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夸奖了,臣只是见六皇子年岁太小,怕他遇到拍花子,才提出送他回去,没想到竟然是镇国公府。”
“从去年始,朕便一直好奇季安人是怎样一个女子,之前胡公公带来的几样神物,让朕很是大开眼界,后又有红薯与土豆,朕很是欣慰。”
“这些神物都是臣已故夫君转交,土豆和红薯也是臣大儿培育观察,臣不过是转交之人,能够帮助宁国百姓日子过得更好,是臣应该做的。”
“你倒是谦虚,明日宫中有晚宴,他国今年进贡的东西也来了,到时候朕允你挑几样。”
回到住处,季晚晚有些头痛。
宫宴向来是京中五品及以上官员和家眷才能参与,她现在不过是六品,可以说是破例了。
这本也不算什么,毕竟那些官员的家眷儿女也不是都有官职在身,依旧能够凭借父辈亲属的关系参加。
多她一个也不是什么问题,更别说开口允许的还是这个国家最大的那个人。
她只是单纯不想参加太多人的场合,尤其在知道京中许多人对她好奇的情况下。
她可不想当猴!
不过,她还挺好奇皇上说的那些贡品。
当天下午,宫里便来人接她了。
季晚晚换上六品安人服,深绿色衣衫,简单的别了两根玉簪,手上还带上个翠绿玉镯,气质斐然。
哪怕配饰不多,却也让第一眼看到的人觉得是哪家贵妇人。
若是青山村的人见了,怕是要认不出如今贵气的她了。
首饰都是她这两天逛街的时候买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前世参加过不少商业宴会的她,并不会怯场,即便来参加的官员官职都在她之上。
好在,大多数官员不过远远看她两眼,并没有上来说两句的意思。
许是看不上她的官职,也可能是因为她是女子,她倒是乐得轻松。
宫宴男女分为左右两边,季晚晚自然也是坐在女眷一列,而且位置很靠后,几乎是最外围。
人都坐定后,帝后才出现入座。
从季晚晚这个位置,看不真切主位上的帝后面容,不过不重要,桌上的糕点吃食还是色香味俱全的。
比悦来酒楼看着更好,想来是御厨的手艺,她一人一桌,倒是能够吃个尽兴。
她昨天出宫后就去打听了,这次宫宴,每年都会有一次。
每年春日过后,宁国周边的附属国就会开始着手将贡品送来,每年秋日前送到。
而负责运送贡品的使臣也会估摸着时间,到了宁国之后待上几天,宫宴结束后便会离开。
正好,今年她赶上了。
宁国周围有五个附属国,随着一个个穿着明显与宁国不同的男子从面前走过,直到坐在皇帝下首,那边的是声音才陆续传了来。
她听得不算真切,只是最初赞叹那几个附属国人的样貌服装,有粗犷的,还有白色皮肤眼窝深陷,有点异域风情的感觉,说不定就是古代番邦那种。
季晚晚也没管,国家大事自有上位者讨论操心,她只是来蹭吃的,至于能拿走什么,权看皇帝打算给她什么。
她的身份在越州和渝州可能会吃香,但在京城,附近的夫人贵女只看了眼她的衣裳,明了她的品级身份便自顾自搭话去了。
倒了一杯酒,在昏暗的宫灯与瓷白的杯底映衬下,不同于寻常浑浊或透明的酒,反倒有点紫色。
季晚晚尝了一口,不由双眼一亮。
是葡萄酒!
家中院子里她栽种的葡萄今年结果后,她也要酿几坛,定然不会比这个差。
才这么想着,就见两个小公公直奔她来:“季安人,圣上让杂家把您的位置调到前边,还请季安人跟随杂家。”
说着,两人搬着季晚晚面前的桌子,在众人的目光下,把她挪到了前面。
就在那些使臣对面,皇后下首两排的位置,她前边正好是个满头白发的慈祥妇人,身上的穿着一品诰命宫装。
莫名让她想到曾经电视剧里的‘佘太君’。
想到之前看过的知识,本朝目前只有一个一品诰命夫人,就是皇后的亲娘,也是镇国公夫人。
季晚晚朝对方点头笑了笑,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下行礼。
“几位使臣,这位便是季安人,神物便是出自她手。”
原来皇帝让公公在那几个使臣面前秀了一下手电筒和电棍棒,她刚才在外围听小宫女说了,今天下午皇帝带着几个使臣去看进贡的一只猩猩。
听其中一个使臣说为了捉那只猩猩费了不少人手,当下就让一个小太监秀了下电棍棒最大挡,直把那猩猩电的晕了。
季晚晚大概懂了,皇帝是看着那些人夸张好奇的样子,虚荣感爆棚。
难怪要把她调到前面,原来是因为‘神物’。
对此,季晚晚也客气的回以微笑。
接着,就听到一个微微佝偻着背的老头叽里呱啦的把皇帝说的话翻译给其中一人。
离得近了,季晚晚才注意到五位使臣中,基本上还是中式长相,至多有点络腮胡子,但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子,与其他人的样貌差别太大。
翻译落下,那男子也叽里呱啦的说了起来。
磕磕绊绊,语序有点问题,个别词汇不是太对,意思不是太对。
就见那老头对季晚晚开口道:“陛下,季安人,这位使臣说对那两样神物很感兴趣,一直在夸赞那两样神物。”
皇帝听了哈哈大笑:“可惜了,这等神物太稀少,朕也爱不释手,不能赏赐给你们了。”
听到翻译的季晚晚喉头一哽,皱了皱眉。
老者见她神色,忍不住疑惑:“季安人可是为难没有神物了?”
“咳咳,敢问大人如何称呼?”
季晚晚有些为难,面前之人只翻译对了一点点。
老者骄傲的抚了抚胡须:“本官乃礼部尚书,姓童,季安人可是有什么话要本官代为翻译?”
“神物暂时没有更多了。”
童尚书又对着那人把她的话翻译,只是说出的话又是错的,把对方听得也一愣一愣的。
季晚晚额角抽了抽,怪她阴谋论了,刚才还以为是童大人故意不翻译,感情是俩人鸡同鸭讲,还没太掌握对方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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