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在那块地方并没有碗碟的碎块,不然季孺人怕是要一命呼呜了。”
大夫像是感叹的无心之话,让几人听着不由眉头紧蹙。
伙计们把店内狼藉收拾好,悄咪咪在账上记上损失,这才退了下去。
铺子外边的人也不知何时散去了。
没一会,去外边打探消息的衙差陆续回来。
“县令大人,冯少爷是四天前来的,多次上门打砸,更是放下豪言要奉上朱颜的所有方子,不然开一次铺子就破坏一次。”
“冯少爷还自报两位伯父分别是正五品户部郎中,及正三品太常寺卿冯大人,说是得了他们授意来逼季孺人交出方子。”
“不止如此,冯启还当着许多人的面说,这并不是第一次,只不过从前是对越州的那些百姓,没想到这次连季孺人都没放在眼里。”
“这吃食店本是季孺人儿媳妇的铺子,但冯启来的那日同今日一般打砸,似乎还伤到了季孺人的大儿媳,所以她这些日子才一直没来镇上。”
汇报完毕,秦雷正巧从小隔间出来:“今日多谢县令大人和两位大人,才让那冯少爷停下手,他这几日打砸险些害得大嫂的孩儿,现在又伤了我娘,要不是三位及时赶到,怕是不堪设想。”
“不过冯家旁支,没想到竟然这般嚣张,若是以前的冯家倒是不足为惧,可现在......”
另一人也轻叹一声,陛下新封的冯婕妤便是冯大人的女儿,圣宠正浓,再加上依附于丞相,便是以他们也动冯家前也得深思。
说白了,这种欺凌的行为他们不齿,但和季晚晚非亲非故,不值得为她与冯家对上,得罪冯婕妤。
秦雷这些时日一直琢磨着挣钱的生意,打交道的人多了,心思比之前更为通透。
卖惨到这一步就差不多,过犹不及,便转移了话题。
“见过三位大人,今日招待不周是我的疏忽,方才听县令大人说二位大人隶属工部,又来清水镇,莫不是与土豆和红薯有关?”
那二人目光满是赞赏,也不否认:“我们二人此次前来,的确是为红薯与土豆而来。圣上听闻有亩产几千斤的作物,便让我等在此次成熟之前来,为的便是观察成熟前的标志,以及如何播种培育。”
另一人补充:“我们本已经探清楚季孺人在青山村,打算今日进了村子,沐浴更衣后再换上官服宣读圣旨,谁知还没到衙门,便遇到这等事。”
几人就着土豆和红薯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就听到隔间传来大夫欣喜的声音:“季孺人醒了。”
其他人听了,忙走了过去,就见季晚晚脸色惨白,眉头紧皱,看起来就像是在强忍着疼痛。
“季孺人,你可还好?”
季晚晚看向柳县令,艰难开口:“县令大人,我还,还好,就是脑袋一抽一抽得到疼,连坐起身都不行。”
“无妨,你且歇着,清水县出现此等欺压百姓之人,是本官未能及时察觉,这两位大人是朝廷派来学习如何种植红薯和土豆的。”
“二位达人好。”
见季晚晚凄惨的样子,二人来这又有任务,自然也慰问了两句,便让她好生歇着。
大夫诊治后,只说要等脑后淤血散去,这段时日好好将养,至少半月内下不得床,便开了一副补身子的方子。
左右留在镇上和回去也没什么区别,秦雷和秦云便关了铺子,带着她回了村子。
鉴于大夫的话,那二位大人换上官服,便让季晚晚就这么躺在马车上接旨。
看着其他人乌泱泱跪了一地,季晚晚眨眨眼,继续故作虚弱。
如她所料,这次又又又升了一级,从七品孺人升为六品安人。
虽然在许多人眼里还是不算什么,但能够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从寂寂无名的寻常妇人,到现在比县令都大一级的六品安人,即便是冯家要动她,也绝不可能在这个当口。
至少得沉寂个小半年,等皇上或是京中之人忘了她这个人,再动手。
可她一旦攀上了一棵树,就只会继续往上,绝不会让自己泯然众人。
圣旨读完了,赏赐了些金银玉器。
除此之外,里边的意思是特地差工部两位大人以及若干人等来学习红薯和土豆种植习性。
她昨天问了秦风,按照他的判断,估摸着还有半个月就能成熟。
这次的红薯和土豆在青山村和黄土村种植,两个村的产量必然不少,等到再次种下的时候,他们得带着多的红薯和土豆回京城。
一部分种植研究,一部分推广到附近的农田庄子。
而后等到产量越来越多,便推广到其他地区。
那两位大人后边还带了不少人,约莫有四辆马车。
一部分随行之人住在他们家,还有部分则是住在村长家。
第二天他们便开始往田里跑。
可惜,他们还没问上几句,秦书听到消息急匆匆回来,秦风他们也表示要回家伺疾。
古代本就是以孝治国,儿子对母亲尽孝,自然不能说什么。
可惜,才一个时辰,秦家三兄弟便被骂了出来,让他们以新作物为先。
“早一天了解作物的习性,便能更好的增产,早一天收获,宁国百姓也不用再忍饥挨饿,宁国也能够早日富足强大......”
二人在季晚晚屋外听着她苦口婆心的教训着儿子,心里满是感动和愧疚。
别看他们昨天那么说,可实际上谁也没打算写折子递去京中的打算。
秦风他们半路扔下他们回来,他们心里还是略有不满,觉得是想要借他们的手参冯家一本才肯乖乖将红薯和土豆的习性告知。
谁知跟着来却听到这番话,季安人果然心系百姓,更显得他们的冷漠无情。
“二郎,你务必现在去一趟衙门,求县令放过冯少爷,他们权力太大,我们得罪不起。”
“昨日娘身子不适没来得及询问,那冯少爷睚眦必报,被关了一夜,怕是更要记恨我们。你拿着娘的牌子求情,兴许冯少爷还能念及我们的好,就此化干戈为玉帛。”
季晚晚话音才落,就见几人被赶了出来。
秦雷对二人说了声抱歉,便拿着玉牌,上了马车朝衙门去了。
秦风和秦书则是继续带着二人去田里,讲述之前种植的方法和发现。
后面的几天风平浪静,眼看着没几天就要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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