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予骄倒在按摩椅上,捧着一包白巧柑橘片,边吃边看电影。
很老的一部犯罪片,他看得很认真,嘴里叼着半拉橘子片悬在空中,都忘了嚼。
“妈咪妈咪!”
结束了钢琴课的单以慈从楼上跑下来,横冲直撞地窜进他怀里。
“哦!”
盛予骄下巴被她的脑袋磕到,一张嘴就把柑橘片掉在地上。
单以慈往他身上爬,踢掉鞋子坐在他大腿上,双臂环住他的脖颈,牢牢嵌在他怀中。
“怎么?史密斯老师批评你了?”
盛予骄摸摸她的后脑勺,他蓦然想起迟心蕊的事情,心里一揪,又对她说:
“你要是不想学的话,咱们就不学了,你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重要,知道吗,成绩也没关系的,你只要尽力了就好,千万不要有太大压力,不管你以后怎样,你都是爸爸妈妈的乖宝宝。”
他扒拉出小慈的额头亲了亲。
而单以慈正把小手伸进包装袋里偷摸拿他的零食往嘴里塞。
“妈咪,你说我要是上小学了,会不会就没有办法跟南也在一起啦?”
盛予骄忍不住扶额。
他可真是想多了,这闺女脑袋里就没有正事。
“不会的,南也去哪所小学?”
“我会去国外上学吗,妈咪?”
“谁告诉你的?”
“他们说像我这样的孩子都会被送到国外去锻炼。”
“不会的,你大哥二哥都是在S市念的私立小学啊,妈咪怎么舍得把你送那么远?”
“那就好啦,南也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听了他的话,单以慈眼睛亮起来,语气都变得轻快。
“不对。”
盛予骄打断她:
“应该是你去哪里,你就要努力让南也跟你一起去。”
“嗯!”
小慈眼睛瞪大,深刻地学到了人生真谛,把橘子片塞进嘴里嚼吧嚼吧。
盛予骄捏了把她的小脸:
“怎么又不喊爸爸了?”
单以慈动作一滞。
她嘴唇撅起来歪了歪:
“忘记了啦。”
小慈从会说话开始就是喊他妈妈的,一是因为他那个时候搁置了工作安心待在家里,蓄了长发,二则是由于……
当时她才几个月,躺在摇篮里已经会咿咿呀呀地简单发音,或者被逗得咯咯笑,但和老大老二不同,单以慈第一个发出的清晰字是“ma”。
老大老二叫“ba”的时候,盛予骄很快抢先在单凛之前应下,这回尽管是“ma”,他也急着认领了。
所以小慈喊他“妈咪”,他从来没有纠正过,也不怎么介意,仅仅是一个称呼而已。
中午,单凛开完会到家,盛予骄正在院里陪刚子转圈。
刚子去接飞盘,他便蹲下来,忽然感觉到一道阴影靠近。
盛予骄回头,单凛也俯身,没给他反应时间,就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啧。”
Alpha抬手,指腹搓了搓他的耳垂,才站起身。
“穿得太少。”
男人搂住他,伸手蹭蹭他的脸,照常对他的穿着评头论足。
“已经春天了好吗,这么大的太阳。”
“春捂秋冻,多穿点没坏处,最近流感很厉害,你在你那个小公司的时候,记得避着点人,那些职员都让他们戴好口罩,省得传……”
盛予骄捂住他的嘴:
“再啰嗦我就上班去咯。”
单凛瞬间安静下来。
他晚上破天荒允许了前几天盛予骄提出来的烧烤计划,并且是他亲自动手。
单竟遥没打一声招呼突然回了家,来得还正是时机。
“哇塞,今天有口福了。”
不过单凛只供应盛予骄一个人,孩子们自己一堆,边烤边吃边聊天。
“欸,那谁,程绪呢?”
邹景开口。
单竟遥开易拉罐的手停顿了下:
“你想他啊,他是我的助理又不是保镖。”
“是吗?我一直看你俩形影不离的,以为你们关系还不错?”
邹景一脸正经地挑破。
“滚蛋,吃你的生蚝去吧。”
单竟遥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而不远处的巨大楸树下,盛予骄坐在椅子上伸长了腿,微笑看着他们嬉闹,顺便品鉴单大厨的秘制烤肉,火候好得很,每一寸入口都是鲜嫩无比。
他每次端着新烤熟的东西凑过来,都会借机跟他碰一碰唇。
“你烦不烦呐。”
盛予骄脚尖踢了踢他。
“尝尝咸淡。”
“德行,”他白了单凛一眼,望向远处的两大一小三个脑袋,忽而疑惑道:“……老二怎么没来?”
“他最近可忙得很。”
“不是事情都解决了吗?”
“什么事情解决了?”
单凛又把问题抛回来。
盛予骄撕咬下一块牛舌,嫩得入口即化,眼神却不像赞赏口味,反而转来转去,仿佛在思考。
“只是搞掉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还没到开香槟庆祝的时候,不错,你儿子终于有点成长的迹象了。”
“是啊,”盛予骄瞥他一眼,“不是如了你的意?”
“这证明爱情只会冲昏头脑,分开之后反而变聪明了。”
“你怎么没被冲昏头脑?因为不够爱吗?”
盛予骄挑起眉,丢给他一枚无声的炸弹。
单凛求生欲满点,回答毫不犹豫:
“因为我老婆深明大义。”
“去你的,你当初为了跟我在一起,能和整个单家抗争,足以证明刚才的理论是错误的,小寒之所以拼命,只能是由于他还没放下。”
“他放不放下是他的事,盛先生,你该放下这串肉了,今晚已经过量了。”
单凛夺过他面前的餐盘,又伸手揉揉他的胃部。
盛予骄本来就脾胃虚弱,晚饭吃太多油脂,不消化肯定会胃疼。
“好啦我知道了,我去散散步行吧。”
他刚要站起来却被男人攥住手腕。
单凛低头看了眼时间,忽然贴在他耳边说:
“可以做点别的运动。”
盛予骄脖子被他的呼吸撩过,有些发痒地缩起来,对上男人眼神,那目光简直是明晃晃地赤裸。
“你开什么玩笑?他们都在呢。”
他余光扫向几米开外的孩子们,怕自己和单凛的悄悄话被他们察觉。
“管他们干什么?”
单凛摩挲着他的手掌,拿出杀手锏:
“我明天要出差。”
“去哪?”盛予骄惊讶不已。
“巴黎。”
“你怎么不早说?!”盛予骄恨不得咬他一口,“去几天?”
“预计一周。”
单凛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盛予骄长叹一口气。
夜色渐深,气温骤降,小慈去睡觉,邹景和单竟遥感受到一丝凉意,叫人把酒搬进屋里继续喝。
邹景眺望树下,猛然发觉:
“欸?爸和单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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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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