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我突然掉了一只耳环,怎么都找不到,结果二天小陶拿着耳环来给我,说她在吃饭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丁手里拿的这个耳环,她上前一问是这个人昨夜去坟场埋人偶然捡到的,我一看就是我的耳环!可是你也知道我昨天根本就没去坟场,你说多诡异。”
“我也是,最近可倒霉了,前几天走路居然把衣服扯破了,明明那条路每天都有人走,我也走了好几年,偏偏有一个树杈就勾破了我的衣服,太离谱了。”
“我相好的给我写信他和隔壁姑娘好上了,不要我了。”
“我一个月连着感冒了十八天,这辈子头一次。”
“我牙疼,明明都一年没吃糖了,就那天从偏殿门口路过……”
在他们的大肆宣传下,偏殿里的丫鬟都惶惶不可终日,终于最后都搬了出去,只留下一位丫鬟按时按点会送饭进来,她即使时不时也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也低着头只顾做自己眼前的事,其他的一概不闻不问。
我住的宫殿愈发空旷,不过我也落得清净。
自从我道心崩坏,我的煞星之气也无法压制,任由它疯狂的生长,我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自己倒霉,身边的人也倒霉。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囚犯的原因,每当我愤怒的时候天雷都不会再来了。
我苦笑着,像我这种能力全无苟延残喘的阶下囚,连天雷都不想来助我。
于是我开始闹。
就像那些传闻中说的一样,我每次伤口疼痛的时候就愤怒的喊叫,脑海中狐族被屠杀的那段记忆历历在目,甚至会一遍一遍不断重演,我的脑袋都快炸了。
痛到极限的时候我就会自残,试图通过这一手段来让我摆脱记忆,回到现实。
所以当龙长渊隔三差五来看我的时候,他就会发现我又添了新伤,他会很生气,然后帮我敷药,我们两个又难免产生争吵,有时候还会夹杂着肢体冲突。
我依旧是恨他的,早在他做出伤害我族人,陷害我爹的那时候起我就没有了原谅他的理由,纵使我曾经很爱他也该无济于事,这一切只会让我更加痛苦。
每次他来我都不会给好脸色,他来偏殿看我的次数不断减少,最后几乎是半个月才来一趟。
他和我说自己已经逐渐掌控了龙族,空闲时间也越来越少,如果面无表情的驱赶他。
“你不来最好,我看到你就心烦,你让我逃也逃不走,看到你杀又杀不掉,折磨我而已。”
龙长渊早就习惯了我的冷嘲热讽,他自动忽略了我说的话,最后承诺,不管再忙总会来看我的,然后又待了一会儿,便匆匆离去。
我一个人守着房子也落得清净,好在之前很多日子也是一个人过来的,知道该怎么自娱自乐,看蚂蚁搬家、逗蛐蛐、和小鸟吵架,有时候怨气上来了发一通疯,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早就遭殃了,连院子里的树都伤痕累累。
后来我有了点斗志,开始在宫殿里翻箱倒柜,看能不能找到地方可以逃出去。
结果在地窖里翻找到了许多好酒,于是我的娱乐活动又多了一项,就是爬在房顶上边喝酒边看星星。
有一天我无聊,又拎着一瓶酒跑到了屋顶上买醉,看着天上星光闪烁,我边喝边难过,指着满天繁星发牢骚。
“往日想见见你们都乌云密布,怎么,现在不怕我了?欺软怕硬的家伙。”
上天当然无法回答我,我只得一口一口灌闷酒。
今日龙宫里似乎有些不太平,我看到有一批一批的的侍卫东奔西走,吆喝着好像在抓什么人,本来想着这些都与我无关,我也不愿掺和这些事,突然就感觉身旁有阵风刮过,我意识有些恍惚,就觉得眼睛一花,有个人有个人就蹲在了我旁边。
我皱着眉头,被人打扰的不悦感立马显现,胡乱扒拉着想让身边的人走开。
“从哪来的毛头小子?别打扰我喝酒。”
旁边的少年人觉着我有趣,干脆在我身旁坐了下来,还往我身边挪了挪,随即清脆悦耳的少年音响起:“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啊?”
我随口回了句:“关你什么事。”
没想到这陌生少年不依不饶,围着我叽叽喳喳:“姐姐,我之前来龙宫的时候,怎么没见过你?你是新进宫的吗?是龙长渊的妃子?”
本来不想再理他,却听他突然提到了龙长渊,我嗤笑着对他说:“龙长渊?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他即使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嫁给他的。”
少年似乎很意外我的回答,他不解道:“既然你不想嫁给他,那你为什么住在他的偏殿?”
我依旧喝着酒,不想理他。
少年没有得到回答也不气恼,又往我身边凑了凑。
“你喝的什么?”
他知道我不会理他,说着便自顾自伸长了脖子凑上来闻了闻。
“嗯嗯,这个味道……是百年流霞仙酒!姐姐哪里弄来此等好酒!能不能给我尝尝啊?”
我终于回过头用正眼瞧了他,这仔细一瞧,月光下的少年星眉朗目,眼波流转,虽然年纪尚小,稚气未脱,但是整个人都透露着狡黠和邪气,说话可怜楚楚,手上却不是一个画风。
他二话不说一把抢过我手上的酒壶,仰头就给自己灌了一口。
烈酒入口,少年发出一声满足的赞叹。
“好酒!好酒!我都多少年没喝过这么纯正的流霞了,想当年还是比武赢了三太子才有幸喝了一杯。”
我哼了声,闭着眼睛半躺在屋顶上呢喃:“就你,比武还赢的了三太子?吹牛吧。”
少年见我质疑他连忙反驳:“真的,你别不信,那场比武万分凶险,我也是险胜半招……”
“哈哈哈哈!”我突然大笑,笑得手都捂着肚子,眼角沁出了泪水。
“龙长渊不会输的,如果你和他比武他输给了你,那就说明他需要输给你。”
少年不服气,叉着腰问我:“你都没有见到当初我俩比武的样子,你怎么确定他是故意输给我的?”
我慢慢止住了笑,一手支着头,一手摸索着酒壶,眼神也开始游离。
我说:“我不用看也能明白,他的演技是完美的,甚至连自己都能骗,没人能发现他是个骗子,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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