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心下意识的看了盏菊一眼,虽然盏菊平时大大咧咧,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是难得认真起来,说出来的话,也颇有几分道理。
高元尚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必定是以后的最高权威者,只要是他想改变的东西,没有人能坚持不动,如果哪天他们能将彼此的感情都勇敢的表白出来,或者上一辈的恩怨,也都能被化解,想必他们可以塑造一份美好盛世的未来,不管是对于高元尚和宋安乐、或是白画情。
新年的晚上,依旧是展现皇宫华丽奢华一面的最佳时刻,宋安乐在美美的一觉后,消耗的体力也被补充了回来,她决定带着梅心她们一起去游览一下皇宫的夜景。
因为这一晚,宫人们都知道,凡是主子都会齐聚在一起参加年宴,至于一些得力的宫人,也都前去伺候年宴,所以这也是她们轻松游玩的好时候,起码不会被人约束着。
敞开心扉的游玩,让她们都游玩的很愉悦,虽然顶着寒冷,不过在她们的欢快中,很快把寒意驱除,盏菊最为活跃,她像个欢快的跳蚤般,一蹦一跳,乐个不停,仿佛皇宫的每一处,都是她稀罕的物种。
宋安乐和梅心始终并肩一行,看着盏菊独自的欢悦,她们也跟着笑颜展露,而红竹对于皇宫的一切,早已经是眼熟一片,也没有过分的惊喜,但是心情也算不错,从她时而露出的笑容中,便能遐想的到。
宋安乐无意间见红竹的笑脸,其实不管一个人容貌多么出众,真正迷人的还是发自内心的表情,才最能感触人心。
“红竹,其实的笑容真的很美。”
红竹本是一脸的笑意,渐渐的淡然下来,她有些尴尬的看了宋安乐一眼,但随即又颔首说道:“谢小主夸赞。”
红竹的转变,有些过于迅速,让宋安乐有些后悔不该去惊扰她,所以她又说道:“我不是夸赞你,而是发自内心的实话。”
宋安乐又一边走,一边淡悠悠的说道:“一个人爱笑的人,一定会有个美好未来,老天不会辜负你的笑脸,所以我们要学会以笑面人,不管在任何时候,笑是对人最大的抚慰,也是给人最深的迷宫。”
宋安乐在开解别人的同时,也时刻在提醒自己,她要以一张出神入化的笑脸,来应对一切发生和待发生的世事,她始终相信,上天不会辜负一张爱笑的笑脸。
也许别人最注重的不是笑脸,而是宋安乐最后的那句迷宫,仔细想想也不无道理,不管在任何时候,笑脸都是一个最简单大方的表情,也正是这个表情的背后,掩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迷。
白画情始终没有死心对宋安乐的调查,但是在她来到这里后,才听说宋安乐已经于今早回来,但是也听闻了很多负面议论,说是宋安乐身着亮丽华贵的宫服,还受了很多赏赐回来。
白画情思索着,反正已经来到这里,她不妨再深处打探一番,她估摸着宋安乐屋内的灯光,昏暗中并没有人影出现,于是她四处查看了一下,偷偷的潜入进去。
屋内确实没有人,她赶紧翻找了一下,那些所谓的赏赐,由于屋内地方有限,所以几个亮眼的盒子,很明显进入她视线中。
看着精致崭新的盒子,一看就知道是皇宫中的东西,想必这些就是高元尚赏赐给宋安乐的物品,她又忍不住好奇的打开一看。
盒子内都是些精美的饰品,她是看不出好坏,总之样样精美无比,正当她想伸手拿一件看看,突然门被吱呀的一声开启,她惊慌中,乱了阵脚,她四处看了看,只有床榻底下可以藏身,她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以最快的速度钻了进去。
好在白画情是快了一步,不然准备来人发现,但是来人并非宋安乐,也不是她的宫人,而是那位嚣张蛮横的朱佳丽,这让白画情很是吃惊,却又大气不敢出。
朱佳丽也战战兢兢地到处翻找了一下,又担心把东西翻乱被发觉,惊恐不安中,她无意间发现那些精致的盒子,她一脸紧张的表情中,露出阴险的笑意。
朱佳丽打开盒子,随手拿了几件饰品,又将盒子盖好放回去,在四下张望后,她在床边轻轻的问了声“怎么样,外面有没有人?”
外面传来低沉的音声说道:“姐姐快出来吧,没人发现。”
朱佳丽闻言后,又赶紧离开了这里,这时白画情也顺着她们的放哨,赶紧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她不明白她们的用意,但是一定没什么好事,她看了眼那些被动过的盒子,想到要讨好周百合,她也顺手从里面拿了一件饰品离开。
新年终于在人们的欢庆中被送走,浓浓的新年气味,却始终散不去喜庆的味道,人们也久久沉浸在新年的欢快中,享受在浓浓的年味里。
送走了新年,又即将迎来高元康的喜宴,宫人马不停蹄的又借着新年的喜气,张罗着五皇子的婚事,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宋安乐一直为白画情的失踪而日日不安,可是没有收到宋城那边的信件,她又不敢确定这件事,是否真如高元尚所言般属实,她本来想让梅心托人去带信回家询问,但想到宋小静即将进宫,她索性先等宋小静嫁进来,看看能不能想法子先见她一面,想必事情便能得到证实。
可是想见一面宋小静,也并非是件易事,偌大的皇宫,她们都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宋小静在嫁进来后,肯定有诸多礼数需要学习。
以皇家的风俗,凡是嫁入皇亲贵族的女子,都要在婚嫁前进宫学习宫中诸多礼节,但由于是临近年底,且又是高元康临时下的决定,所以事情显得匆忙,也就免去了琐碎的环节。
宋安乐思索着,最好的见面机会,就是在宋小静嫁进来的那天混进去,不然机会是更加渺茫,可是她又迷茫为难,单凭知道一个永康宫,又不知道永康宫的位置,就算是打听到后,想必今晚的永康宫也是被宫人围的水泄不通,她一个宫人不是宫人,主子不是主子的身份,恐怕不易混进去。
宋安乐第一个想求助的人事高元尚,以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高元尚必定会前去道贺,如果能借助他混进去,想来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她又不愿去求他帮忙。
先不说高元尚会不会帮她,就算是会帮忙,也会提出不可想象的条件,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打算去求他。
因为她还想到了高元毅,同样是兄弟关系,与其去找高元尚低头,倒不如去找高元毅,以高元毅的性情,想必只要她开口,他肯定义不容辞,只是除夕那晚的不辞而别,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再去麻烦他。
眼看高元康的婚事在即,宋安乐也顾不得那么多颜面的事,她想到那天还穿着高元毅的斗篷,想必应该还在高元尚那里,于是她决定去把那件斗篷要回来,借着给高元毅送衣服,再向他解释那晚的事情。
宋安乐来到永福宫时,正好赶上高元尚要出宫,两人在殿门口相遇,高元尚本是匆促的行迹,在看到宋安乐时,他顿时停了下来,不完全是因为她的出现,而是因为她一身亮丽的衣着。
他把那件衣着拿给他的时候,他曾想象过衣着穿在她身上的样子,此刻和他想象中的几乎一致,宛如冬日中那株最亮眼的罗兰,又仿佛骄阳中,那最闪亮的光线,他独爱的紫色,被她衬托的极为饱满,加上那淡淡的浅紫,更是完美至极,他不知道是衣着衬托了她的美,还是她衬托了衣着的亮,也或许只是他独爱的美景。
宋安乐见他好像有些出神,她才意识到自己的穿着,出卖了她,明知高元尚是迷失在她的着装上,她却自负的认为,他也有那么瞬间是迷失在她这里。
在彼此都有些出神时,高元尚先回过神来,他冷冰冰的说道:“你来干什么?”
“我...婢女前来向大皇子请罪。”
“不用了;”高元尚一边走,一边无谓的说道:“那些宫人已经被本王下旨处死,你可以回去了。”
“等一下。”宋安乐紧忙的拦住他,她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你...你真把她们都杀了?”
高元尚冷笑了一下,“本王没时间跟你废话。”
高元尚又避开她的位置,朝另一边走去,但宋安乐却执意拦着他,且还一副恼怒的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她们都是鲜活的生命,况且错不在于她们,你凭什么可以这样滥杀无辜?”
宋安乐完全不可思议,也不能接受,那些一条条鲜活的生命,竟就这样被高元尚滥杀,她此刻怀疑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有没有一丝人性。
高元尚贴近在宋安乐面前说道:“就凭本王是大皇子,不过,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的话,本王不介意赐你去跟她们忏悔,别忘了,是你一个擅自的决定,剥夺了她们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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