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祝家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真的有人跑到了祝塘的面前,强行捏开了他的下巴,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
“周泽方,你在干什么!你想反了天吗?”
祝父情绪激动地敲打着拐杖。
“爸,姐姐,救我!”
祝塘吓得面色发白,就差没尿裤子了。
李芳死死拦住那个保镖,阻止他下手。
“周泽方,停手,听到没有!”
“动手,我要他一条舌头!祝家算什么东西,这些年我看在小勋的面子上,对你们多加忍让,却让你们变本加厉,以为可以彻底拿捏我是吗?”
“你当我不知道你们背地里是怎么教唆他,想让他早点在我手里拿到周氏的股份,怕留给容婉,你们是为了小勋,还是为了自己,你们心里最清楚。”
“你们离间我和小勋,让小勋痛恨容婉,让我们这个家四分五裂。你们要是真的为他好也就罢了,可你们偏偏把他教养成这个样子。到底谁给你们的底气,让你们来我面前耍威风。你以为我周泽方是缺儿子吗?但凡我想要,我能有很多孩子。我不愿背叛容婉,不愿让她心碎,但这不是你们仗着独子为所欲为的理由!”
“我受够你们了!你不是我的妻子,我们已经离异二十多年了。你们也不是我的老丈人丈母娘,你更不是我的舅子。你们到底凭什么站在我的面前,对我颐指气使,指手画脚的?”
周泽方是真的怒了,再次给了保镖一个眼神,几个人擒住祝塘,生生的掰开了他的牙齿,将他的舌头拽了出来,然后一刀子狠狠搁下。
鲜血溅了一地,祝塘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很快,祝塘疼得晕了过去。
“弟弟!”
“老公……”
祝父祝母更是当场吓晕了过去。
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好几个人。
祝华韵声音都在颤抖。
“姐,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李芳没了主心骨,只能求助般地看向祝华韵。
“送去医院,快送去医院啊!”
祝华韵嘶吼着,可周围的保镖看都不看她一眼。
最终是周泽方发话了,把人送去医院。
李芳也匆忙跟着,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她和周泽方。
“你……你好狠的心。”
祝华韵面色惨白。
“你们这么多年变本加厉,我一忍再忍,你不该斥责我心狠,而是斥责自己太过贪心。祝华韵,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娶了你!和你离婚,是我最庆幸的事。和容婉结婚,是我这辈子最对的事情。”
“周泽方……好……好得很啊,我要打官司,我要争夺周勋的抚养权,小勋一定会跟我的。”
周勋是个成年人的,如果他想要跟着祝华韵的话,法律也是可以判决的。
“你觉得我不会背叛容婉,这辈子只有这一个儿子,你想靠他来拿捏我对吗?”周泽方气笑了:“那行吧,就让小勋跟你,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我周家的财产宁愿丢到海里,听一个水声,也不会再给你们祝家花一分钱!”
“你不要后悔!”
祝华韵恶狠狠地说道。
因为她知道大户人家还是很在意子嗣的。
容婉不能生,周泽方后半辈子都不会有孩子,那偌大的家产留给谁。
她才不信会捐出去扔海里什么的,到头来还是周勋的。
等他年纪大了,就会后悔现在的所作所为。
“周泽方,今天你对我弟弟做的事情,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你会后悔的。”
祝华韵丢下狠话后就离开了。
周泽方看着她盛气凌人的背影,只觉得好笑。
她真是对自己太自信了,也太小瞧自己。
周泽方下一步去找那个改口的柜员,他知道祝华韵给了她父母不少钱。
能被利益说动的人很好处理,只要柜员不说实话,那她的父母只怕凶多吉少,有再多的钱也要有命花才对。
他撤掉了周勋的律师,断了他和祝家串通口供,没有钱财打点,周勋不可能翻身。
周泽方病的更加严重,有时候顶着三十九度的高烧处理这件事。
医院那边他也顾不到。
容婉还是出事了。
抑郁症最终容易复发,她情绪低落,又看了网上那些谩骂自己的话,觉得自己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个世上。
容婉趁着护士不注意,慢慢登上了天台。
一时间,整个医院都躁动了。
有人报了警,消防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裴砚听说有人要跳楼的时候,第一想法就是容婉。
他慌乱地前去查看。
“快,打电话通知周先生,周太太要跳楼了。”
护士乱成一团,想要靠近,可容婉却尖叫出声:“不要过来,不然……我真的会跳下去。”
容婉单薄的身子已经站在护栏外面了,只要一松手,人就会掉下去。
她本想悄无声息地离开,没想到前脚上楼,后脚就有人跟上了。
很多人在看着她。
她们张着嘴巴,不知道说着什么,周围声音太乱了。
她仿佛出现了幻听。
“这就是抢了自己闺蜜男人的小三。”
“听说她被男人玩坏了,所以不能再生了。”
“周先生那么好的人,怎么就娶了这样的女人。”
“别说了,求求你们别说了?”
容婉情绪有些崩溃。
没有人在说这个,完全是她的心理作用。
容婉绝望地闭上眼,再也没有任何留恋。
周泽方不在这里也好,就不会看到自己血肉横飞的样子了。
她松开了手,身子轻飘飘地落下。
可快速坠空的感觉没有袭来,反而是……
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拼命地往上拉。
她睁开眼睛一看,裴砚半个身体都快要悬在外面。
“放开我,让我去死。”
裴砚全身都在用劲,完全无法分心去回答她的话。
他赶过来已经迟了,只能大半个身子探出去才勉强抓住她。
此刻,因为巨大的重力惯性,他的身子也翻了过去。
危急关头,他一只手死死抓住了护栏。
护栏上全都是铁屑,刺破了掌心,磨得鲜血淋漓。
可他仿佛感受不到疼一样。
咯吱咯吱。
护栏因为时间太久了,此刻竟然有些松动。
有人想要拉住裴砚的手,把人拉回来,可是刚上前,护栏声音更大了。
砰的一声。
护栏再次断裂。
裴砚立刻有失重的感觉。
他整个人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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