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晚说得真诚无比,却听得珍珠脸色煞白。
“下,下田?”
“对啊,我们家是农户,没有下人,不过现在有了你,以后我也能享福了,对了,我家有十六亩地,到时候辛苦你了。”
明明听到这话脸色苍白得不像话,可在第二天却又正常如初。
看来是有高人指点,季晚晚不急。
又是一天的辛劳,珍珠洗衣裳的手都泡的发白。
然而,她还总是能找准时机绿茶一番。
比如,在路过金元宝的时候,会‘不小心’崴脚。
然后因为金元宝的躲避而狠狠摔在地上。
亦或是殷勤的给他们夹菜,然后又‘不小心’的露出手上做饭时候被烫红的地方,再急忙缩回。
在季晚晚眼里,大概只有三个字可以形容:小儿科。
好在,金元宝年纪小,却也不吃这套,每每都及时避开。
令她没想到的是,在回去的前一天,她又出去逛了一圈,买了好些特产吃食,打算买回去给家里人尝尝。
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却是自家面红耳赤,笑得像弱智的二儿子。
季晚晚在他身旁好一会,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到在客栈井边洗衣裳的珍珠。
啧啧,这温柔的眉目,古人成熟的真早。
难怪小小年纪就要结婚了。
下一刻,季晚晚的手指弯曲,毫不犹豫的朝着他后脑勺敲了上去。
屋内,季晚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抬起头来。”
秦雷依言抬头,面上红晕已不复,换上的却是无措的眼神和苍白的面容。
她这才注意到,以往那个油嘴滑舌,眼里满是小精明的孩子,在这半年里,个头高了,面容也少了分稚气。
“说说吧,怎么回事,我才出去半天,你这就含羞带怯的像个小媳妇。”
谁知,秦雷却是捏紧衣摆,微微有些扭捏的说:“娘,我......我今天早上没见她,以为她又存了什么幺蛾子,就去下等房找她。”
“我在外边突然听到她惊声大叫,以为出了什么事,结果推门进去就见......就见她正沐浴完在穿衣......”
懂了,美人出浴迷了眼。
“那你看到了多少?不会是一件衣裳都没穿吧?”
秦雷忙摇头:“没,她,她已经穿了里衣......”
古代女子的里衣,是在肚兜外边在穿上一件长袖。
对于后世看多了比基尼装的她来说,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值得让人脸红的。
毕竟都遮住了不是嘛?
所以......
“然后呢?”
秦雷脸色红了起来,连耳尖都忍不住泛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熟了。
“然后她看到我开门惊慌的摔了一跤......地上有水,我去扶她,结果一,一起摔了。”
说完,秦雷彻底低下头,再不敢看季晚晚,已经预想到了接下来会迎来怎样的责骂。
等了好一会,却听的季晚晚不可思议的声音。
“就这?”
季晚晚忍不住反思上辈子是不是她太纯情了,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她那时候还喜欢玩水,尤其喜欢在喷泉开放的时候从这头窜到那头。
下田的时候穿着短袖,一会就湿了。
少男少女跑来跑去,谁也没心思往男女方面想吧?
秦雷觉得自己幻听了,小心翼翼抬头,就见季晚晚目光中满是恨铁不成钢。
“她,她还说喜欢我,娘,我,我拒绝她了。”
但却总是忍不住目光追随,这才被季晚晚给抓包了。
一时间,季晚晚不知道该给出什么反应。
不知道这算不算孩子的青春期,对异性容易产生朦胧的好感?
可也太经不起撩拨了。
季晚晚觉得,她顾着给郑秋娘和秦云排雷洗脑,却忽略了男孩也容易被诱惑哄骗。
就比如此时。
还要说什么,外边传来珍珠的声音,请他们下楼吃饭,其他人都等着了。
季晚晚瞥了他一眼,先行下了楼。
吃午饭的时候,珍珠殷勤的站在一旁,时不时夹菜,不过夹菜的对象换成了秦雷。
而当事人正埋头吃饭,看也不敢看身旁之人,珍珠夹给他的菜自然也没有碰。
即便这样,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他的不对。
只是吃完饭,开口了:“二郎,我方才询问小二,这客栈后院有两亩地还空着,最近正要种些蔬菜,你带珍珠去学学,别到时候回去了十六亩地错过了日子。”
金元宝转了转眼眸,自发跟着去了。
打发走两人,金老爷不由得笑了:“季孺人,你不如直接把她赶走吧。”
这么几天,他自然也打探了珍珠此人,就是个没有任何势力,普普通通的女子。
要打发这么一个女子,不费什么功夫。
“不妨事,孩子大了,总得锻炼锻炼,只是要推迟两日回去了。”
当天回来,趁着珍珠下厨的空档,金元宝眉飞色舞的说着下午的事情。
“还说做粗活,一个下午才种了不到两分地,种几颗菜种,就抬头看秦雷,眼睛像抽筋似的,看的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秦云在旁笑了:“不是吧?我二哥真的一下午就在旁边指挥?忍得住不去帮忙?”
秦雷红了脸,带上些恼羞成怒:“我又不是没脑子,娘说得话我当然懂,我只是......只是......”
只是控制不住眼睛想要看过去。
“明天,务必把剩下的地都让她种了,还有,除了做饭,其他的事情也别耽搁。”
“小金,阿云,你俩盯着他,他要是脸红一次,就扣他一两银子。”
秦雷坐不住了:“娘,一两银子太多了!”
季晚晚冷瞥他一眼:“这点就受不了了,你要是有了更多银子,人家给你下药的都有,这才哪到哪?”
秦雷吓了一跳:“下药?下药做什么?”
村子里谁看不惯对方,通常都是对骂几句,再不济就是直接动手,可没有下药这种事,于他还是第一次知道。
金元宝却是笑得高深莫测:“自然是......春风一度,成人之好了。”
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小年纪就见多识广。
结果,迎来的又是他爹一巴掌:“一天天的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话,下药有时候是害人,有时候是黑店抢钱,多得是手段,你却说了最卑劣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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