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花染看着那幅画有些出神,问道:
“这幅画也没有落款,看着也不像是名师的,为什么挂在这里?”
“这是我在一个古画市场买的,这幅画很有意境,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花染觉得讶异,饶有趣味看了何嘉寐一眼,眼光不错,是个懂画的人。
“你也喜欢山水画吗?前阵子考古也挖出了不少的书画。”
“那些画有落款吗?”花染追问道。
“有的,是江心白大师的作品,专家也都认定了。”
花染玩味地笑了笑,江家的人居然把她的画当陪葬品了?当年她以江心白的身份在江家小住,江家是延州的书画大家,一脉相传,江家的第二十八代传人与她交情甚好。
“后天有个画展,江大师的作品也会展出。”
何嘉寐的意思就是邀请花染一起去画展。
“我小姨是书画协会的副会长,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云冰瑶在一旁说道。
“好啊。”花染笑笑道。
她倒要去看看,当年的画,有多少是流传下来了。
另一边,
权怡犹豫再三,还是无奈去找了权虓,“大哥。”
当触及到权虓冰冷无情的眼神时,心里害怕,但又退无可退,
“什么事?”权虓放下手里的笔,看着她问道。
权怡欲言又止,神色纠结,不知道怎么开口说,沉默了片刻,还是说不出口。
权虓抬眸,冷厉的气势稍微减弱几分,替她说道:“你想问二叔?”
权怡僵硬地点点头,又不知说什么,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不敢说,只是目光祈求。
“回去吧。”权虓收回审视的眸光,冷淡说了一句。
言外之意,就是不会告诉你,也不会放过权颂。
临潮走进来,恭敬地将权怡请了出去。
权怡走出集团,漫无目的地走在大马路上,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努力吸了吸鼻子,不让泪水掉下来。
有时候,她也会大逆不道地想,如果没有这样的父母就好了。
走进一家酒吧,却意外发现了文舒灵和一个男的搂在一起。
权怡转过身子,借着旁边人的身子挡住自己,不时地观察文舒灵,她和那个男人很亲密。
舒灵在家里一向是个唯唯诺诺的乖巧女孩,怎么会出现在酒吧,还和一个男的。
权怡看她和那男的一起走了,飞速地买了单,跟了上去。
跟了一路,转了两条街,文舒灵才和那男的依依不舍告别,又亲又抱,像是热恋的男女。
“灵灵,真的不跟我上去吗?你知道的,我好想你。”那男的手搂着文舒灵的腰,不安分地摸着。
“今天真的不行,我姨回来了,我不能夜不归宿。”文舒灵看着他,无奈说道。
“好吧,那你以后可要好好补偿我,我都好久没和你....”那男的一脸深情看着文舒灵,又摸了摸她的头。
“在外面呢,不要乱说。”文舒灵有些害羞似的躲进他怀里。
两人又接吻了,浓情蜜意了好一会儿才分开。
文舒灵开心地走到拐角的地方,看到权怡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
“姐姐。”她有点害怕地唤了一声,“你....你.....”
权怡看着她,一时心情复杂,文舒灵瞒着家里和一个男的偷偷谈恋爱,“我都看到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如果是平常家庭里的女孩子这个年纪谈恋爱也正常,可问题就在她们都不是寻常家庭的孩子。
如果大夫人知道这件事,恐怕不好收场。
她和文舒灵都受过大夫人的教养,大夫人对她们也是极好,养在身边,言传身教。
“姐姐,不要告诉姨母,求求你,不要告诉她。”文舒灵一下子红了眼,她当然知道后果严重,只是情难自禁。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大伯母要是知道了,你觉得她会放过那个人吗?”
她们和文依夕相处过一段时间,对文依夕的性子也了解三分,她是个既温柔又高傲,既耐心也狠绝的人。
她绝不会容忍自己悉心教养出来的女孩儿和一个普通男人在一起,门当户对是最基本的要求。
“姐姐,我错了,你帮帮我,不要让姨母知道。”文舒灵抓着权怡的手臂,苦苦哀求道。
她一直都很小心,就是怕被家里人发现。这半年来,她都是小心翼翼地。
“马上跟他分手,我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不,姐姐,我爱他!我不想跟他分手。他对我很好,跟他在一起,我很开心,前所未有的开心,这是我这么多年以来,觉得自己被人爱着,我不能没有他。”
权怡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神由震惊慢慢转为无奈,“你必须跟他分手,要是伯母知道这件事,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不要!从我爱上他的那一刻,我就想好了,我死也要跟他死在一起!”文舒灵坚定道。
权怡气得打了她一巴掌,“文舒灵,你清醒点!你什么时候长出了不理智的恋爱脑?那个男的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你不怕死,他也不怕死吗?”
文舒灵哭着,一下子跪在地上,“姐姐,求求你,不要告诉姨母,我真的很爱他,他也很爱我,我想跟他在一起。”
权怡叹了一口气,蹲下身,直视她说道:“任何人都有自由选择爱的权利,可惜,不包括我和你。”因为我们生在权家。
说完要走时,文舒灵抓住她的裤脚,抬头,哀求道:“姐姐,帮我一次,你就当是帮你自己,我要自由,我可以选择我爱的人是谁。”
权怡苦笑一声,“我会帮你瞒着,你好自为之。”
暴风雨会来的,没有人能逃过。
“谢谢姐姐。”文舒灵松开了手,跌坐在地上,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是输是赢。
她已经赌上一切。
权家,
“小怡去找你了?”花染来到书房,看着他问道。“你怎么跟她说的?”
紫凝说权怡到现在还没回来,她有点担心。
“没说。”权虓专注看着文件,语气冷淡。
“权颂,你打算怎么办?”权怡找他,肯定是为了这件事。
权虓的目光从文件转移到花染身上,反问道:
“你觉得我会怎么办?”
看着她的眼睛,想从她潋滟的桃花眸窥伺她在想什么,花染,我该相信你吗?
花染对上他审视的目光,坦诚淡定,笑道:“如果是我,我不会留他。”
她可不是什么慈悲菩萨心肠的人,对害过她的人,绝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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