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依依举着火把,身后跟了一群人,包括尚书大人夫妻俩,尚书夫人扶着自家老爷,嘀嘀咕咕:“这可卿是不是又犯糊涂了?”
尚书大人也觉着蹊跷,可那丫头脸上的血应该不是假的,说不定家里真的进贼了。
裴玉儿的小院离主院不远,她是府里最受宠的小姐,当然住的也是最好的院子。
裴依依举着火把,把动静闹的很大,浩浩荡荡的带着一群人来到裴玉儿的杏园。
此时,裴玉儿房里的丫头黄杏刚打开房门想一看究竟,门突然被撞开,把黄杏弹回到房里。
裴玉儿刚从内间出来,就看到自己的丫头摔倒在地,裴依依举着火把就冲向她,“疯子,你做什么?”
“有贼,我看着他进你院儿了!”说着,一把推开裴玉儿,往床榻的方向冲。
裴玉儿冷不丁的被人推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在丫鬟黄杏身上,她站稳身形一扭头就看到裴依依在她床铺上翻找什么。
“你疯了吧,大半夜的在我房里撒野啊?什么进贼了,我看你才是贼吧!”
裴玉儿气得不轻,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本来昨日聘礼的事情就让她委屈了一顿,谁能想到大半夜的,又跑到她的院儿里发神经。
裴玉儿疾走两步,一把拽过裴依依,一个巴掌就甩在她脸上。
裴依依偏过头没动,此时,刚刚赶到的尚书大人和夫人看到了这一幕,也呆在门口。
裴依依转过脸来,脸上明显已经有一个红色的巴掌印,“妹妹,我好歹是你的姐姐,未来的王妃,你这么掌掴我合适吗?”说完反手也甩了裴玉儿一个巴掌。
裴玉儿压根没想到裴依依会如此行事,正呆愣着,裴依依说:“这一巴掌还你!”
尚书夫人一看自家宝贝女儿被打了,马上从尚书大人身后窜出来,“裴可卿,你无法无天了,老爷在这里,你居然敢这么放肆!”
“我不是无法无天,爹爹,您看,在妹妹的榻上找到的。”
裴依依一伸手,掉出一个翡翠坠子,那坠子圆溜溜的,上面刻着镂空花纹,仔细看,翡翠球的内部还有一个珠子,也是镂空雕刻。
这种程度的配饰,平常人家是不可能见到的,王公大臣也难见。
“这是宁王送我那两匣子里其中一件,我点过的。除此之外,还不见了一个琉璃挂坠。”
裴依依说的振振有词,摆明了就是裴玉儿伙同贼人偷她的东西,人赃并获,抵赖不得。
“你胡说,我根本没见过这东西,你去我床上摸索一遍就说我拿的?那我还说是你栽赃我呢!”裴玉儿反驳道。
“那好,这个玉球,你说我栽赃你,另外那件琉璃坠子呢?”
“什么琉璃坠子,你胡说什么?”
裴依依忽的跪在尚书大人身前:“父亲,宁王送来的东西,想必都有清单,我们可以从礼单里查看一下是否有记录,如若没有,那我们差人去宁王那边要一份,核对一下。”裴依依提议道。
“成何体统,今日刚送来的聘礼,马上去要清单,你让我尚书府的颜面往哪放?”尚书大人胡子都吹起来了。
裴玉儿也不干了,跪下说:“父亲,这疯丫头栽赃我,我没拿她的东西。”
裴依依转身看着裴玉儿,反驳:“好,你说没拿,那怎么玉球会在你榻上,琉璃佩我找过,到处都没有,不信可以搜府。”
裴依依算盘打的响亮,反正琉璃佩被她当了,就算掘地三尺也找不出,到时候,不是她裴玉儿拿的,也只能是她拿的了。
裴玉儿更觉得委屈了,原本今天就一肚子火气,这罪魁祸首还到脸跟前蹦跶拉仇恨,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父亲,我确实没拿……”今天着了裴依依的道,不敢应下搜院儿的事,裴玉儿生怕那野丫头把什么琉璃佩塞到其他的地方栽赃自己,如果搜出来,自己更是百口莫辩了。
“好,你不敢,我敢,先搜我的院儿!”
裴尚书派了一队人去搜了裴依依的院子,果然没见到什么琉璃佩,等人来回报的时候,裴玉儿脸都白了。
紧接着,那几个人又在杏园里搜,裴依依一点也不着急,肯定是搜不出来的,反正到时候咬死了是她裴玉儿拿的,就算坑不到她,也得让她膈应一下。
一屋子人各怀心思。
夫人看着裴依依,恨得牙痒痒,没想到计划不成反被她利用,坑了自己的女儿。
裴玉儿跪在地上,也不敢硬气,她也怕啊,万一翻出来怎么解释。
打更的刚敲了四更天,小厮们已经搜完回来了,领头的小厮刚回报完,什么也没找到,只听院中有人喊:“找到了!在这里,找到了!”
裴玉儿一听找到了,心瞬间凉了一半。
原来是有个小厮落在后面,不小心跌倒,正好跌到这琉璃坠子上,埋在草里还真不好看出来,要不是他摔得是地方,真就错过去了。
小厮拿着琉璃坠子递到尚书大人面前,尚书大人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月牙形状的琉璃,五彩流光甚是好看,这确实不是寻常之物。
裴尚书举起琉璃佩,问裴依依:“可卿,你说的琉璃坠可是这一块。”
裴依依傻了。
她不是已经把这琉璃佩当了吗?怎么?这琉璃佩长腿自己跑回来了?
“呃……是的父亲,就是这一块。”
裴尚书看着跪在地上已经开始发抖的裴玉儿,叹息一声:“唉……玉儿,你有什么可说的?”
“父亲,父亲我真的没有,她,她陷害我!”裴玉儿指着裴依依,哭的梨花带雨。
裴尚书面露难色,对裴依依说:“可卿,好在东西找回来了,就原谅她吧,家丑不可外扬,昨天刚送来的聘礼,如若今天的事情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啊。”
裴依依嗤笑一声,果然啊,尚书老爹的父爱也就她发疯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点,现在又打回原形了。
不过索性没出大事情,虽然琉璃佩回来的十分诡异,但事情也不宜闹的过大。
于是裴依依大方的说,“既然父亲做主,那可卿听父亲的,只是希望妹妹,今后自重些。”
“你……”裴玉儿险些没忍住,可吃了这等哑巴亏,只能自己憋着待到日后再筹谋。
裴依依看到裴玉儿想发作又不得不忍着,脸都憋成菜色了,心里要笑死了。
你们母女俩也该到了承受因果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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