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念眨着眼睛,不敢多说话,贴在他身后。
原来是景玄在附近排查,接到了‘蓝衣少女案’的线索,这附近有异动。
宁知念看着前面热闹的街道和这静僻的巷子,真是两个世界。而自己也和他贴的很近。
不一会儿,前面便有了声响,只见一个黑影闪过,小巷的尽头有一个蓝衣女子在前面走着,马上就要遭到袭击。
景玄的剑已经微微抽出,用手暗示她在这里别动后进去,然后赤风等人也从四面八方进巷。
宁知念有点犹豫,自己如果现在跑了,景玄会不会生气,然后告诉哥哥今天发生了什么。
左右犹豫间,宁知念还是决定溜了。正沿着墙根走,一下就被一个人扣住。
“什么人!鬼鬼祟祟!官府在这办案,你也敢凑近。”
双手立马被反扣,宁知念彻底没脾气了,像一个待宰的羔羊,佛祖啊,我到底造了什么孽。
“怎么回事?”突然传来个熟悉的声音。
抓自己的人立刻说:“左大人,抓着个可疑人物。”
宁知念一抬头,想死的心都有了。
左行之一愣,“放开。”
“这…”
“放开。”
“是,大人。”官兵有些不解,还是放开了。
左行之立刻把人拉到一旁,扫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语气却尽显温柔:“怎么在这?”
宁知念红着脸,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昭王殿下带我来的,我也不想…”
左行之听后脸色一僵,有些不悦,却没表现出来。“阿洵不知道?”
宁知念摇摇头:“行之哥哥,能不能放我走,后面和你解释…”
左行之有些无奈:“这么晚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一会我送你。”
而后便传来景玄的声音:“想走?”
宁知念一僵,立刻躲到左行之的后面。
“殿下。”左行之虽毕恭毕敬,但身姿挺的笔直。
景玄气势也不输,站在二人面前,瞅了眼宁知念。
“里面的人抓住了,叫你的人押走。”
“是。”左行之给了手下一个手势,自己却纹丝不动,在宁知念前面。
一时间,宁知念只觉得窒息,救命啊,她怎么这么倒霉。
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很微妙,左行之先开口,气质儒雅大方,温文尔雅:“今日劳烦殿下了,殿下早早回去歇息吧。”
景玄身上散发的则是刺骨的寒气,直逼人心:“本王不累,倒是左大人辛苦了,本王来找的是你后面的人。出来。”后面的两个字像是令牌一样。
宁知念弱弱站出来,她不想拖左行之下水,有些丧气地说:“行之哥哥,不用管我了。”
左行之看着她,有些不可置信,难道她想和昭王走?
但语气却还尽显温柔:“这么晚了还没回去,阿洵该担心了,我一会送你回去。”而后,又看向景玄,如果目光是剑,此时二人早已打起来了。
景玄却一副信手拈来的姿态:“对啊,本王好告诉宁将军令妹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宁知念立刻瞪眼,然后以一个标准却带着苦涩的笑看向左行之。“行之哥哥,真的不用担心——我。”
左行之一顿,这两个人难道方才一直都待在一起?她为何还是这个装扮,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有些不甘。
“殿下,下官查到…”一个声音打断尴尬的气氛,三人看去。
此时,林澈正快步走来,要和景玄说事,然后看到了这幅修罗场。
宁知念一副男装,一脸看佛祖的表情看着他,夹在二人中间。
林澈刚还是一副翩翩君子,举止端庄,面容英俊的官大人模样,瞬间冷脸,和她对视后,吐出几个字:“马车在后面,现在,立刻,马上,回—家—。”
最后几个字甚至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宁知念仿佛看到了救世主,立马抽身抱拳:“告辞。”,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
皇宫内。
景帝的咳嗽声不断。
“皇上,上次说要给晟儿立侧妃的事,臣妾这里已经选了几个合适的人了。”皇后在一旁服侍着,若有所思。
“你有了中意的人就去办。”皇帝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臣妾只是有点拿不定主意。”皇后将名单拿过去。
皇帝看了一眼,片刻,面无表情地说:“这季氏与王氏就行。”
皇后一顿,继续说:“臣妾上次与母后祈福之事,瞧着宁氏那小姑娘可是亲近,皇上你觉着…”
景帝咳嗽了几声,没有应和。
“说起这,朕想起还有属相相克一事,眼下母后身子骨不好,太子立侧之事就先往后延一延吧。你先下去吧,朕要继续看折子。”
皇后有些不甘心的离开,眼神闪过一丝恨意。
-
回到家的宁知念就差一头撞死自己了,眼下不仅那个臭冰块知道了,现在连行之哥哥与小舅舅都看见自己这副模样了。不对啊,不是求过平安符,怎么还这么点背。
宁知念沐浴完躺在床上,脑袋直发蒙。
自己怎么蠢到进错了春楼,丢死人了。
累了一天,昏昏沉沉的睡去,宁知念做梦都是宁洵抓着她疯狂打她屁股。
第二天醒来。
梳洗打扮后从镜子中看自己,好像又觉得自己行了,可恶的景玄,以为这样就能打败她了?
自己的绣品就差个店就能开张了,眼下谁都拦不住她!
收拾好装束,准备继续去找店铺。
结果刚一出院门,便看到脸色不对的宁洵。
“哥…哥,你怎么回来了,不继续住军营嘛,哈哈。”宁知念僵硬的移动身子,做出想溜的姿势。
宁洵一个目光杀过来,宁知念立马僵住。
“宁-安-安!”宁洵像抓兔子一样把宁知念抓起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外祖母外祖父想你了,今天起,去林府住几天。正好,表哥近日升职,去庆祝庆祝。”
宁知念眨巴眨巴眼,这回完了,自己彻底出不去了,肯定是小舅舅林澈的意思。
林太师,就是宁洵二人的外祖父,嫡子共有两儿一女,小儿子便是林澈,其中的嫡女便是宁知念的娘亲—林笙,太师的丧女之痛确真。
值得一提的是,大儿子的嫡子,也就是宁洵二人的表哥,同样也是一表人才,仕途光明,时年二十二,竟然要叫同岁的林澈一声小舅,想起来宁知念就要笑的不行。
而其余的表姐早都出嫁了,自从林母过世,宁知念长大后便很少去林府,怕旧人伤心,因为越长大,大家越说,自己和娘亲长得像,可那张脸都要在自己的记忆中模糊了。
这个表哥林予肃,她倒是没有什么很深的印象,小时候太小了,女儿嫁出去也很少会回母家,但母系这一脉却格外重要。
听哥哥说表哥还升官了,当上了通政使,职责就是呈转封驳内外奏章和引见臣民之言。
宁知念被哥哥拎上马车,不敢吱声。
“哥,以安呢?”
“军营训练。”
“哦。”
气氛尴尬,宁知念也不敢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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