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依依回到王府,被吕一仇吉哥俩送回偏院,再看尚书府,整个府里有股诡异的气氛。
院里的下人都换了,连护卫都加了好多。
裴依依回到院里就把自己关进房间,直到宁王府派的喜婆丫头来给裴依依准备行头。
回来已经一天了,没见到乳娘和槐春,裴依依心里担心,宁王该不会因为她逃婚,而迁怒别人吧。
一大帮婆子丫头进了裴依依的房间,她这才发现,槐春居然混在里面。
槐春一看到裴依依就扑上来,“小姐,你还好吧小姐?”
“我没事,槐春,奶娘呢?”裴依依问。
槐春眼里含泪,委屈巴巴的说:“我不知道,那天我们坐马车回来,下了车就被分开了,我也不知道奶娘在哪?”
裴依依着急着把槐春转了几圈,看着槐春委屈的表情,“你没受伤吧,他们欺负你了?”
“没有,小姐我没事。”
裴依依这才松了口气,对着满屋子人说,“你们先出去,不叫你们进来都别进来。”
一屋子婆子丫鬟听到这话,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不该听命。
这时,吕一走进来,“王妃说的话没听到吗?都出去!”
被吕一吼了一下,那些婆子丫鬟才退出房间,吕一也贴心的把门关上,只留槐春在屋里。
裴依依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在古代,逃婚被抓回来,还是王爷,可想而知她的下场会多惨,到目前为止,没有惩罚,没有罪名,甚至之前的护卫还对她很礼貌。
裴依依心里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宁王的“诚意”她感受到了。
主仆俩在桌边坐下,槐春嘴巴像开了闸门,从她们在峡关被迫分开之后,一直讲到她跟着婆子丫鬟们重回尚书府。
宁王并没有将逃婚的过错归咎在别人身上,这一点裴依依很欣慰,既然已经无法避免,那就顺其自然吧。
她起身去妆台的抽屉里取出三枚铜钱,还有占卜用的龟甲,这是她精心挑选过的。
东西都放在桌上,裴依依深呼吸,调整情绪,开始占卜。
铜钱置于龟甲中,裴依依摇动龟甲,然后将铜钱倒出来,最后卦象显出。
裴依依长叹口气:“唉,命该如此。”
槐春急忙问:“小姐,怎么了?”
裴依依收起卜卦的工具,对槐春说:“我斗不过老天,既然命该如此,那就顺应天命吧。槐春,你把人叫进来,为我梳妆!”
门开了,吕一和仇吉等在院中,婆子丫鬟在他俩身后站了一排。
槐春在门边冲院外的人点了点头,婆子丫鬟们听命进入房间帮王妃梳妆打扮。
好在时间来得及,只要裴依依配合那一切都好说。
梳妆好,喜帕盖在头上,也到了要出阁的时间了。
王爷没来接亲,因为是高嫁,接亲都是由喜婆代劳的。
“王妃,该出门了。”
裴依依一听这话就要掀喜帕,被“喜婆”一把拉住,“王妃,不可。”
“奶娘,怎么是你?”
“王妃,该出门了!”
“喜婆”曹氏蹲下身,新娘趴在喜婆的背上。
“奶娘,出什么事了?”裴依依在曹氏耳边小声问。
曹氏不敢妄动,只能小声回答:“小姐,我一切安好,王爷让我来接亲。”
裴依依这才咂摸过味儿来,原来把槐春和奶娘扣下,等到成亲之时,让她们来给自己送嫁!
这是红果果的在跟裴依依说,别再耍什么花招,这两人都在王爷的手里。
虽然宁王什么都没说,可这意图也太明显了。
裴依依心情复杂,这宁王是个变态吧,一边对自己礼貌温和,一边又拿她在乎的人来威胁?他是精神分裂症吗?
拜别父母,裴依依上了花轿,一路上但凡需要走的地方,都是由曹氏背着,新娘的脚不能沾地。
迎亲的队伍声势浩大,除了“乐队”一路上吹吹打打,还有几个喜童在撒铜钱,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宁王娶亲已经不是头一遭,可好像这次特别隆重,路人都在议论,这尚书府的小姐是国色天香还是仙女下凡啊,能让阅女无数的纨绔宁王如此重视。
而此时,裴依依在轿中把自己这辈子包括上辈子能用到的脏话都骂在宁王身上。
这种给一巴掌再赏个甜枣的操作也太贱了,老祖宗的话果然诚不欺我。
来这里三年,这是最委屈的一次,比后妈欺负她还委屈!
花轿到了王府,奶娘来背裴依依,直到把人背到喜堂裴依依的脚才落了地。
地上铺满红毯,裴依依在奶娘的搀扶下来到火盆前,旁边一个喜婆嗓门贼大,突然高喊一句:
“新娘跨火盆了!~”
到场观礼的宾客有人起哄,气氛一下被烘托起来。
裴依依走到火盆边,突然一伸手,出声高喊道:“这火盆跨不得。”
喧闹声渐渐淡去,宁王本来在喜堂里等新娘过来呢,听她这么一喊,宁王踱步到火盆边。
“为何跨不得?”
一听宁王的声音,裴依依的怒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扬声回答:
“我们祖上的规矩,只有寡妇再嫁才跨火盆,王爷您要我跨火盆,是暗指我已不是完璧之身,您娶的是个寡妇,还是……您想咒自己死啊……”
“死”字一出,可吓坏了当“司仪”的喜婆,她忙走到裴依依身边,小声提醒:“哎呀,我的王妃啊,今日是大喜之日,可不敢提什么死不死的,多晦气啊!”
裴依依似乎生气了,声音都带着愤怒,朝着喜婆吼道:“晦气?哼,让我跨火盆,我都没嫌晦气你嫌晦气,你好大的胆子啊!”
还没正式进门,裴依依的王妃范儿已经耍的十足十了,宁王还没开口,这喜婆被裴依依的气势吓得,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奴婢错了,奴婢说错话了,王妃恕罪。”说着,喜婆抬手给了自己俩耳刮子。
裴依依及时出声制止,没让她一直打下去。
“行了,大喜的日子,我不愿听你在这哀嚎,现在呢,谁能做了主,这火盆还跨不跨?”
裴依依遮着盖头,只能从盖头下找到宁王的脚,朝着那方向问了一句:“王爷,您说,跨不跨?”
宁王轻笑一声,走到裴依依身边,牵起她的手,温声说:“你有忌讳那就不跨了,走吧,拜堂。”
说着,拉着裴依依朝喜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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