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然:“从场地到曲目,这都是一场百年难遇的音乐会,在今晚这些年轻人的身上,我看到了华夏音乐的未来。”
钟然的回答四平八稳,都是常规套路,但顾青的评价直接就把林夏架上去了。
顾青:“有些音乐来源于生活,我们可以与之共鸣,有些音乐则更高一些,让我们得以仰望。”
这话让在场的记者面面相觑。
……你仰望?
你可是曲神中的曲神,连你都得仰望,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留到最后的秦之瑜也发表了看法:“自古以来,古琴就有‘高山流水觅知音’的说法,今晚九霄环佩也算是觅得一位知音。”
“林夏的音乐才华,在当今乐坛,罕有其匹。”
秦老年纪大了,能留在现场听完全部的演奏,本身就说明了一种态度。现在更是破天荒地接受采访,还说出这么一番话……
就更离谱了。
就问什么水平才当得起千年名琴的知音啊?
偏偏秦之瑜这话还没办法反驳,这个世界上,还真没有人比他更懂九霄环佩。
另一句话也很夸张,什么“当今乐坛,罕有其匹”,在场的都是乐坛里数一数二的大佬,秦之瑜这话说的多少有点地图炮了,真把林夏架起来了。
已经有些记者在替林夏尴尬了,但他们转念一想,秦老为人颇具风骨,根本不会轻易夸人。
他要这么说,那是真的觉得林夏的音乐会和历经千年的九霄环佩相得益彰。
也是真的觉得,在林夏面前,在座的各位,都是玛卡巴卡。
但更不可思议的是,没有一位大佬觉得秦之瑜讲话太夸张。
各位老艺术家频频颔首,一致觉得秦老说的真对,太对了,很有水平。
李文州开头也是四平八稳:“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这场音乐会,那就是‘突破’,大胆地颠覆传统,再加上大量的新曲,新鲜度非常高。”
“不仅胆大,而且心细,第一次带这么大的乐团,演奏效果也很惊艳。”
讲完之后,他似乎也觉得太平淡了,完全没办法表达出他的激动之情,又补了一句:
“嗯……我甚至感觉老林可以考虑退休了,后继有人啊。”
“我之前曾说过,古典音乐死了。现在看来,只是我们老了,暮气太重。”
李文州摇了摇头。
听到这儿,混完采访准备走人的钟然听不下去了,又回来抢过话筒补了一句。
“可别,让他继续干着吧,还是让我们林夏专心写曲子吧。”
看着钟然着急的样子,还一口一个“我们林夏”,记者感觉更困惑了。
是世界太疯狂还是他们穿越了?
怎么错过一场音乐会,就像是直接错过十几集一样?
就在记者们怀疑人生的时候,被老艺术家们夸上天的小艺术家还在后台对着官媒侃侃而谈。
“林老师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切入点?”
“嗯……不管是民乐还是指挥,我都是彻头彻尾的新人,第一场音乐会,还是以熟悉的风格为主。”
听到这里,对面的记者笑了:“没想到林老师给自己的定位居然是‘新人’。”
“当然是新人了!民乐这块怎么搞,我现在还没有太好的思路,好的音乐,不能一味去仿照西方的音乐范式,那样的音乐根本没有灵魂。”
林夏顺着这个话题继续去谈自己对民乐发展的看法: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想去办一场音乐会,尝试更传统的民乐表达。”
“其实我觉得,‘民族音乐’这个称呼也不好,这样一叫,反而把思路局限了,好像它就不能是现代的,也不能是世界的。”
“但我始终坚信,华夏数千年的记忆,能让这些音乐熠熠生辉。”
……
第二天,很多文章开始用“文化现象”这个词去形容林夏。
他们发现,无论从哪一首曲子入手,这个主题都显得太小了。
“林夏就像一个‘元宇宙’,源源不断地发散出人们喜欢的文化。不是她擅长把握人们的喜好,而是她生产什么,人们就会无可救药地爱上什么。她已经成为了一种文化本身。”
“她游走在古典音乐和世界音乐中,是右手东方、左手西方的天才音乐家。”
“……林夏正处于她的权力巅峰,整个世界都将为她让路。”
和等在紫禁城外的同行一样,前一天选择关注秋晚的媒体人也看不懂现在的舆论风向了。
才过了一个晚上而已啊!还不到一天!
你们怎么就突然转成了林夏吹啊?还吹得这么夸张,真的有点丢人了。
她是很厉害没错,但也不值得这么不要命地捧啊……
他们手里也有已经写好的,关于秋晚的稿子等着发。
主要是林夏在央台的《菊花台》和《人世间》两首歌,还有另外两个台的《如愿》和《在水一方》。
其中《菊花台》已经被他们写的很夸张了,结果没想到,同行怎么能夸张到这个程度?
简直在超级加倍。
这些题目一个比一个夸张:
《直击林夏的音乐力量,为年轻一代带来希望和勇气》
《文化输出、音乐幻梦与女性心绪——林夏为何如此重要?》
《林夏:音乐之光,文化之影》
《林夏的时代:年轻流行歌手如何成为世界上最具形象力的女性之一》
题目一个比一个大,好像林夏在这个中秋节突然飞升封神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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