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哈哈大笑:“老省长你也别欺负我,你再用鞭子抽我我也前进不了,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垮台干部了,再勤快有啥用?
再说了,这几天也太热了,我正好现在每天在家帮着带带孩子,打扫一下卫生,好好休息一下,顺便锻炼一下身体,等着组织上调查出来我的违法乱纪后,我进到里面可以好好的进行劳动改造啊!”
手机中传来老省长那爽朗的笑声:“嗯,很好,看来你已经有这个准备了,那我就对你不做过多的安慰了,希望你啊,到时候一定要好好表现啊!”
“我说你啊老省长,我本来还是满心的高兴呢,想着你打来电话不说搭救我了,怎么也得对我好好的安慰一番吧?
这倒好,啥也没等来,我怎么感觉等来的好像是袖手旁观啊,嗯,还行,还好是袖手旁观,好歹不是落井下石。
我呢,一向是不喜欢说谢谢,对于你的袖手旁观也更不会说谢谢。”
老省长说道:“不用谢,不用谢,我打电话就两件事,一呢,看看你小子垮没垮,心理有没有崩溃。
不过有这一番谈话,我发现我的担心纯属多虑,你张华是谁,一个厚脸皮的货怎么可能为这点小事就垮了呢?
你要是真为这点小事就一蹶不振了,那就不是你张华了。”
张华笑道:“老省长你也别夸我,我垮没垮我自己知道。
不过说实话,还是你了解我啊,垮是坚决垮不了的,这算什么事啊?我会将这事放心上吗?大不了我不干了,我也会辞职,我玩不过他们我不玩了还不行吗?
我以后啊就在方庄种菜了,再承包几亩地,全部种菜,我以后就去你家门口卖菜去,你的退休金高啊,就赚你的钱。”
老省长笑道:“就你这个奇懒无比的货还种菜?你种草倒还像那么回事。”
张华不服道:“咋了?老省长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真要干起活了那可真是不要命的,那不要命的状态连我自己都佩服。
再说了,我们家又不是我一个垮台干部,还有一个跟我一样的倒霉蛋呢,他现在跟我一样属于'革职待参、闭门思过'呢!”
老省长一边听着张华的穷掰活,一边笑着,当听到张华说还有一个跟他一样人,马上止住了笑容,问道:“什么?还有一个?他是谁?”
“我强哥啊,孙福强,新安区的区委书记,跟我同一天宣布的停职检查。”
“孙福强?小孙?张云山的秘书?”
“是啊,就是他,就别说他是张书记秘书的事了,要不是他的秘书,哪能跟我一样啊?”张华说道。
突然老省长口气一缓,又笑着说道:“嗯,挺好,你们兄弟俩以后可以有个伴了,这就叫难兄难弟!
好了,不跟你废话了,我说第二件事。
上次不是说给你接风的嘛?尽管我准备的很丰盛,你临时有事没能参加。
我呢,几十岁的人了,在你们这些小年轻人跟前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所以呢,我决定今天晚上重新为你接风,你六点半到吧,今晚还会有好吃的。”
张华一拨浪脑袋:“不去,啥好吃的也不去,天热是一方面,关键你这啥意思啊,给一个垮台干部接风?”
“有好吃的呀,还有我放了好多年的酒,你确定不来?”老省长问道。
“不去,天热,不想喝酒,再说了我现在生着气呢,万一喝多了说了不该说的话,别人正愁着找不到我的证据呢,我这不是上赶着往人家嘴里面递肉吗?
我说老省长,我现在正被组织勒令闭门思过呢,你可不能拿着好吃好喝的诱惑我犯错误吧?
对了,啥好吃的啊?”
哪知老省长口气一变,有点严厉的说道:“别废话了,现在快五点了,一会就赶上上下班高峰又该堵车了,你现在就赶过来吧。
对了,让小孙一起来!
地址是红旗路二号,到大院门口了跟我打电话,我安排人去接你们。
抓紧时间过来吧,敢迟到当心我对你不客气!”
老省长说完话就挂断了电话,张华看着通话结束的手机,说道:“这老爷子一天天的就知道欺负我。”
转过头看向高长山和孙福强,见二人一直望着他。
“收拾一下,赶紧去,不要耽误时间。”高长山开口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喊你过去,你以为就是单纯的吃饭喝酒这么简单?
哪怕他就是高调的向外界表明一下他的态度,也为你张华增加不少助力!”
孙福强突然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汪喆也算是老省长提起来的领导干部,张华,此时老省长喊吃饭恐怕不简单啊!”
“管他呢,反正老省长没有伤害咱们的意思,走吧,他家的酒肯定好喝。
强哥,换衣服,我们出发,也该出去透透气了!”
谭父和谭母带着满心的愤懑和不满,毅然决然地离去。
他们离去时那决绝的背影,仿佛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谭翰林的心坎上,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心理压力。
而江波与谭雪夫妇竟然也选择了双双离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单位。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一片乌云,沉甸甸地压在了谭翰林的心头,让他原本就沉重的心情愈发阴郁起来。
整个下午,谭翰林都觉得浑浑噩噩的处理完江波辞职离去的各项手续。
就在他满心不舍的完成这些工作的时候,他得知父母以及谭雪一家人已经悄悄地离开了省城,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一股酸涩之感猛地涌上了谭翰林的鼻头,他的眼眶也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事情发展到如今这般田地,想要在短时间内挽回局面已是不可能了。
谭翰林深知这一点,尽管心中充满了无奈,但也只能默默地接受现实。
此时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着自己的父母以及谭雪一家人能够真正体谅他当下所面临的难处。
在心底深处,谭翰林还是真诚地为离他而去的亲人们送上最诚挚的祝福的。
他呆呆地坐在办公桌后,脑海中始终萦绕着父亲临走前看向他时那满含失望的眼神,如同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这时,他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一下将他恍惚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他定了定心神,摘掉话筒拿到耳边,里面传来一阵熟悉声音:“翰林书记,怎么?我听说你跟谭叔吵嘴了?”
电话里面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汪喆。
“哦,表哥啊,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我爸呢,一时不理解,过一段时间想通了就好了。”谭翰林说道。
“不是,翰林书记,我也是今天下午与欣歌通电话才知道一些事情的,我将欣歌大骂了一顿。
我要说的是,有的时候你是不是太惯着欣歌了?是不是太由着她的性子了?你知道吗?欣歌的过分解读和胡乱猜测我的真实意图,这让你会很被动的你知道吗?”
汪喆突然来了这么一席话,一下将谭翰林搞愣住了,他马上凝住心神,问道:“表哥,你的意思是?”
汪喆的声音有点严肃:“翰林书记,我知道你跟欣歌很恩爱,作为欣歌的表哥,我很是为你们俩的伉俪情深感到高兴。
我们作为男人,深爱自己的妻子、爱护自己的家人,这点没有错,到任何时候都值得颂扬。
可是,万事啊,都要有个度!
我们是男人,应该有属于我们男人自己的事业和作为,尤其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那是一定要有很高的站位和政治敏感度的。
你怎么能让欣歌胡乱参与你的工作呢?还让她参与你的一些重要决定。
她什么能力你不知道吗?不是我小看她,她撑死了也就是一个初高中教师的材料。
这下搞的可好了,你听了她的话打着为我抱不平的出发点在南陆省搞的叫什么事啊?
张华被调查,我原以为他真的存在问题呢,一直没有过问,再说了,毕竟我已经不在南陆省工作了,是没法插手南陆省的事务的。
今天下午欣歌在电话里还跟我表功呢,说将张华怎么怎么样了,将谢志斌的女婿那个叫孙福强的怎么怎么样了。
翰林书记啊,你这不是胡来吗?
那样吧,我实话实说,我跟谢志斌的关系不是你们所了解的叫什么很糟,相反的,我和他的关系还是很好的。
欣歌你们两口子打着为我抱不平的思想不但将谢志斌的女婿孙福强给办了,还将他谢志斌最为器重的官场学生张华也给办了。
要是这两人犯了错误了也好说点,可是,什么都没有,你们俩就这样将他们给办了!将来谢志斌要是知道真相了,我该怎么向他交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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