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即将结束,这跨世纪的一年就要成为历史,也在历史中留下了许多重大痕迹,世人会记住这特殊的一年。
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世界处于战争的灾难中,战争的硝烟弥漫在全世界,世界的两极不断把人类的未来拿上赌桌,只为了他们可笑的霸权。
最可惜的还是一个红色政权的消解,这无疑是打击了人们追求共产的信心,资本帝国在他们胜利的宴席上狂欢,没了敌人的逼迫,剥削也毫无压力起来,他们不再害怕敌人的意识形态的渗透,毕竟那个庞大的红色政权已经消亡。
卡斯特罗说过:“我们走后,他们会给你们修学校和医院,会提高你们的工资,这不是因为他们良心发现,也不是因为他们变成了好人,而是因为我们来过。”
千禧年的结束,是上一个世纪的句号,也是接下来一个世纪的开始,二十世纪斗争的余晖并没有结束,在这大争之世,世界的棋桌上换了一个又一个棋手,阿美丽卡国已经稳坐百余年了,她也已经搞死了很多个老二,可终究没有永恒的霸权。
在二十一世纪,昔日的世界棋手终究是要回来的,毕竟她把持这座椅有数千年之久,一时之没落也度了过去,复兴无需百年。
千禧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在中国北方的一个小县城中,雪几乎掩埋了这里,天空中飘落的雪花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有越下越凶的意味。
雪花把天地渲染出洁白的美感,也有天地一色般的壮阔,但暴雪的汹涌超过了人们的承受,这庞大的意境反而愈发凶狠起来,人们已经无法感受到洁白雪花的美感,只有对天地自然的恐惧。
人们尽可能的蜷缩在家里,把他们自己与天地隔绝开来,享受着屋里燃烧的炭火,汲取它们燃烧释放的温度。当然更多的是没有能力享受火焰的温度的,大多数人只是窝在温暖的被窝里,等待暴雪的消逝,更盼望春天的到来,虽然春天那很遥远,但这是他们可以期盼的温暖希望。
可现实总是逼迫人的,否则谁会愿意陷入险境呢?在县城里某处小区内,本来应该在房间里享受温暖的人们,正慌乱的准备收拾东西出门。而起因是女主人的预产期提前了,原先应该要晚一些才到分娩期,所以准备过了大雪再去医院准备生产的,也不知道是孩子是不是想留在千禧年,做一个金龙宝宝。
“老婆怎么样了,疼不疼,一定要坚持住,马上就可以出发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路了,不过医院不远,应该没问题,东西呢...”男主人急得在房间里到处找东西,还不停的嘟囔着,大声的给他老婆说。
女主人也没有闲着,虽然羊水破了,但她还是自己穿好了保暖的衣服,慢吞吞走到房间门口等着她老公收拾完。
男子其实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只是被急昏了头脑,不知道哪是哪了,所以很是急乱。不过他也没让老婆等多久,就拎着保暖的东西扶着老婆出了门,住院的东西可以等把老婆送到医院再取或者直接买。
他刚打开房门,冷气骤然冲向他们,本来由慌乱上升的体温被激了一下,他一下就清醒了一点,他和老婆并没有直接下楼,而是敲起对面邻居的房门,他们两家关系好,之前赵哥就告诉过他临产时可以找他。
几秒钟后,一个小孩打开门,他一看是赵明开门,连忙询问:“你爸爸妈妈呢?赵哥?我老婆要生了,借用一下你们三轮车推去。”边说边向里看去,还没等他看清状况,里面就传来声音:
“徐老弟,我和你嫂子正在穿衣服,等一会,马上就好,你们直接下去,很快就好。”一声声比较粗犷的声音从里间传来,还伴有轻微穿衣服的声音。
徐文昭听到赵哥的声音,放下心来,没有和开门的小孩说话,而是匆忙转身扶着妻子向楼下走去,这是学校的教师公寓,他们家在三层的位置,所以就算他和妻子行动缓慢,不一会也下到一楼。
他们刚到一楼,赵哥夫妇也下来了,王嫂还拿着一被子,徐文昭看到王嫂抱着被子,询问道:“王嫂拿被子干嘛?医院不有被子吗。”
王嫂微笑道:“你去医院不得给你媳妇暖和暖和,这么大的雪,路上雪还这么多,去到医院说不定要多少时间,这一路你媳妇不怕受冷吗?”边说边走到宋春的旁边,扶着宋春的胳膊和肩膀,被子则披在宋春的身上,然后对徐文昭说:
“去帮老赵把三轮车推过来吧,我来照顾你媳妇,快去快去。”
“老弟,跟我来吧,估计现在车被雪埋了不少,车上的东西也不少。”
“行”徐文昭回应完赵哥,放下妻子的手,说道:“春,你等一会,我和赵哥马上就回来,有王嫂陪你一会。”
宋春也不矫情,直接回道:“行了,快去吧,我没什么事。”现在她还没有感觉到很痛。
徐文昭示意了一下王嫂照顾好宋春后就跟着赵哥去三轮车停放的地方了,赵哥平时都把车放在楼后,不远,就是雪太大了。
王嫂看到徐文昭消失在楼道里,笑着对宋春说:“小徐对你真好,不像老赵那般粗鲁,对你可是无微不至,你看刚才反复确认才走。”她作为过来人,对分娩并不畏惧,现代条件这么好,基本上是不会出问题的。
宋春想到徐文昭也自然的感觉疼痛减轻了一些,微微笑了起来,她自然知道文昭对他有多好,也对自己当初的选择感到侥幸,不过对外人还是要谦虚一些的,她只能对王嫂说:“赵哥也不错,只是他与文昭性格不一样而已,我相信他喜欢你的程度不亚于文昭对我的感情。”她考虑到不让王嫂难为情,把要说出嘴的爱改成了喜欢。
就算这样,王嫂听到赵哥喜欢她,她还是不由的紧张,脸颊发红起来。但她很高兴,虽然他们夫妻俩都不是文化人,没有文昭夫妇会说话,但他们的经历可以称作春妹子那些书中写的“爱情”。想到这她越发感到脸颊在发烫,觉得不能这样了,于是整理好心态对宋春说到:
“妹子,放平心态,我看你挺紧张的,当初我生文盛的时候条件比这差多了,村里的老婆子可没有医院的医生厉害,当初我都能挺过来,你也可以的,条件这么好。”
宋春不是一般的紧张,是非常紧张,她知道女人生孩子就像走鬼门关,虽然现在条件好了,存活率高了,但童年的阴影一直在影响她,现在一想到童年发生的事情就感觉身处一片血海中,以前还因此晕倒过,现在她只有点目眩,已经轻了不少。
宋春更用力的抓紧王嫂,颤颤巍巍的对王嫂说:“我不会大出血吧?”
还没等王嫂回应,一阵响声靠近,三轮车已经停在楼道门口,车声也停下了,接着就响起老赵的声音“扶着小春过来吧。”
老赵没说完,徐文昭就松开车子,快速走到妻子面前,再次扶着宋春,向三轮车走去。王嫂松开扶着肩膀的手,托起着地的被子一起扶着宋春到车边。
几秒钟他们就到了车子边上,徐文昭开始还想直接把妻子扶到车子里,不过被王嫂制止了,没说话直接把披在宋春身上的被子放在三轮车上,然后对徐文昭说“这回行了,刚才车那么凉,怎么能让孕妇直接上。”
赵哥稳着车子,徐文昭慢慢扶着妻子躺在三轮车中的被子上,王嫂则撑着宋春,不让她失去平衡,没用多少时间,宋春就上了车子,靠在车框上,王嫂则把多余的被子包裹住宋春,她自己坐在冰冷的另半边车架子上。
宋春一看觉得不行,就开口对王嫂说:“王嫂,不行,怎么能让我一个人盖着被子。”她一边说,一边还要打开被子,放在王嫂身下。
但她一个孕妇,又是练舞蹈的,怎么可能是一个经常干活的妇女有劲,被子被王嫂紧紧盖在宋春身上。
“你是孕妇,你不盖谁盖,这点雪不算什么,而且又不是雪后,又不冷,妹子你放心吧,你还不相信我的体格吗?”
宋春看了看王嫂,知道自己拧不过她,只好放弃打开被子,安静下来。徐文昭和赵哥看事情解决了,就推起三轮车向医院走去,这雪天三轮车根本骑不了,只能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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