那你们怎么知道我昨晚去了欧阳府?还知道与人打斗了?”
清越如实道:“昨天,本官深夜回衙门,在路上,看到了你的身影,觉得你有点可疑,然后就悄悄追你去了,最后就隐藏在欧阳府周围,查看你的动静,接着你与一个白衣男子打斗的场面,我们都看到了,你受了那人一掌,是祈护卫救了你?”
欧阳灵风感激,又参杂着崇拜的目光,落在了祈轩身上,“谢谢兄台的救命之恩,我很惊讶,我以为这天下没人能打得过莫飞文了?”
三王爷拧起眉,“莫飞文是谁?”
欧阳灵风说:“就是昨晚打伤我的那个人?”
“他叫莫飞文啊?”祈轩有点惊讶,望向清越,对她说:“大人,昨晚跟他对打的人,就是那抚琴之人?”
卿宝一愣,一句话脱口而出,“那个与欧阳素素有染的神秘人?”
有染?
好一个词?
欧阳灵风暗暗捏紧了拳头?
“对了,”清越望向欧阳灵风,不客气地问道:“阁下到底是何人?”
欧阳灵风没有说出自己是谁,而是激动地问:“你真的是牡丹镇知府方大人?你真的是那位了不起的神探?你真的是……”
“停?”清越无力地向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闭嘴,傻笑两下,拜托道:“你知道本官是谁就行了,其他那些什么神探啊,了不起之类的词,就省了?”
“大人,”欧阳灵风朝清越跪下,男儿膝下有黄金,他此刻已经顾不上了,恳求道:“大人,求您主持公道,秉公执法,把那一干贪官,全部严办了,草民求您了?”
“呃,”清越有点束手无策,把欧阳灵风扶起来,“你先起来再说,别跪着?”
欧阳灵风推掉她的手,仍固执地跪着,“大人,您要答应草民,一定要把那一干人等给严办了,否则草民就在此长跪不起了?”
“好吧,”清越妥协道,“那你说,要本官严惩谁?”
欧阳灵风正想说,这时候,后院的门口传来了傅恩岩的声音,“出什么事了?”正依靠着拐杖,向这边走来。
三王爷立即起身,上去搀扶,关心道:“三弟,你的伤还没有痊愈,怎么出来了?”
傅恩岩坐下椅子后,这才回道:“一大早就听到你们在外面的讨论了,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就出来看看,没什么事吧?”
清越说:“三哥,你别担心,没什么事,就是昨晚救了一个可能跟赈灾银失踪一案有关的人?”说完,望向欧阳灵风,问道:“本官说得没错吧?”
欧阳灵风垂下头,淡道:“草民的确跟赈灾银一案有关?”
清越语重心长道:“这位大哥,本官觉得你还是先起来吧,有什么话,站着说总比跪着说比较好,你放心,本官一定帮你主持公道的?”
欧阳灵风起身后,唐剑问他:“现在,该说说你到底是谁了吧?”
“我……”也许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欧阳灵风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自己的身份。
他的犹豫,大伙儿看在眼里,却没有一个催他。
清越深不可测的目光,打量了欧阳灵风脸上的面具几眼,再打量几眼唐剑脸上的面具,这下,心情顿時开朗了不少,呵呵一笑,道:“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
“嗯?”祈轩皱起眉,“谁?”
欧阳灵风看着她,眼神茫然,“大人知道草民是谁?不可能的?”
在大家都绞尽脑汁怀疑欧阳灵风的身份时候,清越唇角扬起自信的笑容,他看着欧阳灵风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出,“你是,欧阳府,欧阳劲风,欧阳大人的儿子——欧阳灵风,欧阳大少爷,对不对?”
闻声,所有人同时震惊不已,尤其是欧阳灵风?
三王爷不敢置信道:“这怎么可能呢,欧阳灵风不是在一个月前就死了吗?死了的人,如今还怎么活着?清越,你猜测得有点荒唐了?”
清越浅淡一笑,“二哥,我有没有猜错,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祈轩没有问,而是唐剑问的,“你果真是欧阳灵风?”
在祈轩满怀期待下,欧阳灵风轻轻地点了点头,淡然道:“没错,我是欧阳灵风?”
“这,”傅恩岩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你没死啊?”
欧阳灵风摇头,“没有?”
傅恩岩不明白地问:“那为何衙门和你们家的人,都说你已经死了?而且,我们大人还去过了你的坟墓查看,这怎么回事?”
欧阳灵风没有马上解释,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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