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呦懵懂的双眼直直的看向陶希言,没有吭声。
像是没有听懂陶希言的问题似的。
陶希言被他这个眼神萌的心头一颤,忍不住曲起食指在他鼻头上轻轻刮了一下:“你这名字起的真对。”
喉结上下滚动,哑着嗓子道:“你大概不知道,你现在的眼神比小鹿看起来还无辜诱人。”
陶希言脑子里不知道脑补了一副怎样的画面,再开口时宠溺的语调掺杂着笑意:“而我,就像是一个正在诱、拐未成年小萌鹿的罪犯一样控制不住自己。”
陶希言一连说了好几句话,他知道这只是他自己的自言自语。
因为陆呦听了之后压根都没有反应,还是保持着那个眼神没动。
眼珠都没转一下。
陶希言有点无奈,又有点遗憾。
可,陆呦没点头他也不敢轻易把人往自己房间里带。
尝到这么一点点甜头就够了,这样也不错。陶希言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诫自己。
然后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松开陆呦腰间的手:“算了,不趁着你喝醉欺负你了。走,送你回去。”
说着便要打横将陆呦抱起来。
弯腰的动作,被肩膀上不大不小的力道打断。
陶希言抬头看过去,陆呦的右手正紧紧拽着他的衬衫。用了不小的力气,布料在掌心被搓出很多道褶皱。
陶希言身子一僵,愣住了。
试探着问道:“不让我走?”
陆呦没点头也没摇头。
看着像个任人摆布的乖巧布娃娃。大眼睛布灵布灵的闪烁着,紧紧盯着陶希言的脸看。
这个眼神陶希言可受不住,心都要化了。
“那我换个问法,我带你回我卧室了,不行的你话你就摇摇头。”
不出所料,跟刚才一样,没有反应。
陶希言嘴角翘的老高,说话的尾调上扬着:“成,这可是你说的。”
陆呦不松手,陶希言便半蹲下身子单手卡在他的大腿根,一把将人扛在自己肩膀上。
陶希言今晚喝的也不少,但是抱陆呦的力气还是有的。
书房和卧室分属在走廊的两侧,这几十步路,陶希言走的又慢又稳。
他发誓,只要陆呦表现出来一点点的抗拒他都会立马将人放下。
可这一路,陆呦又乖又安静。
门把手按下,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哐当”一声。
声音有点大,肩膀上的人轻轻颤抖了一下,陶希言感觉到了。
快步走进屋里把人安置在床上坐好,问道:“怎么了?反悔了。”
陶希言刚才那个抱姿让人有点难受。控着头,肩膀抵在胃上。故而陆呦开口时鼻音重重的,可怜巴巴的小声很委屈:“难受,头好晕。”
清冷的音色染上情、欲,白皙的肤色浮上粉红。
陶希言每看一秒都觉得浑身正在被一万只蚂蚁啃噬,痒,又摸不到。
抓心挠肝的,强忍着,额上的青筋都迸发出来,咬牙说道:“你别撩拨我了。”
“靠,我可真的要忍不住了。”
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陆呦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话音未落,陶希言搭在床边的手背被人用指尖点了两下。
陆呦像是发现了什么异常似的,沿着手背一路点到指根处,然后伸手一把攥住了陶希言的无名指。
“这里不是应该有戒指吗?”
陆呦的嘟嘟囔囔说的很小声,陶希言却听清了。
立马起身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那个银色小指环,递到陆呦眼皮子底下说道:“在呢在呢,但是怕你又给我扔掉,没敢拿出来戴。”
陆呦看见戒指之后眼神一亮,连忙伸手抢过。
然后,抬起陶希言的左手套进无名指尖,缓缓推入直到指根。
戴好后看了两眼,笑了。
双手捧起陶希言的左手,在他手背上落下虔诚的一吻。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丝滑顺畅。好像本就该是这样的。
这幅场景陶希言看着眼熟,也知道自己一定经历过。
可就是无论怎么想,都回忆不起来。
熟悉的头痛的感觉又来了。尽管陶希言这段时间已经很习惯这种疼法了。
但许是今天喝了酒的缘故,太阳穴抽痛的那一瞬间,他还是没站稳,往后踉跄了几步。
左手还被陆呦拽着,没倒下去,反而被陆呦手上的力拽着往前扑。
压在陆呦身上,转眼间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倒下去的瞬间,陶希言的嘴唇刚好吻在了陆呦的耳垂上。
这是陆呦浑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
陶希言吻上去的一瞬间,陆呦发出了一声低喘。
听不清是喉咙里发出的还是鼻息间发出的。
反正那一声喘息低沉性感又勾人。那就是恋人之间最好的催、情、剂。
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断了。
陶希言再也顾不上明天起来会怎样了,俯身狠狠的稳住陆呦。
舌尖探进去的前一秒,贴着陆呦的嘴唇含糊问道:“明早起来还记得吧?”声音听着比酒还香醇醉人。
陆呦这次哼了一声,蚊子大小的声音,然后又像是被压的不舒服似的来回蹭了两下。
腿胡乱蹬,刚好蹭到了某些不可描述的重点位置。
“唔”陶希言先是疼的闷哼了一声,又笑了。
单手扯着自己的领口使劲一拽,扣子劈了啪啦的崩了一地,在地板上弹了几下滚到墙角。
然后,两人的腰带一起落地。
……
卧槽。
陆呦睁开眼睛之后,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
熟悉又陌生的,陶希言卧室的天花板。
腰间压着一条重重的手臂,颈窝里埋着陶希言的脑袋,硬硬的发茬扎的他难受。
灼热的呼吸规律的喷洒在他的皮肤上,带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陆呦快速回忆了两秒昨晚的事,然后烦躁的推了他一把。
陶希言没睁眼,不舒服的哼哼了两下。
“给我起来。”刚一出声,陆呦便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嗓子哑的厉害。
不知道是宿醉的缘故,还是……
反正一说话就疼。
原本还打算赖床的男人听见陆呦这干哑撕裂的声音立马翻身而起,满脸紧张的把人拉倒自己身前:“老婆,你哪不舒服?”
???
这久违的称呼脱口而出,陶希言喊得十分自然。
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陆呦瞳孔一震,顾不上别的。
带着不确信的语调,激动的尾音都跟着颤抖,问道:“你叫我什么?你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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