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梦舒怔了怔,喃喃道:“女婿?”
医生颔首道:“他是这么说的。”
龚梦舒没有迟疑,问过医生之后,便往单人的特护病房而来。推开病房门的瞬间,她顿时犹如木雕一样怔住了。出现病房里背对着她正和她母亲细声交谈的男子简直让她出乎意料。
听到动静,他停住了和伍佩思的交谈,转过身来,朝着她点点头,神情淡然而悠闲。他没穿军服,但从高大躯体上透露出来的威仪震慑力依然迫人。
伍佩思则欣喜地招手道:“梦舒,你来啦?”
龚梦舒平复了一下因为快速奔跑而加剧的呼吸,慢慢走到病床前,先探望了一下父亲,见父亲还在沉睡稍稍松口气,而后才转向母亲道:“娘,你把爹转到这里为何不事先跟我说一声?”
“还不是瑞凯着急,非要让你爹赶紧转特等病房,我拗不过他,只好随他去了。这个病房真不错,配备了各种用品,还有座椅和床,和家里没啥两样,而且晚上陪护也能睡个安稳觉。”自从龚梦舒成亲之后,母亲伍佩思还是第一次露出由衷的微笑。
龚梦舒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母亲,又瞥了一眼程瑞凯,不知道究竟程瑞凯到底给母亲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母亲能放下对他的积怨和成见,对他笑脸相迎,还亲切地叫他“瑞凯”。
见龚梦舒朝着他看,程瑞凯向她咧开嘴角,眼睛眯缝了起来,此刻的他竟然像偷偷做了事情而害怕大人责怪的男孩,笑容带了些憨。龚梦舒的心脏猛地一跳,觉得自己的脸开始有些发红。
可是这些都不及她听见程瑞凯对母亲伍佩思的称呼来得震惊,她亲耳听见程瑞凯对她母亲说道:“娘,爹早就该换病房了。这里空间比较大,对他恢复会好些。”
“你——”龚梦舒睁大眼,瞪着程瑞凯。
但程瑞凯和伍佩思你一言我一语地在对话,并没有顾上看龚梦舒的脸色。
龚梦舒终于按捺不住,转头问母亲道:“娘,他,他怎的这般叫你?”说着一下子先涨红了脸。
“瑞凯说你和启伦已经分开,现在和他在一起了,是么?”伍佩思问着龚梦舒。
龚梦舒咬着唇,一张俏脸瞬时暗沉了下来。
“既然这样,瑞凯便不是外人,娘自小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启伦虽然人不坏,但你和瑞凯却是娘心中最觉得般配的一对。”伍佩思喜极而泣,抹了把脸上喜悦的泪水,道:“如今可好了,你们再续前缘,娘这颗心总算可以放下了。”
“娘,我和启伦是分开了,但不代表我会和程瑞凯在一起。”龚梦舒揪着手帕,转过脸不看程瑞凯,但态度却异常冷淡,道:“程二少爷,你也不必在我身上下太多功夫,请你回去吧。”
程瑞凯见状,对伍佩思求救道:“娘,我知道我过去做错事,梦舒还不肯原谅我。不过您也看到了,我赎罪的态度是真心的——”
伍佩思看着龚梦舒倔强的小脸,站起身来,将龚梦舒拉了过去,然后拉过程瑞凯的手和龚梦舒的叠放在一起,才语重心长道:“你们俩人本就是天生一对。梦舒,你任性得也够了,难得你们还能再续前缘,听娘的话,以后在一起要好好的,不要再闹别扭,彼此互相伤害——”
“娘,你——”龚梦舒跺了脚,对母亲无语。
程瑞凯却连忙颔首道:“娘,我晓得,您放心吧。”
伍佩思这才赞许地点头,道:“那你快把梦舒带走吧,让她好好调理一下身子。你看她现在可瘦成什么模样了……”
程瑞凯忙不迭答应,“是,我会喂胖她,不会让她再瘦下去的。”
“你——”龚梦舒瞪着程瑞凯,却被他揽住了肩头,连哄带拉地带出了病房。
龚梦舒坐在程瑞凯的车上,半晌才从浑噩的状态中回神。她怎么就这么顺从被程瑞凯带走,难道他从此之后便要将她锁在那座公馆里头么?她才逃出陷阱,不想再进囚笼,便沉着脸让丁副官停车,丁副官回首为难地看了看程瑞凯,程瑞凯却好整以暇地看着龚梦舒不吭声。
半晌,程瑞凯突然搂住了龚梦舒,低声道:“乖,别闹了,梦舒。”他的声音很是温柔,让龚梦舒都不由自主停下了反抗的动作错愕地看着他。
程瑞凯一双黑眸紧紧盯着龚梦舒,低声但有力地说道:“不管你心里有何不情愿的想法,但是你必须明了我的心里所想,这辈子和我要你在一起!所以,你自己想想,你能否阻止我的决心么?否则,你就别闹。”
龚梦舒闻言气白了脸庞,瞪着他不放,程瑞凯只是笑了笑,一把将龚梦舒揽进了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该晓得我心里有多喜欢你……我不会再放开你……”说着,轻轻叹口气,用力抱紧了龚梦舒,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娇弱的她整个人挤碎。
龚梦舒在程瑞凯的怀中,睁着迷蒙的眼,蹙眉凝神,却失去了再度挣扎的勇气。其实无论她是否继续反抗,其实她早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程瑞凯让龚梦舒住下的公馆别名梅园。院子里的墙角处种着满园的梅树,粉嫩的花瓣在寒风中送来丝丝沁人的清香。龚梦舒被程瑞凯养在梅园里,几乎足不出户。
其实不是程瑞凯不放她出去,而是龚梦舒自己不想动。自从程瑞凯让她和黄启伦离了婚带回这里之后,龚梦舒虽然放弃了逃跑的念头,但她的态度并不积极。即使程瑞凯对她爱护有加,几乎天天都在梅园里守着她,但她依旧是郁郁寡欢,眉头紧锁。
这种金丝雀被关在囚笼里的滋味并不那么好受,龚梦舒觉得自己从来都不属于这里。虽然梅园里上上下下都把她当做女主人看,但她却一点都提不起兴致来。她拒绝了管家叫她“太太”的称呼,而是让众人喊她“龚小姐”,本来就没名没分,她不想自欺欺人。
程瑞凯虽然知道龚梦舒并不开心,但眼下时局严峻,他的公务繁忙,回家来总是很晚,龚梦舒早已睡下,即使有时候知道她只是装睡,他也只是当做不知道,而是照样骚扰她,不让她睡得安宁。
“唔……走开……”龚梦舒在朦胧中转过头,不想搭理晚归的程瑞凯。程瑞凯还要再闹,龚梦舒恼了,隔着被子便踢了程瑞凯一脚,程瑞凯没躲开,这一脚便踢在了他的小腹上。程瑞凯闷哼了一声,凑身上前道:“你谋杀亲夫么?踢伤了我,将来日子不好过的可是你。”他舔着龚梦舒细致的耳垂低语道,嘴角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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