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而略带迟疑的声音:“徐厅长啊,关于张华这个人呢,领导现在的态度也确实有些摇摆不定。
虽说吧,他在某些站位上可能存在一些偏差,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口碑那可真是相当不错的,而且在社会上也是颇有声望的。
尤其是在基层老百姓的心目当中,那更是备受赞誉的,在对待老百姓这一块,他真可谓是做到了全心全意、尽心尽力地。
所以嘛,我认为对于如何处置张华这个人,到底要不要把他边缘化,以及要将他边缘化到何种程度,这个分寸就由你来拿捏把控。
一定要注意把握好那个度,以免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事端,毕竟他是咱们省优秀的党员干部,基层干部的楷模,又荣获了全国优秀县委书记的殊荣。”
徐斐杰一脸认真地说道:“我明白您的意思啦,范秘书长!
说句实在话,就拿张华这个人来讲吧,尤其是经过我刚才跟他那番短暂而又深入的交流之后,我深深地感受到,他呀,真的是一名既有独特见解,又具备出色办事能力的优秀党员干部呢!
人们常说,那些出类拔萃的杰出人才往往都是从最基层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崭露头角的。
以前听到这话的时候,我也就是听听而已,没太往心里去,但如今通过接触张华,我可真是对这句话有了极其深刻的认识了!”
范秘书长表示赞同,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没错,基层确实能够很好地磨练人并且培育出真正的人才来。
再说张华这个人吧,由于他自身家庭遭遇过不幸,这种经历促使他能更真切地理解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不易,同时也让他对基层工作的重要性以及所面临的各种问题,都有着更为清晰透彻的认识。
如此看来,仿佛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一种被称之为命运的东西,特意赋予了他服务于基层工作的神圣使命。”
范秘书长说完这些话,突然话题一转,说道:“你呀,一直在机关工作,不了解基层,更缺乏在基层工作的实践。
我可以大胆的猜想啊,如果张华坐到你的位置上,农业厅绝对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你们的班子也绝对不会出现跟泼妇骂街一样的现象。
据我了解,张华在驾驭人和打造团队方面还是有手段、有智慧的,我可要告诉你,你不要看着张华这个人年轻,他自从主持一个乡的工作开始,他都是以性格非常强势而出名的。
他的手腕绝对强硬,而且他打造的班子队伍里绝对不会有第二个声音出现。
这就是他张华推行各种富民、惠民政策得以全面贯彻落实的保障。”
徐斐杰尴尬的笑了一下:“看来我要多向他请教了。”
“请教倒也谈不上,没事与他多沟通交流,或许能为你全面执掌农业厅带来一些启发吧,当然了,一定要保持你们之间的距离。”范秘书长说道:“关于对待你们班子里的其他人员,你徐厅长也要多动动脑子。
别总是与他们吵啊吵的,他们都是方方面面的关系,总不至于为了你,将人家踢出去吧,万一惹了众怒,遭到反噬的可能就是你。
哦,一个班子队伍都有问题,只有你一个人没有问题,可能吗?要是让别人理解呢?会不会认为只是你一个人有问题,大家都没有问题呢?
领导今年对你们厅的工作还是有期待的,别跟去年一样,上半年的前几个月人家搞的好好的,让你一接手,完全滑坡了,而且一落千丈、一滑到底,搞得领导脸上一点光都没有。”
徐斐杰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很是复杂多变。
终于范秘书长说完了也挂了电话,徐斐杰的脸色才逐渐的停止了变化,他长吁了一口气:“看来得用用张华的办法了,要与他们多谈心,一对一的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我就不信将大家捏不到一起来。”
王五一回到办公室没多久,便挑选合适的人选来暂时给张华当几天秘书,最终确定了来自厅办的一位叫高波的科长。
这位科长年纪仅比张华小一岁,人却显得很是精神抖擞,给人一种充满活力与干劲的感觉。
在这位科长的积极协助之下,不辞辛劳地奔波于厅办以及档案资料室之间,为张华拿来好多份张华目前急切需要的重要材料。
有了这些丰富的资料作为支撑,张华终于能够有条不紊地对他所分管的三块业务方面已经开展的各项工作以及未来所要达成的具体目标展开系统性的学习研究。
在此过程中,那位年轻而又能干的高波始终陪伴左右,不时给予张华专业的建议和耐心的讲解,使得张华的学习进程进展得颇为顺利。
下午四五点的时候,高波从厅办帮着张华拿材料回来,告诉了张华一件事:“徐厅长去郭厅长办公室去谈事,被郭厅长给赶出来了。
郭厅长还追着徐厅长喋喋不休的骂,说徐厅长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说徐厅长妄图将被班子否决的议题重新拿回来说事,还说徐厅长这是居心叵测,搞独裁的心不死。”
张华听了这些,刚喝进嘴里的水差点给笑喷了出来,尼玛,徐斐杰也太搞笑了,现学现卖,一点都没有变通,就当前徐斐杰与大家的关系,想谈心,门也没有啊!
同时,张华也为自己给徐斐杰挖的坑感到自豪,牛刀小试,徐斐杰就又灰头土脸了,心道:“嗯,不错,你徐斐杰再来向我讨教,我再教你一招,保管艳梅厅长骂的更厉害!”
快下班的时候,张华接到了简永红的电话:“下班别急着走,跟马国增一起来,晚上为你接风。”
张华说道:“没有必要了吧?你说我刚来省城工作就上嘴吃姐一口,不合适!”
简永红张嘴就骂:“你个死孩子,你吃我的还少?这会倒装的跟真的一样了。
晚上米云也在,不叫太多人了,就咱们四个人,小范围的坐一坐。
等你上任满月了,给你办一次满月酒,到时在省城的几个同学都喊过来一起乐呵乐呵。”
张华听简永红说这些话直咧嘴,怎么“满月酒”都出来了,他以为这是省城的风格呢,虽是觉得听着别扭,也没敢反驳。
他哪知这是简永红在故意骂他的。
挂完电话,简永红身边站着的米云都笑得花枝乱颤了,她拍打着简永红:“你要给那个家伙办满月酒,他愣是没听出来。”
简永红笑着说道:“那个家伙啊,天天说自己泥腿子、土包子,你就用土话骂他,别用高级的,高级的他能听出来真假。
就用民间最常用的老土话骂他,他不会觉得这是骂他呢,相反,他还认为这是省城的风格。”
米云笑道:“他就是一个泥腿子,以后就用土话骂他。”
简永红道:“可以,支持!”
这会的徐斐杰在自己办公室里坐着,郁闷的要死,他没有考虑到此时他去找郭艳梅谈心并不合时宜,相反的,他认为郭艳梅这个老女人很不给他面子,他已经有了考虑,一定得将郭艳梅调走,学一学张华的强势,“敢不听我的,我就赶走你!”
于是,上午范秘书长在电话中的一番叮嘱竟然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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