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父亲给了她信心之后,徐可莹就努力准备考试了,考研她是不需要担心的,她有保研名额,研究生导师还是她熟悉的老师。
重点是舞蹈的练习,虽然她一直跟母亲练舞,但不一定适合考试,所以找了个机构,又系统的学了一段时间。
她自然是考上了,她估计自己颜值也加了不少分,毕竟舞蹈是要上舞台的,颜值自然就是加分项了,这要感谢父母给予的基因优势了。
上次大学开学,她父母都来了,连外公外婆也来了,他们也想看看这所顶尖的大学,以及她的居住环境。
毕竟在过去的十九年里,她一直在兰苍区上学,离家很近。上大学是她第一次这久消失在他们的生活里,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就算是与至亲们的宴席也不例外。我们无法改变这残酷的事实,但可以给宴席一个完美的结局。
他们不但是为了来送她,主要也是为了见见国家的首都,为了见证中国的发展。他们去了很多地方,天坛去了、鸟巢去了、八达岭长城去了、颐和园去了、圆明园遗址去了......高强度的游玩了一遍华京城。
最后他们一起去了天安门看升旗,当五星红旗升起来的时候,外公外婆都落下来眼泪,父亲也眼含热泪,而她虽然很有感触,但她并没有落泪。
她不是不知道这面旗帜的意义,她很清楚中国人民为这面旗帜付出的牺牲,她能感受到其中的悲壮与艰辛。
可她当时看到国旗升起来的时候,她被一种遥不可及的距离感支配了,她感觉到自己与这一面旗帜有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自己配不上这面意义重大的旗帜。
她那时就想“总一天我做的事情对得起这面旗帜,总有一天。”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的深沉。”这句话随着她经历的增多,就越能感同身受。
如今就她一个人来了,而她是属于提前来的,没有等开学就先到了学校,因为她就住在华京,她靠着在互联网上的收入,在山河大学附近租一个公寓,虽然这里的租金真的很贵。
不过她没有申请走读,这样做她再上四年大学的意义不大。她在校内是有床位的,提前来就是来收拾床的,当然主要还是为了见中国画研究生导师。
清照老师很少会招研究生,平均五六年才会招一个研究生,这次能招徐可莹是她的幸运,清照老师在山河大学中国画专业里可是最好的老师,不管是绘画水平还是资源方面。
她自然没有能力让宿管开门,但她上了四年学,自然还是有些关系的。
她找了同专业的师哥,现在做她导师的助理,也是上一个被清照老师招的研究生,同样也是老师的博士生,毕业之后很自然的在校任职了,几乎没有阻碍。
徐可莹刚与师哥打完电话,她现在只要在这公寓楼底下等一会就行。
不一会,徐可莹没等多长时间,一男子就骑着电车过来了,男生还没停稳车就热情的打招呼:“师妹好啊,没等多长时间吧,我一接到电话就过来了。”
“没有,就等了一会。”
“走吧,我去喊宿管阿姨,应该还是以前的阿姨。”
“谢谢师哥帮忙,只要和宿管阿姨说声,放我上去就行。
嗯...还有师哥我的学生卡你带了吗?”徐可莹小心的说道,她和师哥还不太熟,之前也只是接触过,并没有多熟悉,要不是导师推荐她联系师哥,她也不会找师哥帮忙。
“奥奥,带了带了,光想和你说话了,正事忘了。”彭家辉从裤兜里拿出徐可莹舞蹈系的学生卡递给她。
这是她托师哥向学校提前要的,没有卡她是进不了宿舍的,宿舍门开锁需要学生卡,像她这样提前来的学生肯定有一些,向学校要卡还是挺容易的。
“谢谢师哥,那走吧。”说完徐可莹就拉起身边两个箱子,还没等徐可莹向宿舍里走,旁边的师哥就伸手抢过徐可莹的拉杆,还一边对徐可莹说:
“师妹给我就行了,导师和你说什么了吗?”
徐可莹本来还想要回箱子的,不过被师哥一询问,就被岔过去了,等她反应过来,师哥已经走在前面了。
“嗯,导师说了,要我和师哥一起去找她。
谢谢师哥。”徐可莹只能再一次道谢。
“不用一直道谢了,我们是同一个导师,以后互相照应就行了。”他们学国画的,传承很重要的,同一个导师可以类比过去的同门师兄。
彭家辉三下五除二就拎着箱子上了台阶,停在门前,放开拉杆拍了拍门,喊道:“王阿姨,开下门,我带之前说过的师妹来了。”
徐可莹透过门看到里面幽暗幽暗的,不过还是可以听到里面是有声音的,是一些器械运转的声音。师哥没喊完多久,里面就传来声音:
“你们来的够巧的,我刚收到学校通知的新生名单,你们就来了,不然你们来早了,我也不能给你们开门。”
声音很洪亮,伴随着王姨的话,她也从小屋中出来,走到门前。没带钥匙,只是拿着一张卡在门锁的地方停了一下,然后就是‘叮’的一声,门就开了。
徐可莹推开一扇门,另一扇被王姨推开,彭家辉师哥则两只手提着箱子进去,他一边向里走一边说道:
“我知道,不能上去,我只是帮师妹把行李放到电梯的位置,不会上去的。”他之前陪女朋友来的时候就被警告过。
徐可莹也跟着师哥走到电梯前,而王姨在后面说:“你知道就行,就算里面没人,你也不能上去。还有你那个师妹是叫徐可莹吗?”说完王姨就向小屋走去。
“是。师妹,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我在下面等你,一起去找导师。”彭家辉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大,怕王姨听不到。
‘叮’电梯到了,彭家辉把箱子提到里面就退了出来。
“知道了,我尽快,我没多少东西,一会就好。”说完徐可莹就走进电梯,按下楼层。
她住在九层,一个四人间,在山河大学大多数都是四人间。想到宿舍,她就想到悲惨的上届舍友,几乎没见过,退居了一个,在家里住的一个,剩下的一个不是国画专业的,一整天几乎都泡在图书馆里,真的是毫无回忆的大学友情。
希望这次的舍友能聚在一起,可能性不小,毕竟疫情过去了,又是舞蹈系,而且舍友颜值一定不低。
宿舍挺大,和她之前住的一样,独立的卫浴,空间还可以的阳台,以及宽敞的公共空间。之所以没把各自的床位隔绝起来,是学校希望同学之间要积极交流,毕竟这个空间完全可以划分成四个独立小房间,有的大学就是这么干的。
没有规定床位,她像以前一样,在靠近阳光的地方,又是可以照进早上太阳光芒的一侧床位收拾她的行李。
其实她没有拿多少东西,只有床垫、床单、枕头、被子这些,她的其他生活用品都在公寓,这里以后缺什么直接拿过来就行,没必要一次性拿过来,还累死个人。
几分钟以后,徐可莹就收拾好下来了,只要擦一下床板,铺上就行,卫生等拜访完导师再弄不迟。
“师哥,走吧,导师在干什么。”徐可莹比刚才放开了一些。
“师妹这么快,利索。我也不知道导师在干嘛,导师一般都闲着品茶。”
“师妹,要我带你吗?你怎么来的。”彭家辉疑惑问徐可莹。
“我自己骑车来的,不用麻烦师哥了。”徐可莹骑的这个电驴还是四年前买的,还一直挺结实的。
导师自己一个人生活,她生活的地方就是她工作的地方,她现在一个人生活,因为她早些年就离婚了,孩子长大也不在身边,所以索性就独自住在学校里。而她住的地方就是学校画室,是公用的,只是老师顺便使用和管理。
山河大学还是挺大的,画室离宿舍楼挺远的,毕竟国画属于冷门专业,在专业林立的山河大学算不上重要。
他们俩骑车也用了近十分钟才到,虽然不是最快速度,但这也说明的国画的不重要和山河大学的大。
不过画室这边算是全山河大学景色最好的位置之一了,毕竟这边都是搞艺术的,画室左边是雕刻系的,右边是泥塑系,反正这周围都是冷门艺术专业。
当然这些在山河大学属于冷门专业,可放在全国来看,这里就是艺考学生的艺术殿堂,几乎是最好的艺术类专业了。
徐可莹以前来的时候都是开学期间,还是有不少人的,现在是一个人都没有,显得更荒凉了一些。
“这么荒凉的吗,以前还有人来玩,现在真的显得有些破败。”徐可莹感慨道。
“是,我都习惯了。走吧,导师才苦呢,一个人在这待了这么多年。”彭家辉无奈的说。
画室其实挺大的,她那届有三十多个,四个年级加起来也就一百多人,这个画室可以完全容纳,当然可能会有些挤。
画室的墙上挂了很多画作,有些是老师的,有些是优秀学生的,这里面也有徐可莹画的。
当然她的画只会挂几年,要是以后有更好的作品就会被替换下来,被放在仓库里。那个仓库的画也是中国画的结晶,据说有十九世纪专业前辈的画,虽然她去过仓库,但是她没见过那些古画,不过里面比她年纪大的画很多。
她的那幅画叫《大雪》,是她听父亲说的,她出生的那场大雪,她还问了赵大爷和王婶,之所以没问她妈妈,是因为她妈妈几乎不记得那场大雪。
用国画的手法画雪其实是不容易的,主要体现不出雪的意境,尤其是她画的还是现代社会的国画,有很多现代化建筑。
很多同专业的同学都不敢画现代场景的国画,现代建筑很难体现出中国古代画的意境,很多同学都尝试过,很难把体现出意境。
徐可莹能画出了有些意境的现代场景国画,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内心真的很敏感,这对于她绘画是很有助力的天赋,这也是清照老师招她的原因。
她想留下一直困扰她的哀伤,或者说把哀伤转移到画上,可是最后她失败了,这幅《大雪》只能让她感到一点点的忧伤。
她交上去的时候,老师们都认为不错,但她越看越觉得自己没画对,也没有父亲他们说的那种感觉,她本来是要重画的,可最后还是没画出来她心中全部的哀伤。
“看来导师不在画室,去她的小院吧。”彭家辉没在画室看到导师,就对徐可莹说道。
“嗯,走吧。”徐可莹下意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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