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污蔑!本官清廉正洁,王爷可不要听信刁民谗言啊!”胡成汉作揖弯腰说道。
“是嘛,那现在你说怎么办呢?”谢珩道。
“天寒地冻,王爷身贵进去再议吧。”胡成汉搓着手一脸谄媚道。
谢珩掸了掸身上的雪,甩到他脸上冷笑道“他们就不在天寒地冻的外面站着吗?”
胡成汉讪笑道“是是是...那依您看?”
“依我看你这知府也挺大的,堂前屋后官兵们休息处都能挤下人,你这个做父母官的忍心看你的百姓们挨饿受冻吗?”谢珩勾唇轻笑。
随后转身对着浑身脏乱破旧,一个个冻得瑟瑟发抖的百姓道“进去吧!”
听到谢珩的话,众人感动得眼含热泪,纷纷冲进知府。
谢珩挑了一眼还在擦汗的胡成汉跟着他们径直走进大堂。
一进去谢珩就坐上了主位,宋时微站在他身侧,胡汉成和一众百姓站在台下等待谢珩发号施令。
“胡太守,劳请安排好他们的住处,这几日风雪大,就将就在府衙挤一挤。粮食什么的算我借你的,我们的官粮随后就到,你看如何?”
胡成汉作揖点头“不劳烦不劳烦,这点粮食储备还是有的,我这叫人把她们安顿好。”
谢珩点点头接着道“那些吃不饱饭的等死的给我挨家挨户登记送粮,老人孩子半斗,壮年人一斗。同时点清受灾房屋,核实要花多少银两修缮上报。”
“是是是...可这城中百姓之多,这粮食恐怕不够啊。”胡成汉搓搓手抬眼盯着谢珩。
“胡太守,又不是白拿你的,朝廷赈灾钱粮就快到了。百姓不会忘记你的好的,我也不会,到时候向上美言几句...”谢珩撑着下巴笑道。
“下官尽力去办!还请王爷后堂休息!这里我来处理就好!”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珩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带着小瑾宋时微进入了后堂。
到了后堂还没等宋时微喝上一壶热茶谢珩就对她道“朝廷发放的救济粮不可能分到一斗怕是真如百姓所言一层扣一层,没有一粒米是落到实处的。”
“他都不怕激起民愤,上京去告他吗?”小瑾气愤道。
宋时微摸摸他的头道“消息闭塞,冰天雪地都自顾不暇了,到时候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时再拿点出米粮救济,不仅花不了多少粮食,还能博个好名声。而且又快开春了。”
“微微说得是,如果明着去查记档账本根本查不出任何纰漏,我们必须给他来个釜底抽薪!”谢珩道。
宋时微道“观胡成汉面相就是奸猾之人,不过要想找到真账本还算简单。现在重要的是不要撕破脸。”
“我就怕他不跟我撕破脸....”谢珩意味深长道。
不一会儿胡成汉一脸讪笑着进到后堂“王爷都安排妥当了,你看天色不早了,下官已经通知内人,家中设宴,请王爷莫要嫌弃。”
“怎会,能吃上胡太守的席面真是求之不得啊。”谢珩道。
三人来到胡成汉的宅邸,不算大,里面装饰也是古朴,处处透出廉洁两袖清风的既视感。
上桌后也是一切日常菜色,可见通知到位了。
一上桌胡成汉就冲还在一旁站着的妇人道“家中贵客,怎么用如此简单的菜色招待,还不快换!”
一旁的妇人为难道“老爷你有所不知,家中粮食本就不多,更何况你还开了粥棚,如今雪灾,家中也是没有别的了。”
“这...哎...还不快去叫人把我那坛上好佳酿端上来!”胡成汉吹胡子瞪眼。
待妇人退下后胡成汉才转怒为笑“王爷,你看我这招待不周了,见谅见谅!”
谢珩道“无妨,此处受灾数日还能做到这样也可以了。”
宋时微和小瑾在一旁默默无言,这几道菜做的确实难以下咽了,清汤寡水的,难以下咽。
“没想打太守家也是艰难啊,刚听夫人的意思是,太守还把自家粮食分发出去了,可见胡太守是一方好官啊!”谢珩淡然道。
胡成汉赶紧给谢珩倒满酒摇头无奈道“是啊,官难做啊,灾民饿狠了,是怪我没有一直接济啊,可...王爷你现在也看到了,下官...下官也是自身难保啊。”
“看来胡太守是能真正做到为民的好官啊,不像有些为官者监守自盗,欺压百姓。”谢珩讥笑道。
“是啊,上次那个春山州那个太守就是,不过被谢珩哥斩首示众了。”小瑾也在一旁插嘴道。
宋时微也接上话茬“是啊,我看胡太守就不是那样的官,都是那群刁民太大胆了,竟敢污蔑胡太守。”
胡成汉干尽杯中酒感慨道“是啊,好官难做啊,不过他们也是心里苦,否则也不会乱说的,敢问王爷,朝廷赈灾的粮草何日能到?”
“太守莫急啊,不出三日肯定到。”谢珩盯着胡成汉笑出声“来,今日陪我多喝几杯。”
“是是是!”胡成汉弓腰谄媚得不行。
入夜三人被安排到客房,小瑾跟宋时微一间。
刚到房间小瑾摸摸扁扁的肚子“好饿。”
今日席上那几道清汤寡水的菜都没动筷,宋时微也觉得有点饿。
宋时微道“你去看看胡成汉夫妇,说不定就背着我们吃好的呢。”
小瑾应声化为原形飞了出去,不多时就飞回来了,回来现行后一脸不悦。
他气鼓鼓道“我刚飞到他们房顶就闻到烧鸡的味道了,一看桌上什么鸡鸭鱼肉都有,那两人正吃的满嘴流油呢。”
呵,果然不出所料,做这副清廉正直的样子给谁看呢。
“别气,你饿了就先随便找点东西吃吧。”说完就蹑手蹑脚出门了。
此时谢珩也出来会合,一看到谢珩就跟他说了。
谢珩讥讽道“做这个样子给我们看有什么用,我非让他空欢喜一场。”
“走吧,我已经算到粮仓在哪儿了。”宋时微道。
两人悄悄绕后,翻进一处破败的院子,里面就几间破草棚,都快被雪压塌了。
此时雪正大把下午的脚步掩埋住了,细细观察还是能发现这条路的雪比其他地方的要薄了许多。
两人为了不打草惊蛇从一旁的围墙轻跳借力。
草棚内留下了一串串脏脚印,一直延伸到角落。
角落里堆满枯草,谢珩上前移开,果然底下有一个井口大小的木头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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