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晚风轻轻吹过,掀动凤凰树茂密的枝叶,发出稀稀疏疏的声音。
“东君,权爷过来了。”紫璲对着闭眸打坐的花染说道。
花染睁开明亮的眸子,欲与繁星争辉,“你们先回去。”
花染起身,站在凤凰树下,刚入夏的凤凰花树,大片的火红,热烈又烂漫,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
“你在这里做什么?”权虓迈步走过来。
在公司开完海外会议,临潮便传话道花染要见他,已经快夜半的时间点,没想到花染没有睡下,而是在花园里。
又是一年夏日,这高大艳红的凤凰树开满了凤凰花,花染慵懒地站在树下,抬头望月。
“等你啊。”花染侧身,嫣然一笑道。
权虓黑眸一凝,她的眼睛灿若繁星,艳如凤凰花。
“找我什么事?”权虓收回思绪,冷淡问道。
“你站那么远做什么?怕我?”花染看着权虓,笑笑说,语气轻佻上扬。
权虓迟疑了两秒,走近了去,“说吧。”
“我要跟你一起去洼国。”花染上前一步,拉近距离,轻轻说道。
权虓蹙眉凝眸,“不行。”
他此趟去洼国,必定凶险。
“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花染勾唇一笑,红唇轻启。
权虓的眉头皱得更紧,不知为何,他在对上花染那双潋滟妩媚得桃花眸时,总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你不能去。”
“我夜观天象,掐指一算,我必须要去。”
权虓定晴看着她,以前她若是说这话,他一定嗤之以鼻,封建迷信之说,可自从在祁家,他对玄学好像不得不信了。
“你知道有危险,还要去?”权虓沉着声问道。她真的不怕死吗?哪里有危险就往哪里钻?
“我不去,谁救你啊?”花染背着手,倾身向前,眸里含笑,认真且赤诚。
权虓只觉得胸膛里那颗心好像被什么触动到了似的,有些发痒。
“为什么?”
他孤身一人在黑暗中厮杀了许久,突然,有这么一个人冒出来,说要救他,有点可笑。但对上花染那双无比炽热的眸子,好像又生出些许不该有的期盼。
“因为,我喜欢你啊,我不会让你死的。就算你去了阴曹地府,我也会去阎王殿里把你抢回来。”花染认真说道。
晚风拂过,吹起花染垂在耳旁的碎发,几丝乌黑的细发迎风飘扬,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二少爷,你太坏了。”一道娇俏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夏夜的寂静。
“小宝贝,想死爷了,让爷好好疼疼你!”又是一道熟悉令人作恶的声音。
“二少爷,你慢点。”女声断断续续,似在压抑,又似在享受。
凤凰树的树身很粗壮,需要三个人合手才能围抱得住,权虓和花染得身影被挡住,在背面是完全看不到的,那两人在一簇灌木丛下,更是看不见另一边的视野。
正巫山云雨相会,哪里还在意周围的环境呢?
酱酱酿酿,恩恩哼哼的声音,传到树下,在宁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权虓的脸色暗沉下来,冰冷肃杀的气息蔓延开来。
花染噗的一声,轻声笑出来,“人家正探索身体的奥秘,你一副要杀人的表情做什么?”
权虓冷冷睨了花染一眼,她倒是好意思,一点也不害臊。
“你看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啊?”花染笑得越来越开心,看着权虓臭着张脸,更愉悦了。
“你早就知道?”权虓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是肯定的语气。
“知道什么?”花染故意装傻道。
权虓的脸黑了下来,看着花染。
“二少爷,我好像....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
“没有人,你听错了,我们继续。”
“你是说这个啊?我不知道啊,我怎么会知道?我可不爱听这些生物交配的声音。”花染手指着树后面,笑着说道。
紫悦若是听了花染这番话,恨不得跳出来反驳道:小祖宗,你确定你不是在睁眼说瞎话?爱去青楼听墙角的那个人不是你吗?
“二少爷,真的有声音。”
权扬的兴致被打扰,恶狠狠地叫道:“谁在那里!”
权虓正准备抬步走出去,花染一下子拉住他,将他压在树下。
纤细修长的玉指抵在他的薄唇上,微微摇摇头。
权虓凝墨看着她,只见花染学了两声猫叫,像模像样。
“是只猫而已,不用害怕!有本少爷在,就算是被发现了,本少爷也会保护你的!”权扬自大道。
“二少爷,你真好。”
“那你要怎么好好伺候本少爷呢?”
又是一阵男低音和女高音此起彼伏,哼哼唧唧。
“雌雄和鸣,自得其乐。打扰别人的好事,那就是干缺德事,会折寿的。”
那玉指还没有移开,花染的红唇一张一合,吐气呵兰,淡淡的花香味四溢,冲入鼻尖。
胸膛里那颗平静跳动的心脏,在花染与他肢体相碰的时候,跳得越来越快。
“你的心怎么跳得这么快?”花染将玉指往下移,手掌贴在权虓的胸膛上。
莫名的熟悉感,好似有种无形的力量在牵引她靠近,再靠近。
权虓也感觉到了,他并不排斥花染的靠近,反而有种希望她越近些的错觉。
花染抬眸,正好与权虓垂下的目光对视,这一瞬间,仿佛超越了时空的限制。
第二日,花染躺在摇椅上,若有所思,昨晚那个轻如羽翼的吻。
怎么就没把人压住呢?才亲了一下,辜负了昨晚的良辰美景。
欸!欸!下次一定得亲久些!
“染姐姐,我们出去看电影吧!”权怡小跑进来,兴致盎然道。
“有什么好看的电影?”花染语气蔫蔫道。
“染姐姐,你怎么了?怎么好像不开心的样子?谁欺负你了!还是网上又有喷子骂你?告诉我,我带人去揍他!”权怡摩拳擦掌忿忿不平道。
花染看她郑重其事的样子,笑了出来,“我看起来好欺负吗?”
权怡点点头,又摇摇头。若是论身形,花染娇娇弱弱的样子,是挺好欺负的,可一想到他把权扬的手折断了,武力值爆表,应该不好欺负。
“我是在想怎么才能把权虓拿下。”花染扇了扇手中的蒲扇,笑笑道。
“这是一个好问题,让我想想。”大哥平日里那么冷的一个人,铁面无私,凉薄冷淡,油盐不进,确实不好拿下。
“有了,跟我来!”
权怡的小鹿眼在花染身上扫视一圈,突然灵光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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