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两位师弟知不知道咱们去学符箓干嘛,天阵宫不是学阵法的吗?”鲍彰威修为最高,年纪最大,理所当然的以师兄自居。
“不知道啊,会不会是师尊没时间教我们,给我们打发走了。”薛亦阳猜测道。
“不会,还有五名外门弟子过来学,施师叔留着他们授课,并没有和我们一样让他们一起来千符殿。”俞寒道。
“这倒奇了,不管它了,不知道宗主说的是不是真的,拜入天阵宫给我们分配的资源最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啊。”鲍彰威发起牢骚。
三人不久便来到落日峰,坐传送阵进入峰内,这落日峰虽然不能与凌霄峰相提并论,但比起无涯峰还是要热闹多了,无涯峰简直是俞寒见过的宗内最冷清的地方。
他们向路过弟子打听了千符殿的位置,便按指点乘坐传送阵,到达一处殿阁门前广场。
三人互望一眼,一齐往大门走去,门前不时有弟子进出,相比之下天阵宫只能以无人问津来形容。
“执事师叔好,我们是天阵宫的新来弟子,你看…”三人进了大门,看到一楼门前坐着一位执事,鲍彰威便当先开口道。
“天阵宫?天阵宫弟子跑这里来干什么,这里是千符殿。”那执事莫名其妙。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个,我听我们师叔说已经和庄殿主打过招呼了,不知道师叔可不可以询问一下。”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师叔是哪位呀?”那执事老实不客气地问道。
“我们师叔姓施”,鲍彰威想了一下又补充道,“是天阵宫主凌师尊座下第三弟子。”
“哦,”那执事单手捻着胡子沉吟道:“原来是施瑶师妹啊,好多年不见她了,她没带你们过来吗,我可是有些想念,想当初她刚拜入天阵宫之时,也曾过来千符殿学符箓,当时我还未筑基呢。”这执事似乎想起什么高兴的事,嘴角高高翘起,“哎,你们施师叔现在怎么样,身材有没有…那个神采是不是依旧奕奕,面容还是那么年轻吧,也是,女子一般都选那些能驻颜的功法修炼。”
“这个…施师叔看起来是年轻。”鲍彰威此时有些不知所措,含糊道。
“罢了,既然是施瑶师妹让你们来的,我就帮你们问问看。”
三人闻言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见那位执事一挥袖打出一道符箓,那符箓转眼化作一道灵光向门外飘去。几人等了一阵,一道人影飞了进来,那人站住身子,向三人打量了一眼,对执事说道。
“殿主此刻不在峰内,说是去藏经楼拜访师兄去了,昨天跟我交待了此事,我一时忘了跟你说。这三人过来学习三个月的符箓之道,和我们本殿新弟子一起安排便是。”说着扭头望向三人,“你们以后每天辰时过来,同我们本殿弟子一起上一个时辰课就行了,我们授课每天也顶多教一个时辰,其他时候自行修炼,我先带你们过去。”
此人说罢便当先朝殿内走去,三人跟着来到一处小院子里,走进一间通房,里面有不少弟子正低头在自己桌子上摆弄一张符纸,前面有位先生模样的师叔在讲话。
那位先生忽然瞧见四人,立马停了讲课,转头对领路之人说道:“刘师兄,这三位…”
“他们是天阵宫过来的,今后也跟着一起学符箓术,你一并带着教就是了。”
“原来如此,那可好多年没见过天阵宫过来的人了,不知道为何他们新弟子非要先过来这边跟我们学,上一次天阵宫弟子来的时候,那时我还坐在下面和他们一起学呢。”那位先生笑了笑说道。
“我也不知道原因,不过也就是师尊和天阵宫宫主是一个师父,要不然怎么可能让我们帮他们教弟子。行了,你们三人便跟着学吧,授课都是在一起授课,可别说我们没安排到位。”
那人说完话便自己走了,这位先生让三人找个位置坐下来,随后介绍道,“我姓王,负责你们这批新拜入弟子的授课,你们三人来得正好,他们也是第一天刚刚开始学。我们今天不学别的,先来说说这符纸的构成…”
俞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学符箓,不过他倒是正合心意,对于符箓之道他早就有过研究尝试,只是不知为何一直不得其法,此时正好一解心中疑惑。
第一天的授课,那位先生并未开始教授制符之道,只是大概讲了下符箓的概念与特性,其他人听得无聊至极,俞寒却深谙其中道理,一下仿佛是黑夜行路之时遇到一盏明灯一般,整个将自己从前的琢磨一一加以印证与对照,此刻他唯一迫切想知道的是,自己画的符箓为何没有效用,尽管他自以为已经做到极致了。
结束了第一天的学习,三人便御器飞回无涯峰,对于第一次的枯燥授课,鲍彰威与薛亦阳两人都提不起精神,两人甚至听了一柱香后便要打起瞌睡来了。
等看到俞寒一人在旁边听得聚精会神,两人讶异不已,这时鲍彰威问道:“俞师弟,你怎么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难道那师叔说话很好听吗,我怎么听不出来。”
“没有啊,我只是比较感兴趣。”俞寒打个哈哈。
“我可没兴趣,反正我的任务又不是学符箓,等以后把阵法学个差不多就行了,主要还是宗门发的资源,我们有了比别人多的资源,肯定能更快筑基的。”鲍彰威自我安慰道。
三人各自回了自己房屋,俞寒这才第一次走进自己选好的屋子。
这屋子之所以为俞寒选中,乃是在这一片房屋中属于最为僻静的一处所在,虽然这里人烟稀少,到处都很僻静,不过此屋显然更胜一筹。这座屋子一面贴着峭壁,一面靠着悬崖,看起来倒是颇为惊险。
俞寒进了屋,里面比起之前的住所要宽敞的多,有一间卧房一间厅堂,桌椅床铺一应俱全,就是看起来似乎不知多少年没人进来过,显得极为古朴。
俞寒将屋子大致整理一下,随后从储物袋里将一套制符器具取了出来。
这一套制符工具,还是自己三年前在明合城地下坊市买的,已经久未使用了。现在既然要学习符箓之道,他便想着重新取出来试一试,看看现在自己能不能画出能用的符箓来。
俞寒将符纸符墨与其他粉末准备好,将符笔握在手里,随后取出自己珍藏已久,从来没有用过的一张火球符,再次从头观察一遍,回忆起以前临摹时的思路,最后开始下笔。
虽然他许久未曾画过了,但这道火球符他曾经已经把它研究的无比仔细,现在一下手,很快就找回了以前的感觉,一下子十分流畅的画了出来,看上去几乎一模一样。
他拿起自己画的这张符箓瞧着,刚才画符文的时候似乎想起来一件什么事,好像就在不久之前才发生的一件事,却怎么也想不出来究竟,他心里隐隐有预感,这件事对他画符至关重要。
俞寒想了半天不得结果,决定暂时不管,反正过几天千符殿的师叔还是会教的。当下将自己画的这张符箓捻在手里,运起灵力一催,果然并没有什么效果,对此他也不感到奇怪。
他今天听了符箓的介绍概念,发现自己理解的并没有偏差,却一直想不通此事,为何自己画的符箓用不起来?现在想要试一下,结果不出他的意料。
俞寒摇摇脑袋,不打算纠结了,还是等先生教吧,便将东西重新收了起来,随后走出房门,一路跑到传送阵那边,一转眼便出了无涯峰。俞寒脚上灵光一闪,穿上登云靴,御起桃木剑径直往凌霄峰飞去。
从无涯峰去往凌霄峰的距离,跟从前从玄火谷出发相差不大,只是一个在北一个在南,不过俞寒提升至六层修为后,速度又涨了一截,而且这登云靴发挥出的效能似乎增强了不少,这两两相加让他的速度整个拔高了一截,差不多两炷香的功夫,俞寒便落在凌霄峰山腰平台上。
俞寒门清地走上一座传送阵,随后光柱一闪下便来到了藏经楼前。
一走进藏经楼,就听到一道僵硬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要去几楼?”
俞寒一瞧,是老道的木头人傀儡,老道却不见了身影,后面躺椅也是空空如也。俞寒取出三块灵石给木头人,说道去往二楼。
他此番前来藏经楼,便是要找一些符箓相关的玉简书籍,复制一份回去看,原先他只看过一些免费的、简单略有涉及的书简,此时却要仔细找找其他深入一些的。
他上了二楼便从头开始找起来,将有关于符箓一道的全部挑出来,这一挑一下便挑出好几十本,手里都拿不下了。
俞寒思量这样可不行,不说拿不拿得了,这刚富起来的腰包一下子就得瘪回去,便重新挑一遍,将看起来较为浅显的,以及不是专门记载符箓一道的全部放了回去。
这一下俞寒手里轻松了许多,大概只留下来七八本,这才继续找下去。
等他将整个二楼全部找完,拿在手里一共二十六七本书简,来到二楼看守师叔那里,俞寒将手里书简递过去表示要复制一份。
那师叔又一次吓了一大跳,望着俞寒眼神颇为迷茫,似乎看他有些脸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
“你这些全部都要复制?”
“对啊,师叔请算一下吧,我待会儿会将其全部归位的。”俞寒干脆利落道。
“那好…唉,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你帮我归位?”那师叔又是惊讶又是奇怪道。
“师叔之前不也是这么说的吗?”
“嗯…是这样吗…原来如此…”这人皱眉想了半天,最后决定放弃,将这些书简全部核算了一遍,对俞寒说道:“你要付灵石的话一共是八百二十块,要是付功绩点的话一共是三百零五点。”
“功绩吧。”俞寒说着将令牌递过去。
“嘶,”这位师叔一看见俞寒令牌里的功绩不由得又惊讶起来,“你竟然有一千两百多功绩!这可不像炼气弟子的身家啊,哦对了,难道你大比拿了好名次不成?”
“还好,侥幸拿到一个名次。”俞寒随口说道。
这师叔也不追问,将功绩点结算好便递还给俞寒,俞寒十分熟练地将这些书籍玉简归好位,下了楼去。
他刚出藏经楼,便迎面撞上一道身影,抬头一看却是老道回来了。
“小子怎么是你,毛毛躁躁的,干什么来了?”老道一见是俞寒,当即不客气地骂道。
“我来找点书看看。”俞寒连忙说道,发现老道身后还跟着一位一身灰衣的中年男人,他目光稍一看过去,便怂然一惊,此人气息惊人,似乎不差老道多少。
“天葛道兄,原来你与这位弟子果然熟悉,我本来还不太相信呢。”这位灰衣中年人看到俞寒忽然开口道。
“哦,庄兄认得这小子?”老道奇道。
俞寒一听此言也吃了一惊,自己并不认得这位长老啊,不过一听这位长老接下来的话,立时明白过来。
“你也不去看一眼大比,看来什么也不知道。”灰衣中年人道。
“我又不收徒弟,去看一帮小屁孩打架干什么,有什么意思么?”老道撇撇嘴说道。
“这就是了,你可知道这位弟子此次大比拿了什么名次?”
“什么?他难道还能拿名次不成?”老道似乎来了点兴趣。
灰衣中年人闻言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天葛道兄也是这么认为,不错,我们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不过结果却让我们所有人都有些打脸啊,这位弟子竟然一举拿下了第三名,你说这是不是一大奇事!”
此言一出老道也忍不住有些瞠目结舌,随后不愿相信地看了看俞寒,问道:“小子,这是真的?”
“弟子侥幸。”俞寒只得如此说道。
“侥幸绝对谈不上,倒是你输的那一场我反而没看懂,我看你比第一第二都要强。”灰衣中年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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