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喝了,再喝就不受补了。”宋时微坐在桌前无语道。
宁从文笑眯眯的夹起一块人参炖鸡“我还不是想我身子快点好起来嘛。”
这一闹天已经蒙蒙亮了,为他解开媚术后,他就叫人端来了这一桌菜。
饭桌上宁从文一直说着他的生意经,头头是道,还想和她合作一起除祟卖符,说着说着什么解饿营销都来了。
不得不说这人对经商之道还是很精通的,要不是宋时微还不确定能不能保住命都想答应和他合作了。
“对了,你知不知道你是从哪儿中了这媚术的?”
宁从文大口吃鸡,嘴里含糊不清道“天香楼,去过几次就这样了。”
好家伙,还真有天香楼这个地方。
“不应该啊,你要是去过几次命早没了。”宋时微狐疑道。
宁从文放下筷子,思考了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从小父亲对我的家教甚严,每日必须归家的,而且我都是拒绝了雪儿姑娘回家的,一个月前莫名其妙的睡在大街上,被我妹妹带回家。”
他顿了顿接着道“那日父亲发了好大的火,罚我跪祠堂,但是我晚上又想着去天香楼了,日日如此,行为也越发癫狂,家里以为我鬼上身了,还请了好多道士和尚的都没啥用,最后怕我在万寿节惹出什么丑事才把我送到庄子上严加看管的。”
宋时微道“看来我们还得去一趟天香楼。”
宁从文一张苦瓜脸“啊?咱不去了吧,我不想让父亲失望了。”
虽然解开媚术,但不能放任这狐妖不管,现在离万寿节还有段时日,而且还没等到小瑾消息,先解决了这小妖吧。
“有我在你怕什么。”
“说得对,咱们去教训教训那狐妖。”宁从文一拍桌坚定道。
下一秒又心虚道“大师你一定要保护好我,我怕怕。”
宋时微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天都亮了,赶紧给我准备个房间休息。”
宁从文大声招呼道“对对对,那个林妈妈快进来给大师安排客房休息。”
林嬷嬷得了命令进来后就引着宋时微出去。
她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气一边带路一边恭敬道“大师,还是你有办法,真的救了少爷,我已经派人回府里禀报了,想来午后就能得到信儿了。”
宋时微淡淡‘嗯’了一声。
若是跟着宁家,行动倒是会方便很多,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宫去了。
还没到午后,宁家的马车就已经来到庄子,宋时微刚睡下就被一阵敲门声叫醒。
“大师,大师~我爹派人来接咱们了,叫我务必带你回家。”宁从文贱兮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知道了。”
两顶马车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进了京城,差不多两三个时辰就停在了宁府门口。
宋时微拉开车帘,宁父已经等在门口了,宁母在一旁焦急的搅着帕子,看到马车的瞬间就迎了上来。
宁从文跳下马车,飞快的扑到宁母的怀里“娘,我回来了,想死你了。”
宁母眼眶红红,拍着他的背“好,儿子回来就好,你受苦了。”
宁父冷哼一声,这时宋时微也下了车。
宁从文才离开母亲的怀抱“父亲,母亲,这就是救了我的大师,叫...叫...”
“时无名。”宋时微接上话。
宁从文道“对,无名大师。”
“在下时无名,见过老爷夫人。”宋时微上前作揖道。
宁母上前扶住宋时微的手,拍了拍“感谢大师,你就是我们宁府的贵客,快请进。”
宁父上下打量了宋时微一眼,这个女子穿着朴素看起来平平无奇,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嘛。
宁从文狗腿的捏捏宁父的手臂,宁父冷哼一声后道“回府吧。”
进了大堂,宋时微简单讲了宁从文发生的怪事,听得宁母在一旁心惊胆战,宁父仍是一脸严肃。
听完宁父一拍桌对着宁从文吼道“都是你那些狐朋狗友,将你带到那种地方,你是文不成武不就,我看你这辈子就是个废物了。”
宁从文缩在宁母身旁小声嘀咕道“我又不喜欢这些。”
宁父呵道“你以后就给我住在书房,不许踏出房门半步,直到成婚再出去!”
宁从文被吓得立马跪了下来“爹,您别生气,我一定好好读书。”
宁父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你年底就要成婚了,你这样让秦家怎么放心把女儿嫁过来,你知不知道你流连烟酒之地那边已经动了退婚的心思了。”
宁从文小声喃喃道“还不是你们指腹为婚的,她不嫁,我还不想娶呢。”
“你说什么!”宁父怒目圆睁抬手就想打在宁从文脸上。
宁母赶紧上前抱住儿子痛心疾首道“这是你儿子,他的命最重要,都是你一直逼着他,他才想去放松放松才鬼魅迷惑的,这一切都怪你!!”
“你....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好,我看是慈母多败儿才对!”宁父气不打一处来,这也能怪上自己。
“我不管,你要是再逼我儿子我就跟你拼了!”宁母眼中含泪愤恨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个当老子的教育教育儿子还有错了?”
宁父只有一妻,恩爱非常没有纳妾。
所以宁家只有三姐弟,大姐已经嫁人了,宁从文是二儿子,宁从霜是小妹。
宁父揉了揉太阳穴,这才注意到堂上还有一个外人“大师让你看笑话了,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客房,就在此处歇息几日吧。”
“林妈,你带大师去休息吧。”说完宁父瘫坐在太师椅上。
林妈妈得了令上前引路,宋时微走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宁从文。
“宁从文自有他的可取之处,他的命不在仕途。”
宁父坐起身追问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儿子一辈子都考不中吗?”
宋时微坚定道“是,你不能因为他文不成武不就就否定了他其他才能,世间不止这两条路能走,他在商贾之术有大才。”
宁父又一次跌坐在椅子上“可经商是最上不得台面的。”
宋时微看着宁父的眼睛道“为何?就因为士农工商,商最末?那都不是借口,商之道忠以为国,智以保身,商以致富名成天下。”
宋时微又上前两步道“你好好看看你儿子,能识人,能接纳,能安业,能整顿,能知机这有什么上不得台面的。”
宁父彻底怔住了,他从来没有好好想过自己儿子的才能。
宁从文跪在地上眼睛亮亮的看着宋时微,她的身影变得高大起来。
连宁母都狐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有她说的这么好嘛。
宋时微说完后就转身离去。
“嗯,嗯?大师跟我来....”就连林妈妈都听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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