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要干什么!”小杏一下爆发出很强的咒力冲击把石川震飞了出去。
她正想跑出去,却突然觉得自己头晕目眩的,才跑了一步,就踉踉跄跄的几乎要摔倒。
她略有些迷糊的瘫坐在地上。
而被震得撞上墙的石川此时又爬了起来,他三步并做两步地向前,抓住了五条杏的肩。
“哈哈,小馋虫,之前喝了那么多服装师倒给你的果汁….按道理,你就算是头小象也早该倒了才对。哈,那里面可是放了三唑仑的。我刚刚那纳闷呢,怎么到现在你还没反应。现在这不是,有反应了嘛.....”说着,他那肥腻腻的大手捏上杏的脸,发出猥琐的笑声。
PS:(1)三唑仑:迷药之王,无色无味,是一种非常强效的镇静剂。不是毒药,小杏身上有五仙教何家的血统(来自她的曾外祖父),但已经稀释严重了,不能完全免疫。
还未完全糊涂的杏只感到一阵恶心,她下意识的想去咬他,但身体却仿佛不受控制,连咒力都混乱起来,似乎变得无法调动了。
“放心小宝贝,只要你一直乖乖的,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我真的会把你捧成大明星的。你以后就是我石川扩的养女,是石川家的小姐了。这样,你每天都有穿不完的小裙子,吃不完的小蛋糕,你开不开心啊?”
石川扩笑了起来,就连他那被赘肉挤压得几乎变形的脸上的肥肉,也跟着抖动了起来。
他油腻的手从她的脸颊抚摸到她的脖颈,浑浊满是欲望的眼睛也跟着手的触碰而移动,最后停在她的锁骨处。
小杏此时已经迷糊了,她的眼皮耷拉着,眼神明显已经没有焦距了。
她只是朦朦胧胧的感觉到有人在她耳畔说着什么。
是啊,说了什么呢?让她想想....
可是好累啊,甚至累到不想去想原因了..….她想…….
她想吃妈妈做的抹茶小蛋糕,想骑在爸爸的脖子上玩,想......
石川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一样,他甚至双手激动得发抖,一脸兴奋的颤抖着着解开了杏身后裙子的系带。
而就在这时,昏暗的房间一下子亮了。
大门被打开了!!
只见一个身影背光站立在门口,着急得大喊道:“杏——!杏——!杏你在哪?”
石川一瞬间被外面的阳光刺的没睁开眼。
等他长期在黑暗中的眼睛适应光线后,门口的少年已经来到了他身边。
忧太着急地把杏抱了起来,摇着她的身体,拍了拍她粉扑扑的小脸蛋,问道:“你怎么样杏?你怎么了?”
似乎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五条杏刚刚松弛紧绷的身体下意识松弛了下来。
她借着光看看清了眼前人的脸,委屈道:“呜呜呜....忧太哥哥,小杏不舒服。嗯....小杏要把死肥猪的猪鼻子割下来。”
她迷迷糊糊的,但是感觉到了自己买的熊猫玩偶....原来玩偶和她自己一样被忧太抱在怀里。她抓了抓玩偶,安心的把脑袋靠在了毛茸茸的熊猫玩偶身上。
石川扩见刚刚还在怀里小辉夜姬不见了,羞愤得站了起来。
在看清前方那个清瘦的黑发少年后,他轻蔑的笑道:“原来你还没死啊,我劝你把她还给我,这样....我还能让你死得轻松点。”
他走上前一步,威吓道:“不然等下我喊人过来,你会死的很难看!”
“喊人?你是说楼下那群穿西装的打手吗?很可惜,他们现在....应该都已经失去意识了吧。”忧太看着杏的脸庞,说道。
“什么?”石川扩不信邪的向外走了几步,然后就见到了门外倒了一堆一堆的人..….
那些都是....都是他花重金雇的打手。
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是...你是什么人?”他终于开始慌了,颤抖着手指着乙骨忧太。
“你是警视厅的托对不对?还有那个孩子,她也是?她是你们放的饵,用来引我上钩的饵?白马那个老东西,还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早知道西园寺升职后,他就该低调一阵子的,新上任的那个白马警视总监(白马探老爹),明显不是好糊弄的。
要不是苦于没有证据,他上个月就...…
哼,看来这次,多半又是东京警视厅的那个白马下的套。
该死......他还是大意了。
但是,即使他被逮捕去审讯了又如何,他还有最豪华的律师团队!甚至他在国会、在政府还有能保他的“朋友们”!
毕竟那几个国会的议员老爷也是他这个“娱乐公司”的受益人。他石川要是扩倒了,那几个老东西别说没地方玩小女孩,要是真查出点什么来,他们也跟着完蛋!
想到这,他又恢复了镇定,说道:“小子,算你有本事,但你报警又如何,我石川扩会怕吗?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敢和我斗?你死定了!”
他一通嘲讽,但忧太看都没看他一眼。
忧太只是右手抱着杏,自顾自地和她说话,对她使用“反转术式”,左手擦着她的汗。
“哥哥,他....他是坏蛋,我讨厌他。你快打他!”杏似乎清醒了一点,她半睁开眼,对着忧太说道。
她已经五岁多了,又生在御三家之一的五条家,复杂的人际关系,让她对男男女女那些事,并非完全的懵懂无知。所以,就算不是非常了解,她也有些知道了.....
况且,从上幼稚园开始,她的母亲吕沁和父亲五条悟就一直教育她:不能让别人摸她的小屁屁;不能让男孩子掀她的裙子;不能让其他人解她的衣服.....
她大概能猜到,这个娱乐公司的老板就是个变态的惯犯。
“喂!你说话啊!你们....”石川扩见自己没无视了,半是自大半是心虚害怕地大嚷起来。
“那小杏希望我怎么做?”忧太现在就像完全没听到石川的吵嚷一样。
他只是神情温柔的看向怀里的杏,学着沁姐姐安抚杏时做的那样抖动着手臂,让杏感觉轻柔的摇晃....和摇篮里一样。
“小杏说吧,希望我怎么做,是杏的话....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吗?”
“嗯。是小杏的话.....都可以的。”
“那....”见杏微微张口,忧太便把耳朵轻轻靠在杏的嘴畔,听她说话。
“那....忧太哥哥杀了他吧,谁叫他欺负杏呢。不过....我觉得,他长得这么胖,如果能被我的狗狗吃掉就好了,但他的肉不健康吧,我的狗狗吃了可能会拉肚子。”她甜甜的笑着。
异常恶毒的话语伴着女孩身上的甜美的奶香气一同传来。
“好。”没有一丝犹豫,忧太一下就答应了。
小杏听到后,瞬间开心了。
她在忧太怀里“咯咯”的笑,“欧耶,割死肥猪的猪鼻子喽!”
说完,她甚至朝石川扩做了个鬼脸。
石川扩当然听到了杏的辱骂,他一下羞恼了,死死的瞪着眼前那个可恶的女孩。
这时,布袋“哗”得一声掉落。
忧太用左手抽出了身后的武士刀。
见到刀光的石川扩,腿抖了一下,他惊恐道:“你们....你们不报警吗?你....你这是杀人你知道吗?杀人是犯法的!犯法!哎!喂!你....你别再过来了!”
他失态的叫喊着,却见忧太终于停下了,不再往前走。
他瞬间和吃了定心丸一样,松了口气。
一旦危机解除,他又开启了嘲讽来给自己壮胆:“这样就对了,你还带着个小孩,你怎么杀我?就凭一把破刀吗?你有几只手啊?哈哈哈哈!”
他话音刚落。
只听前方轻轻飘过一声少年特有的干净的声音———“领域展开!真赝相爱!”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房间开始出现变化:平整的地面开始出现一把把刀剑,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就出现了遍地插满刀剑的景象。
这....这是什么灵异场景。
难道这就是.....地狱?
这下,石川扩吓得到处乱窜,但他发现,好像无论自己怎么跑,都跑不出这个空间一样。
更糟的是,他那肥胖的身体跑了一会,就累瘫了。
“哈哈,哈哈哈,真好玩,忧太。”上方传来女童清脆爽朗的笑声。
可这时,女童什么的都无法吸引石川的注意力了。
因为他见到眼前那个少年一反他在监控视频里所见的唯唯诺诺的样子,像个杀神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从他面前就抽出一把插在地上的剑。
这一下吓得他立刻向后爬。
只见那个抽出刀剑的少年并没有追上来,而是淡淡道:“这个很适合你,杏说的.....'被吃掉'就好了。”
石川正疑惑不解,毕竟那个少年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就跳离了地面去了剑台,重新把小杏抱在怀里。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饮み込む”...吞噬........
以黑暗吞噬黑暗的力量!
因为他的面前一下子出现了数只牛一般大小的兽。它们长相奇特,全身长着浓密黝黑的毛,额上长着一角。
有点像华国的麒麟,但目光并不明亮,而是漆黑一团,不像是正常的神兽,反而如同地狱的使者似的。
“忧太哥哥,这是什么,好好看。”杏看着这几只神兽,两眼放光。
“这是獬豸,小沁姐姐没和你讲过《山海经》吗?”他摸了摸杏的头。
“讲过讲过,'东望山有獬豸者,神兽也。尧前有之,能触邪。'妈妈说它是神兽,能辨是非曲直,识善恶忠奸。那犹太哥哥怎么会养獬豸呢?难道你也和小惠哥哥一样,会养神奇宝贝吗?”她好奇得看向忧太。
忧太对着杏微微一笑,“不,这是我在华国时游历时复制的一位姓孔的老先生的术式。他是一位很厉害的法官。我也是第一次用这招,这招叫'暗之獬豸'。”
他们闲聊着,而剑台下被困于领域中的石川扩却已经被追咬上了。
三只黑暗獬豸撕咬着他的身体,还未断气的石川发出凄厉的惨叫。
但是很奇怪,他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消失,一点一点被吃掉,却没有流出半点血。
仿佛身体根本不属于他,只属于无尽吞噬的黑暗一样!
尽管没有血迹,可身上的疼痛又是货真价实的!
此刻,他的两条腿都已经被吃了,再也无力逃跑。
于是,他嘶吼的哭叫着,爬向前方,声泪俱下的求饶:“放了我吧,我把钱都给你们,你要几位数,我.....”
但他话未说完,就被一只黑暗獬豸一下子咬下了头颅!
忧太眼疾手快的捂住了杏的眼睛,在她耳畔道:“欺负杏的坏人被吃掉了,小杏就别看了。”
杏懵懂得问道:“你的獬豸吃干净了吗?”
忧太看着正咀嚼石川头颅的黑暗獬豸,骗杏道:“嗯,吃完了。”
杏听了,开心的笑了一下后,又失落起来,“那....那些可爱的獬豸会拉肚子吗?我很抱歉,让他们吃到了不好的东西。它们会觉得很难吃吧....”
忧太听完她的话,更紧的抱住了她,抚摸着杏银白的长发。
他只觉得一阵难过,忍不住眼睛酸涩。
小杏她就是这样,太善良了.....连他用术式召唤出的獬豸她都这么关心。
是这个世界太肮脏了....
她...她就像这世上最高洁的明月.....她应该悬在天上接受世人的赞美和爱戴,而不应该落在地上遭受那些恶劣的男人罪恶的目光。
杏的手上突然触碰到了什么凉凉的水滴,她也伸手抱了抱忧太,说道:“忧太哥哥你哭了吗?忧太小弟别害怕,小杏也会保护你的。”
“嗯...谢谢杏......我只很抱歉,把杏的熊猫玩偶弄脏了.....”他说着,擦了擦眼角的泪。
“没事的忧太哥哥,小杏不会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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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天边铺满了金色的霞光。
在这温暖而柔和的光线中,一个清瘦的身影背着另一个小小的身影,缓缓行走在路上。
少年为他背上的小女孩唱着歌,哄这个累了一天的孩子入睡。
晚风在轻轻吹荡,吹淡了歌声。
沉默无言的情感如同这晚风中的歌声一样,轻柔又浓烈。
他们的背影交叠在一起,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的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好长,仿佛要延伸到天涯海角.....
PS:
他们真的有相互保护,忧太在被同学霸凌的时候,小杏站出来保护过他。
孩子们纯真的感情总是很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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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家后院的客厅里,灯已经亮起,剩余的一点点霞光也黯淡了。
“五条老师,请您看看这个。”忧太从衬衫的口袋里摸出一张内存卡。
五条悟疑惑的接过卡,插入视频播放器中,但他才点开看了不到一分钟就点了暂停。
忧太觉得他是看不下去了。
肯定是看不下去的吧。
没有父亲能看到他人偷拍自己女儿换衣服的视频后还保持冷静。
忧太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老师近乎失态的神情。
要知道去年12月夏油杰百鬼夜行前夕,老师都没露出这么慌张的表情。
五条悟喉结微动,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后才低沉着问道:“这是母盘吧。”
“老师放心....这是母盘。”
他甚至觉得老师的话语里都带着颤音。
“今天下午的事,从头到尾讲一遍。”
“是。”
听完后,五条悟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他面无表情的坐着,如同平静的湖面,却深不可测。那双幽蓝的眼睛,凝视着虚无的远方,仿佛如同他的沉默一般深邃。
“谢谢你了,忧太。今天的事,别和其他人说,特别是小沁。你去和杏提前对个口供,如果晚饭时小沁问你们今天去哪玩了,玩了什么,你们别露馅。”
“是,老师。”忧太说完后便离开了。
五条悟看着窗外将来的夜色,又看了看手上的母盘,一个小型的“苍”盘卷其中,瞬间把母盘破坏得粉碎,一点残渣都没有剩下。
他都不敢想,如果沁知道了,该多么伤心难过啊.....如果杏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又该怎么面前沁……
他推开移门走了出去,对跪坐在门外的侍女道,“去前院通传一声,就说是我的命令,让宪君现在就来一趟,和他说,今天晚上7点前,我要见到隐所有的分队长。”
“哦,对了,让五条正也来一趟。本月的上议院会议,由我亲自去。”
夜色降临,圆月升起。
月光银辉如水,洒落下来,像是要为大地洗去尘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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