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帝王之命’四个字谢珩明显有些错愕。
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切都说得过去了。
宋时微用树枝挑了挑火堆,燃烧的木头爆开星星点点的火花,她顿了顿说道“你想想,为何管州贪墨一案往上查了两级就无疾而终了?边城那件事明显就是冲着你的命来的!”
谢珩蹙眉,王毅就连死前都不肯说真话,只说是三皇子叫他在边城杀了他的。
但是不用想也知道裴延锋草包一个,只不过是某人的将计就计,一切锅都让他背了罢了。
宋时微又接着道“我初次见你时就看到你背后的枷咒了,只是当时不想多管闲事,后来入你梦时那个奇怪得祈神塔,处处不寻常。”
谈及枷咒,谢珩下意识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身上的枷咒是从出生就有的,所有人都以为是天生的,连他自己也这么认为。
“自我一落地母亲就去世了,大皇子骤然生病,就连父皇也龙体欠佳。
当时摘星阁国师就有批命‘星移斗转,太白星微动,此子面相凶煞,与龙气相冲,此子强则龙气弱’这才使得父皇和大皇子突然的病祸,就连我身上的枷咒也是从出生就带的。”
他从没怀疑过自己身上的疑点,从小就认为是自己为身边人带来灾祸,所以从不怨恨,十二岁时就离宫立府了。
“狗屁!你身上龙气似现,是天生的帝王命,只不过被这枷咒压制,所以才自导自演出这一场大戏。”宋时微看到他自责地模样就来气,他本该是天之骄子的。
谢珩看着他为自己气急败坏的模样忍不住宠溺一笑“好啦,你气什么,我不会再坐以待毙了,等我回宫定查清缘由,定不叫他们得逞。”
谢珩从来没想过当皇帝,这样清清闲闲一辈子就好,更何况宋时微的性格他是知道的,要是被困在深宫那就是被折了翅膀的鸟儿。
“好,我同你一起,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个国师肯定不是你能对付的,我正好去会会,试试我这一身的灵炁!”宋时微跃跃欲试勾起一抹唇角。
看着她的那得意的小表情,谢珩无奈笑道“好好好,微微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宋时微不满的瞥了他一眼,这个语气是怎么回事,怎么越听越腻歪了。
谢珩道“不过现在主要的任务是,找到玄霜草。”
“说的对,不过现在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外面风雪太大,寸步难行。”说完解开斗篷强硬的披在谢珩肩上。
谢珩还想推脱,但看到宋时微不容置疑的眼神也就罢了。
看着宋时微现在精神很好他也就放心了,这么一折腾还真是有些困了。
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墙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宋时微朝他的方向看去,火光印在他的侧脸,棱角分明的影子在石壁上摇曳,闭上眼的他多了些慵懒和淡漠,身上脏污的衣衫也掩盖不住矜贵。
宋时微鬼使神差地越离越近,细细观察着他的眉眼,心跳也慢慢变快。
谢珩在黑暗中感觉到有人离他越来越近,一睁眼就看到宋时微直愣愣的眼神。
两人近在咫尺,四目相对,气氛变得暧昧起来,就像没接成吻的那天。
宋时微缓过神,捂着胸后退两步,一脸做了坏事被抓包的模样。
谢珩看到她窘迫的样子调笑道“怎么,想趁我睡着偷偷轻薄我?”
宋时微理直气壮道“才不是,有只蚊子在你脸上,我想好心帮你打掉。”
“是吗?从没见过冰天雪地里还有蚊子,你想轻薄我就直说嘛,我也不是不可以。”谢珩语气慵懒,活像个纨绔子弟。
宋时微干脆不看他,坐回火堆边喃喃道“谁想轻薄你了。”
谢珩撑着头,眼带笑意看着她,他的微微竟然这么可爱。
“好好好,是我想轻薄你。”
宋时微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不正常,刚平复好心跳,被她这么一说脸变得好烫。
难道....宋时微赶紧打断心里那个想法,不可能一定是这篝火太旺。
谢珩对她这个表情很受用,忍不住弯下腰凑到她面前“别不好意思啊,我很好得,一得就得到。”
宋时微听到过很多轻薄的话,可偏偏从谢珩嘴里说出来一下子变得不好意思。
随手一推,谢珩一个猝不及防就头就撞到石壁,一下子晕了过去。
宋时微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手,好像自己也没用多大力气吧...
算了,他这也算是能好好休息了。
宋时微将宽大的披风给谢珩盖好后,迫不及待想试试自己现在功力。
此时洞外的风雪很大,宋时微浑身灵炁充裕,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
她找了块平整的空地,双手结印,一掌劈在地上,瞬时间那块空地的血都被震开,露出深藏在雪里的地面。
地面裂开三指宽,一直延伸数十米远,还不错,只是不能在冰天雪地使用功法了,不然会引来雪崩的。
但她还没过瘾,随手捡起一根笔直的树枝,在漫天风雪中练剑,剑气所过之处风雪不得近身。
宋时微浑身舒畅,灵炁充足,好像用也用不完,以她现在的能力,只要她想,毁了这圣山都行。
足足一个时辰,她才停下叹道“我怎么这么牛B”
想着既然出来了,就找找有什么东西可以吃吧,她现在有使不完的牛劲,一路找了很远才发现野兔的踪迹。
灵炁一指,那只奔跑的野兔就没了动静,宋时微上前抓住它的耳朵将它拎了起来掂了掂,差不多有七八斤重,足够吃一顿了。
同时还顺路捡了点柴火,到了山洞谢珩还没醒,这都快三个时辰了,自己有用这么大力嘛?
算了,先不管他,向宋时微拿过谢珩的剑就开始开膛破肚扒皮一条龙,嘴里还不停念叨‘莫怪、莫怪、今生早早去,来世早早来....’
用极快的速度送它上了西天。
这时谢珩才悠悠转醒,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刚刚发生什么了?我怎么没印象了。”
宋时微心虚道“你太累了,睡着了。”
“是吗...我怎么觉得头有点晕,像被谁打了一样。”谢珩揉着头,坐到篝火旁。
宋时微见状掰了条兔腿递给谢珩“谁闲着没事做去打你啊,你就是睡着了。”
谢珩接过兔腿,不得不说她的手艺真差,这么肥一只兔子烤的黢黑,不过也管不得这么多了,这两天一粒米都没进过,早就饿了。
顾不上卖相,一口咬下去,血水就出来了。
谢珩无奈道“微微,还是我来烤吧,你去歇一会儿。”
看来以后他要学习的技能还有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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