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凛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拉开门看到盛予骄站在外面探头探脑。
他一把透过Alpha身上柔软的家居服将人抱住。
“吃饭啦。”
盛予骄挣脱开他的怀抱,踮脚刮了下他的鼻梁,却转身往里走。
单凛反手拽住他:
“不是要吃饭吗?往屋里钻什么?”
“我叫我儿子吃饭啊,你先下去就行了。”
茶室里的香气并没特别呛鼻,甚至还夹杂着薄荷味道,盛予骄不讨厌。
单凭寒安静地坐着,像一座肃穆的石像,手指落在面前国际象棋的国王牌,摩挲顶部的十字架。
这套棋是单凛钟爱的,本来老旧,他突地用力,那小小的十字架就飞到脚边。
啪嗒一声。
他还未弯下腰,便有一只手率先捡了起来。
盛予骄感受到他眼底的刹那惊诧。
“该吃饭了。”他拍拍单凭寒的后脑勺,歪嘴一笑,“厨房做了清炖羊排,今天多吃点。”
单凭寒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顺从地跟在他屁股后面下楼。
单以慈中午要待在幼儿园里吃便当,他们三个大男人进了饭厅,气氛有点冷。
甚至比盛予骄单独和单凛共处还要冷。
盛予骄暗暗腹诽,很不理解单家这种祖传的育儿方式。
吃饭的时候,他才悄悄凑近单凛,把握紧的拳头翻个面递过去:
“老公……”
盛予骄很少这么乖巧的主动喊人,男人瞬间警惕,却又不得不沉浸其中,享受着他的触碰。
直到看见他手心里躺着的小十字架,单凛才明白过来。
“刚刚不小心碰倒,它就掉在地上摔坏了,你不会怪我吧?”
“你干的好事?”
单凛端详着他的表情,莫名有点想笑。
盛予骄点了下头——
“不许生气。”
“没生气,这东西都摆了好多年,该换新了,送老公一套新的好不好?”
“嗯嗯,好好好。”
达成目的后他便迅速离开男人的臂弯,毫无留恋,抄起筷子就开始吃饭。
单凛无奈地把蘸羊排的调料摆到他面前:
“细嚼慢咽。”
“这羊排好嫩,对了,我想小慈的生日办成自助烧烤模式呢,那天气温怎么样,会冷吗?”
“搭建场地,堆几个暖炉出来,还有十多天,来得及。”
盛予骄总是忘记自己目前的钞能力已经翻倍,几乎没什么办不到的事。
“小寒,你记得要来妹妹的生日会。”
“没忘。”
单凭寒听到他久违的称呼,只是微微愣了下,就回答道。
盛予骄看了看他,又开口:
“要不然,让姜……”
“老婆。”
单凛用勺子舀了一块豆腐吹凉了,喂进他嘴里,堵住了他即将说出来的话。
舌头一抿即化的口感袭来,叫盛予骄不由得抬了抬眉,递给男人一个别扭的眼神。
挨了他一记眼刀的单凛,丝毫不恼,手掌揉揉他的肩膀:
“嘴巴是用来乖乖吃饭的。”
盛予骄手肘怼他一下,屁股挪了挪,凳子腿划过,摩擦地面,伴着刺耳的声音,两个人的距离被拉开了不少。
单凛伸长手臂,才能把盛满的汤碗送过去,盛予骄赌气归赌气,也端起来一点一点喝掉。
男人松了口气,转而抬眼对着单凭寒:
“要是下午有事,吃饱了就走吧,不用一直待着。”
他话音刚落,单凭寒便起身,面前的碗筷已经摆好。
“父亲,爸,你们慢慢吃。”
单凛稍稍点了下头。
盛予骄抬起头,只在他离开经过的时候说了声“注意安全”。
屋子里又变成熟悉的二人世界。
又是拉凳子的声音,单凛居然贴了过来。
“走开。”
盛予骄扬起手推他的脸。
Enigma团住他的指尖,装糊涂道:
“怎么老生气?”
“你还好意思问?刚才干嘛不让我说话?!”
盛予骄的手被他握在掌心,便用指甲用力掐两下他的肉。
“有人被策反了。”
单凛淡淡地吐出一个陈述句。
“没有……我,”错开男人审视的目光,盛予骄心虚地有气无力,“你少冤枉我。”
单凛拿了一张柔巾纸给他擦擦嘴边的油渍,唇角带着笑意。
似乎跟盛予骄待在一块的时候,他就没有板过脸。
但盛予骄却总是莫名其妙脑补他很凶很凶的样子。
“时间差不多,我该走了,你在家好好指定你的烧烤派对菜单。”
“这是小慈的生日,我可是要尊重她的想法。”
“小孩子有蛋糕吃、有礼物拆就够了,不用管他们。”
盛予骄被他摸脑袋摸得没有排斥,反而越来越软,如同一只无忧无虑没脑筋的小狗,歪头搁在他臂膀,眼睛从下而上仰望着他:
“你下午还有工作吗?”
“嗯。”
单凛险些化在他的眼神里,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不去了好不好?”
盛予骄倚在他右肩,却是探着手指去捏他的左手袖口。
“好。”
没成想男人做决定如此干脆,盛予骄略微一惊,又听他说:
“没什么大事,在家里做,也是一样。”
下一刻竟是要直接吩咐助理来,不过被盛予骄连忙拦住——
“我、我开玩笑的,别耽误正事了,你快去吧,我在家等你。”
单凛深深地盯了他一会儿,没说什么。
他离开饭厅,盛予骄也吃不下去了,穿过暖廊,走到一楼的盥洗间漱过口。
趁着男人还没上车,他裹紧羽绒服,脚踩一双棉拖哒哒地跑出去。
单凛张开双臂迎上,他就闷头扑了进来,两股热流汇合。
盛予骄仰头,抱着他的人已经俯下腰身,他便飞速踮起脚,在他的Enigma脸颊落上一吻:
“拜拜。”
单凛刚要捕捉他的唇,就被推开了,盛予骄替助理打开车门,亲手把人搡进去。
轿车驶出视线,盛予骄感受到脚踝钻进去的冷风,打了个寒颤,便扭头回屋。
他忽然想起来当初在单凛办公室睡着做的那几个梦。
现在让他感兴趣的是,他们确定关系的圣诞夜,相机咔嚓定格下来,但他没有看到过照片在哪里。
这种东西,应该不会放在妈家。
盛予骄思考了片刻,迈开腿往书房去。
他在属于自己的那个抽屉里翻找,相册的角角落落都没放过,还是无果。
“奇怪了。”
盛予骄转而一屁股坐在单凛的专座,看着他每个都上了锁的抽屉,一筹莫展。
不应该啊。
那么重要的照片,怎么会没保留下来?
他抬头又开始研究桌上的电脑大显示屏,猛然一扭头,碰倒了旁边的相框。
相框里的单人照,是他生单以慈那年拍的,盛予骄之前就看到过,匆忙伸手扶起来,却发现里面的照片位置偏移,露出一角星空的影子。
盛予骄脑中灵光闪过,起了疑心,把相框从背面拆开,果不其然,那张照片就藏在里头。
两个人穿着厚重的衣服坐在雪堆,唇齿相依,看不清脸。
但是盛予骄认得出来,照片里的单凛一只手捧着他的脸,另一只搂在他腰上往自己怀里按。
而“盛予骄”两条胳膊抵在他胸口,手指轻轻握着他的脖子。
可现实中的盛予骄看到这个画面,忽然太阳穴钝痛,手一抖,两张照片和相框就摔到了地上。
哗啦——
玻璃碎裂的声音。
他无意识地蹲下身,指尖已经摸了过去。
“夫人!别拿手碰!”
守在门口的保姆听到声响,慌张地闯了进来。
盛予骄置若罔闻,眼睛反而死死地盯着桌下的狭小空间,直至指腹划破,出了血。
保姆上前把他拉起来:
“夫、先生,您怎么了?”
他这才如梦方醒,晃了晃脑袋。
有人过来为他包扎手指,并把地板的碎玻璃碴清理干净。
盛予骄的神情不大自然,仿佛触了火一般猛地缩回手:
“你们都出去吧,没事,小伤口而已,没几分钟就愈合了。”
“可是先生……”
“出去。”
下人们见他态度坚决,也只能立马退出了书房。
盛予骄把门锁好,又返回到刚才的位置,膝盖跪地整个身体趴了下来,抻着胳膊摸进去,勾出来一只有些重量的金属箱子。
他来了这么多次,居然从未察觉。
偌大的宅院,怎么会在书房不起眼的角落里藏着个迷你保险箱?
有猫腻。
他盘腿坐在地上,抱着保险箱研究起来。
还是四位的密码。
直觉告诉盛予骄,这箱子里的东西,一定跟他有很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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