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年原本温柔的表情突然变得冰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冷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和疏离。
上一秒还在关心她疼不疼,是她说错了?应该说自己疼?
叶芷柔有些惊愕地望着他,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解释。
然而,少年的目光如同寒星一般,冰冷,没有丝毫的温度。在他的眼神中隐喻u而又一丝怒意,还有一些果然如此的大悟。
叶芷柔看不明白。
”你怎么了?“她揪着肖泽奚袖子,身子向前倾去,小心翼翼询问着。
”怎么了?”少年再次冷笑,“原来你也喝过我的血啊。”
屋内都是他自嘲的声音,叶芷柔以为他是想起了之后的事情,可他眼神中的冰冷在告诉她,少年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心中升起一丝期望,期望着少年能够想起关于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眼神不敢错过他的每一个表情,生怕自己错过。
肖泽奚掐上叶芷柔的脖子。
她在他眼中看见自己错愕的神情。
“你怎么了?”少年的手还未用力,叶芷柔勉强能够说话。
眼前的那张脸一点点靠近叶芷柔,二人的鼻息交缠着,“我怎么了,该是你应该怎么了?”
“师弟在说什么?”她皱着眉头,用手推搡着肖泽奚的身体,“你在这里发什么疯,有话直说好了,我猜不明白!!”
叶芷柔不怕肖泽奚杀了她,她只想弄清楚少年这突如其来的脾气是怎么一回事。
肖泽奚缓缓地低下了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苦,声音略微颤抖着,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躁意。
“师姐,你曾经喝过我的血,对吗?否则,第一次喝血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痛意呢?”他紧盯着对方,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眼神中满是哀伤。
“告诉我,你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只有肖泽奚那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中回荡。还有叶芷柔的笑声。
原来,他在气我啊。
既然是这样,叶芷柔还有些欢喜呢,眼前的少年因为她的欺瞒而恼怒,看来自己在他心中还算有些地位。
“你先松开,我马上告诉你,到时候你要杀要剐我都随你。”叶芷柔眼中的真挚让肖泽奚的手掌心一烫。
脖子上松了很多,叶芷柔握住肖泽奚的手,将手从自己脖子上带下来,牵着他的手靠近,顺手揽在身后,自己双手抱着肖泽奚,头靠在他的肩头。
肖泽奚静静地站着,叶芷柔呼出的温热气息轻轻地打在他的脖子上,如羽毛般轻柔,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痒意。他的肌肤微微泛起红晕,喉咙间不禁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叶芷柔听见了,笑得更开怀。
叶芷柔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肖泽奚胸前的碎发间,一圈一圈缠上松开,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调皮和挑逗,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她听见肖泽奚不断加快的心跳,“泽奚,在很久以前你便给我喝过了,是你亲自喂给我的,而不是我用卑鄙行为喝到的,这些你都忘记了,甚至连我们成过亲都忘记了。”
叶芷柔一字一句的说着,说的都是肖泽奚所不知道的。
“虽然你和他们都忘记了,但是我还记得,这些我都记得。”
“撒谎!!”
“怎会撒谎,我刚才咬你的时候喝了一点血,可我现在都没有任何的不适,我喝过不止一次你的血,不然我这身的修为是如何长进的?再说了,那夜你对我的身体不也熟悉的很。”
叶芷柔越说越小声,在肖泽奚怀里嘀咕着。
若是她起身,定能看见肖泽奚此时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
肖泽奚从未觉得呼吸如此困难,将叶芷柔往身前一推,便要离开这里,这次换叶芷柔拉着他了。
“怎么,你不认账?”
叶芷柔的目光如箭一般射向肖泽奚,仿佛他就是那个负心人。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吃惊,那是一种无法掩饰的真实情感。
肖泽奚被她的目光击中,突然变得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挣脱开也不是,不挣脱也不是,怎么都不行。
“你今日哪里都不能走。”
叶芷柔小心翼翼地牵着他的手,引领他坐在床边。望向肖泽奚的目光专注而温柔,透露出一股关切之情。
接着,她轻轻打开乾坤袋,仔细地翻找着里面的药瓶。
翻找药瓶的时候,叶芷柔嘀嘀咕咕的,“这么漂亮的手可不能留疤,不然就是我的罪过了。”
肖泽奚脸好看,手也好看,留疤虽然不会让他的手变丑,但是叶芷柔还是希望不要给他留下疤,毕竟这个伤口还是自己咬的。
当真是是罪过啊。
当她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药瓶时,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她轻轻地拧开瓶盖,将药水倒在柔软的棉球上,然后仔细地涂抹在他的手上。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细心和呵护。
“我们本就是夫妻,住在一起也没啥,只是现在所有人都不记得了,连你都不记得。”
给肖泽奚擦好药,叶芷柔又继续给肖泽奚灌输着这些,她也没撒谎,肖泽奚的确是不记得了,说不定自己说的多了,肖泽奚便想起来了。
“骗子。”
“没骗你,真的。”
肖泽奚那双看你接着编的眼神让叶芷柔大声笑了出来。
“你不信就算了,以后你总会知道的。好了,早点睡吧。”
叶芷柔三下五除二将肖泽奚的外裳脱了,将他往床上一推,然后自己也躺进去盖好,“晚安。”
叶芷柔闭着眼睛,时刻注意着肖泽奚的动静,肖泽奚望着床顶,思索着她刚才说的话,也许自己曾经真的亲自喂过她吧。
肖泽奚静静地躺在床上,侧脸望着身旁的叶芷柔。她这副模样,一眼便能让人知晓她是在装睡,真傻。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轻轻地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柔和的轮廓。
肖泽奚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开始相信叶芷柔了。
也许她说的是真的,他们是夫妻。
夜色浓厚,肖泽奚在心中对叶芷柔说了句晚安,这句话应该是在祝福吧。
晚安————
叶芷柔早在肖泽奚来前便睡了一会,加上她并不是很困,第二日起来的很早,一起来,她就推搡着肖泽奚,让他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
“师姐昨日不是还和我说我们之间是夫妻?夫妻不都是住在一起的吗?况且昨夜师姐一直在竭力挽留我?”肖泽奚被叶芷柔强行拉起来坐着。
叶芷柔听见外面有些许动静,将肖泽奚拉起来往窗户走,“老规矩,走窗子。”
“你还没回我呢?”
这肖泽奚怎么和昨日不一样啊?叶芷柔抬头望向他,肖泽奚头发乱糟糟的披散着,还未睡醒就被自己扯起来,脸色都还有些白,委屈极了。
“那你不是不记得我们之间的事了,师兄和爹爹都不记得了,既然都不记得了,那么名不正言不顺。再说了,我昨夜挽留的是昨夜的你,现在还没有挽留你啊。”
肖泽奚听完叶芷柔的解释后,不搭理她,重新坐回到她的床上,任凭叶芷柔怎么拉扯他,都不为所动。
“唉i,算了。”一把甩开肖泽奚的手,叶芷柔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坐在他身边,“你就坐在这里,被看见就被看见吧。”
昨日不还是不相信她的样子吗?
怎么今日就变了,叶芷柔实在想不明白,看着肖泽奚那副衰气样,叶芷柔着手给他梳着头发。
“怎么到现在变成我给你梳头发了。”
“我给你梳过?”
“当然。”指尖穿过他柔顺的头发,“你不仅给我梳过头发,还会很多不同的发髻,每日都给我变着花样来。”
肖泽奚手里拿着叶芷柔找出来的铜镜,从镜中可以瞧见叶芷柔欢喜的模样,她是在想他以前给她编过的头发吗?
他陷入沉思中,过去那些年的记忆,肖泽奚都清清楚楚的记得,没有丝毫的遗失,叶芷柔说的那些话就像是故意捉弄他一样。
怎么可能所有人都不记得,只有你一个人还记得这些记忆,听上去便匪夷所思。
可就是这般奇特的借口,昨夜他差点相信了。
可是此刻,叶芷柔给他梳头的时候,流露出的笑容没有掺杂其他的情感,有的只有欢喜,尤其当她在铜镜中看见他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更甚,让肖泽奚辨别不清。
叶芷柔轻轻拾起散落在肖泽奚头上的发丝,将它们聚拢在手中。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腻,仿佛在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
肖泽奚静静地坐在那里,感受着叶芷柔的手指在他发间穿梭。
给肖泽奚梳得头发不是他一贯得高马尾,而是全部梳上去,用一根簪子固定,按照凡人的年龄来算,此时的肖泽奚早已过来弱冠之年,这些年里,却一直还是少年的发型。
梳上去果真是好看啊。
叶芷柔站在他身前仔细端详着,还从未见到肖泽奚将头发全部梳上去,自己的手艺有些生疏,但还算不错。
在这宁静的氛围中,时间仿佛静止了。
肖泽奚看着镜中的自己,抚上头顶上的簪子,那是男士的簪子,叶芷柔盯着簪子看。
这个簪子是肖泽奚的,没想到她在乾坤袋中能够翻找出来,不过此时的肖泽奚还没有这根簪子。
”师姐怎会有男式簪子?“
”给你准备的,世间独一份。”
“当真?”
“自然当真,师弟,你疑心太重,那可不行。”
最后欣赏了肖泽奚的美颜,叶芷柔转身走出房门,她要早些下去,等下的事情,等下再说。
楼下,喻海渊和尤怀瑶早已坐在下方了,叶芷柔一过去就坐在和自己客房门相反的方向,这样肖泽奚下来的时候,大家的视线就不会停留在她的客房上了,仔细想想不一定成功,但是能够让自己心安一些。
“昨夜休息的好吗?”
“一切都好。”叶芷柔端起茶杯掩饰眼神的飘忽。
“白日里,你和肖师弟一起去陶城内走动些,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好,正好也看看,我这点本事能够干出点什么来。”
——吱呀——
房门被推开,叶芷柔用余光往上方看,还未看见上面的时候,尤怀瑶和喻海渊的视线已经挪上去了,等她定睛看过去的时候,肖泽奚是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的。
他下楼来径直走向叶芷柔旁边的座位,喻海渊又将刚才给她安排的事又给肖泽奚说了一遍,饭桌上彻底的安静下来。
叶芷柔早早解决完早饭,拉着肖泽奚便离开这里。
喻海渊在身后冲着叶芷柔喊去,“别慌,慢点。”眼前的身影慢慢消失,喻海渊回到饭桌上,“也不知是何事,这么慌张。”
“我看,他们师姐弟的感情极好,用不着你操心。”
“话虽是这样说,可是这还是师妹第一次外出。。。。。”
“肖道友很厉害。”尤怀瑶和肖泽奚有过几次合作的机会,她深知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实操了很多,陶城内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不值一提。
——————
”昨夜,你看见了。”
“师姐说什么呢?师弟我听不懂。”
“你清醒的时候和糊涂的时候当真是判若两人。”等肖泽奚想起一切后,她一定要当着他的面狠狠的嘲笑他。
街道上,摊贩们依旧像往常一样忙碌着,和当日一样,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
谁能想到来到这个世界短短一年多,当时的一切都还记得如此清楚,叶芷柔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重来一次的机会,这次她无论如何都要将他带走。
前方出现了馄饨摊贩,还是之前那位老板,那时的她存着故意接近肖泽奚的心思,如今则是这里处处充满回忆。
她紧紧拉着他的手,脚步匆匆地向前走去。
“老板,两碗馄饨,一碗不要葱。”叶芷柔用帕子擦拭着板凳,才让肖泽奚坐下,自己坐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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