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流云集,处处都是交际场。
盛予骄拿了个咸奶油泡芙坐在沙发上吃,翘着二郎腿。
单凛为他端来一杯调制的低度数鸡尾酒。
“谢谢。”盛予骄接过来,同他另一只手中的酒杯碰了碰:“怎么不来继续教我做生意?”
“实践出真知,我给你足够试错的资本。”
这是几个孩子都不曾有的待遇。
但他可以无期限地对盛予骄双手奉上,一个人一生的溺爱程度,总要在特殊的对象身上展现。
邹景察觉不到两个人一起坐在沙发中间,都没有敢凑过来的,而他傻呵呵地大步流星靠近:
“爸,单竟遥不是说要来吗?怎么磨磨蹭蹭的还不到?”
他的小腿剐蹭着沙发扶手,正要伸手在盛予骄怀里抢一个泡芙吃,结果后脑勺就被打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刚才想提醒你的。”
可是没来得及。
盛予骄憋笑未果,只得说道。
邹景懊恼地回头。
“想我了?”后面站着的单竟遥说道。
“不是大哥,你怎么走路没声啊?!”
邹景抱怨一句,但还是跟他碰了碰拳头,不过视线落在了单竟遥身边的男人脸上。
“哦,”单竟遥上身稍稍侧过去,介绍道:“这是程绪,你们见过的。”
“记得。”
两个人互相点点下巴示意。
Alpha之间的友谊很简单。
单竟遥绕过他,走到盛予骄旁边想坐下,抬眼又看到单凛,变成了战战兢兢地坐下。
“父亲,爸,凭寒来了吗?”
他这一说反倒把盛予骄搞迷糊了,不由得看向单凛:
“小寒也来吗?”
单凛没回答,但表情看上去应该是不知晓。
单竟遥愣了下,没想到俩人全不知情,眼珠子便转了转。
“小寒跟你说的么?”
“啊……他说想找我喝点,我说我有事,他问在哪,我就把这儿的地址给他了。”
倒真像是老二的思维方式呢。
俩兄弟的相处方式还挺融洽,盛予骄的记忆还停留在久远,那时候这两个人从衣服到纸笔,都要一模一样的,略显不同就会被怀疑妈妈是不是偏心,然后大打出手。
所以当某件物品有且仅有一个的时候,他宁可藏起来,或者丢掉,也不敢把它放在老大老二面前。
否则又会难免一场恶战。
看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两个确实稳重了不少。
跟父母打了声招呼,单竟遥就离开了,连带着程绪。
邹景也终于发现自己打搅了单叔和他爸的二人世界,也赶紧逃掉。
单凛顿时觉得心里清亮不少,明明没有变化,但在盛予骄看来他的坐姿都轻松惬意了不少。
“你不觉得最近咱们两个很少这样接触了吗?”
?
盛予骄不理解地望向他,问道:
“我们?”
男人点了点下颌。
“这几天不是每天晚上都会聊到很晚吗?”
“然后你就睡了。”
单凛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打断他的话,阴郁目光里分明透出浓重的欲求不满。
盛予骄咽了口唾沫,匆忙移开眼神,想要起身却被他紧紧攥住手。
“Uncle!Surprise!”
这声音让刚刚回神的盛予骄又扭过头,手上一使劲,不知道有没有在单凛的掌心抓出印子。
面前是一个俊美的年轻男人。
“剑英?”
单剑英俯身捏住他另一只手,正欲凑到唇边,却在距离嘴巴十多厘米的地方就顿住,虚虚地啵了啵:
“表叔表婶,好久不见啊。”
“的确很久了。”
单凛道。
单剑英一屁股坐在盛予骄身旁,同他们两个各自碰了杯。
单家海外的生意,包括地下一些不大干净的买卖,或者说灰色地带产业,都是由单剑英经手。
他跟单竟遥两人同辈,一内一外,共同抗起了单氏下一代辉煌鼎盛的局面,几乎每行每业,单家的血脉网络都贯通渗入,坚不可摧。
另一边单竟遥仰头喝口酒,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弟弟。
单凭寒裹着一件深棕色大衣,风尘仆仆,裹挟来淡淡的凉意,还有木质的香气,这是他信息素的独有味道。
冷冽而深沉。
单凭寒在桌前站定,顺手取了一杯酒闷头灌下去。
“我亲爱的弟弟,军部最近财政紧缺吗?你连酒都喝不起了?”
“渴。”
面对他的疑问,单凭寒言简意赅。
“你走着来的?”单竟遥又问。
“开车。”单凭寒回答。
“自己开车?”
“我有驾照。”
有问有答,句句有回应。
单竟遥笑了笑,余光扫了身后的程绪一眼。
程绪对这两兄弟的性格差不多摸透了。
简单来说吧,一个明骚,一个闷蛋。
“哥。”
这一声落地,单竟遥禁不住愣了愣。
他甚至都习惯了程绪这么叫,都想象不到是单凭寒在喊他。
除了有求于人,单竟遥想不到其他的缘由。
单凭寒说完,自己又拿了一杯酒喝下去,才再次开口:
“如果说这一次分开是因为陶嘉闻,那之前究竟是为什么,我搞不懂。”
他又要再去拦住服务生要酒,被单竟遥拽住了。
“不是,你、我……”单竟遥简直惊呆了,颇有些语无伦次:“你真的认为姜黎把你踹了是因为,哈、因为陶嘉闻??你真这么觉得?”
单凭寒却满脸质疑,反问道:
“不然?”
眼见单竟遥深呼吸一口不说话,他就自顾自继续说下去——
“他小时候过得不好,哥,你知道,营养不良,个子也很矮,脸都瘦削可怕,他想要的安稳生活,必须由我来给他。”
“你所谓的‘安稳生活’就是把他像个宠物一样圈养在家里?还是让他一辈子只能活在‘情妇’的位置,你觉得父亲会让他进门吗?你有努力过吗?”
单竟遥双臂环胸,低头凑近他:
“你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承认吧,单凭寒,你开出的丰厚条件,任何一个Omega都有可能答应,唯独不会是姜黎,他是个极其聪明和清醒的人,纵然他爱你,也绝不会甘愿做你的乖巧妻子。”
单竟遥拍了拍他的肩膀。
以前怎么看不出来,老二是这么个老顽固,不对,小时候就有苗头,只是许多人没有留意罢了。
单家人祖传的犟种性格,只要认准了谁,不管怎样都没办法忘掉了。
作为哥哥,他不由得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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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吃没吃沃尔玛的咸奶油泡芙,感觉还不错嘞(一直喊着要戒甜食总是做不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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