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 > 第269章 算不到他,便累坏他

椿萱居台阶之上,宁洁薇与秋璧落寞而坐,双双沮丧。
  花猫再度出现,她们已无兴致搭理。
  秋璧心花阴寒,绵绵凋零。
  “宁大人实在高谋,不论朝堂,还是后宅,皆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宁洁薇斜眸一片傲色,轻蔑不屑。
  “登不上台面的小把戏而已,我一时失算,才会输给他。”
  秋璧适时恭维,以自责之语,明意鼓励。
  “四姑娘算无遗策,怪我试探虚实之时露了马脚,被他看出端倪、有所防备。”
  宁洁薇落眸温暖。
  “是他狡诈多端,怎能怪你?”
  “你且宽心,待我重振旗鼓,一定把他算得明明白白!”
  秋璧喜形于色。
  “四姑娘又有主意了?”
  宁洁薇眉梢一飞,忻忻得意。
  “嗯,我心中计策,成千上万。”
  秋璧又是恭维。
  “四姑娘柳絮才高,我甘拜下风。”
  宁洁薇讲述计策。
  “近来,母亲让我闲玩收心、准备会试。一会儿,我便谎称,有篇文章读不太懂,请母亲做主,指定让大哥哥教我,并留吩咐,日日陪在我的身边,直到教会为止。”
  秋璧言简意赅,提出异议。
  “宁大人还有州牧台公忙,耽误不得。公爷责罚,或可告假有由,说来名正言顺;教你文章,大可选在公忙之余,恐怕难以许假。”
  宁洁薇一脸理所当然。
  “你去说一声,贺、池两位大人自会通融吧?”
  秋璧难为情地低眸。
  “非是郡主,我何来这么大的面子?”
  宁洁薇思绪飞快,立即有了主意。
  “那你就说,这是三姐姐提前留下的吩咐。”
  秋璧轻轻摇头,正色解释其中规定。
  “中丞告假一个月,不是小事,不仅需要两位掌权大人同意,还要上禀圣意瑜旨。一旦消息传到王爷那边,你我心思,岂不泄露?”
  “得知吾等有意针对,王爷必然恼怒,除了责怪于我,或许父亲他们也会受到牵连。”
  宁洁薇一句询问。
  “中丞告假多久,两位掌权大人自己就能做主?”
  秋璧如实回答。
  “至多六七日吧。”
  宁洁薇笑眸盎然笃定。
  “那便先拖他六七日,而后另想办法。我心中谋略,多如牛毛,一步一策,不成问题。”
  秋璧紧接称赞。
  “四姑娘才高识远,胜过宁大人数倍!”
  宁洁薇开怀大笑。
  “哈哈哈,你都把我夸迷糊了。”
  秋璧遣词措意,款款至臻。
  “都是实话,何有夸赞?”
  “面对宁大人,多有束手无策者,我便是其中之一,四姑娘有勇有谋,确是我辈佼佼!”
  宁洁薇眉开眼笑,喜色洋洋。
  “明明是无稽之谈,你却能言之成理,口若悬河之才,亦是首屈一指。”
  话至此处,她远眺晦心居的方向,毅然决然。
  “等着瞧吧,这次一定能成。随他喋喋不休、讲多少遍,我一味装傻充愣,任凭津津乐道,几日下来,也要疲惫不堪。哼,算不到他、我便累坏他!”
  “免得耽误正事,先说到这。我这就去拜见母亲,你速往州牧台。”
  秋璧应声点头,拱手一礼。
  “嗯,好,多谢四姑娘仗义相助。”
  宁洁薇拱手回礼。
  “高大人客气。”
  于是,宁奉哲奉母亲之命,来到椿萱居,陪着宁洁薇读书。
  宁洁薇随意选了一本书,闲然一指。
  “大哥哥请看,便是这篇文章,诘屈聱牙之难,我冥思苦想,还是不得要领。”
  宁奉哲走近书案,低眸一瞧,笑意从容之中,浅余几分藐慢。
  “此文不难。”
  “晏箐,乃是玄周古国一位谋臣。黎民大难之际,其妹却借家宅小事、加以束缚,以致铸成无可挽回之错。是以训诫后世,大义当前,应舍小利。文意评说其妹晏漪,于外,见利忘义,鼠目寸光;于内,不序长幼,粗鄙无礼,虽得史册留名,却是遗臭万代。”
  宁洁薇听懂其意,拍案而起,立时大怒。
  “你骂我?!”
  宁奉哲故作不知,神态若有嘲意。
  “释解文意,何侮之有?”
  犹似风助火势,宁洁薇眉目狰狞,烈火咆哮,言之凿凿,全然不可遏制。
  “此文囊括玄周古国十大谋臣,你何故独独提起晏箐,岂非借古讽今、指桑骂槐?”
  “你怎么不说司徒襄?他之长兄,辅以乱臣、助长贼子,险些害得司徒一族声名狼藉,简直就是古今第一佞臣!”
  宁奉哲轻笑一声。
  “看来,薇儿读懂此文了?”
  宁洁薇后知后觉,顾不上恼怒地一怔。
  “我……我没懂。”
  宁奉哲笑容讥讽,如同寒冬霜雪。
  “我听你博闻强识,绝非一知半解,不像不懂的样子。”
  宁洁薇颦眉不满,勉强做出虚心求教的模样,敷衍行了一礼。
  “我……我就懂这两点,其他的,一概不明,烦请大哥哥教我。”

  宁奉哲面色沉着,奋笔疾书,写下全文注释。
  “你且看看,还有何处不懂?”
  宁洁薇猝不及防。
  “你,你怎么全都写下来了呢?”
  “不给我一五一十地讲解几遍吗?”
  宁奉哲浅笑沉静,诉以原因。
  “方才我讲释了,你谓之侮骂、实在多心,所以我换作书写,有何问题?”
  宁洁薇给了一个白眼。
  “没有问题。”
  宁奉哲询问。
  “可有不懂之处?”
  宁洁薇胡搅蛮缠。
  “全都不懂,你再写一遍。”
  宁奉哲亦是不近人情。
  “复写数次,文意还是相同。你既不懂,便作抄写,抄到读懂为止。”
  宁洁薇面色一震,再次怒不可遏。
  “啊?!”
  “提笔数日,纵然不抄不写,也要筋疲力竭,你成心累我!”
  宁奉哲义正词严,入情入理。
  “难道你无有此意?”
  “小妹敬意兄长,必是一番好心;我以同样还之,更是一片好意,不是吗?”
  “准备会试之人,哪有不疲累者?此累,非是一般辛劳,于朝于家,皆是大功一件。岂不闻古人云,修身奉道,后世扬名;以耀父母,孝思不匮;光前裕后,忠孝两益。”
  宁洁薇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你……我……”
  宁奉哲若无其事,转身而去。
  “你不愿抄,那我走了,自去复命母亲,你不想参加会试。”
  宁洁薇快步如飞,急忙拦住他的去路。
  “我抄,你不许走!”
  宁奉哲鄙夷而笑,行至软榻,舒舒服服入座。
  “薇儿好学,我理当相陪,抄吧。”
  宁洁薇嘘声不服。
  “宁奉哲……咱们走着瞧……”
  宁奉哲移眸凌厉。
  “你说什么?”
  宁洁薇咬牙切齿。
  “没什么,我说我这就抄!”
  宁奉哲勾唇不屑。
  “仔细抄写,你不睡,我也不睡,一定认真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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