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发生大事,像跟姜茗音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要不株连九族,确实是没有关系。
她一向不在意除自己以外的人,男人在身边,都能把对方当空气。
因为分家,她开始忙碌,天天都需要去请安,静静待在角落,听着三房其他女子的安慰老夫人的声音。
宋识言不在的饭点,自然由其他人安排,同样的食物,却带不给老太太欢心。
人格魅力总是一个神秘的词汇,却能用两个字形容:偏心。
爱能无缘无故,恨也可以无缘无故,如果有人恨自己,她从不问为什么。
也不会证明自己,让对方和解,就让对方保持恨的情绪,难受的也是对方。
“言儿今日去哪里了?”
上座突然开口,声音朝着的方向,让姜茗音知道,是在问她。
上方之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人在哪里,所有人的目光注视着她,似乎想看她怎么回答。
她带着恭敬姿态,像极了遵从三从四德的小媳妇,样貌都黯然几分,低垂的眉眼,却没有无波澜,声音温吞。
“相公去办事了,我不懂,不会排忧解难,便没有询问,惹相公更心烦。”
这句话,让上座的老太太勉强满意:“言儿是在做事,需贴心照顾才是。”
“是。”
姜茗音不管老太太,为什么突然跟她来这么一句。
夜晚,看着醉醺醺的男人她懂了,然后对着丫鬟招手。
对不起,她才不想照顾别人,还是一个醉汉,酒味真难闻,忍不了一点。
独自坐在椅子上,看着丫鬟服侍,替他换衣裳擦身子,也完全不在意,就算对方身体被其他女子看光。
就算某人衣裳未穿好,凌乱下醒来,朦胧的眼神下,一把抓住丫鬟的手腕,往自己面前一拉。
丫鬟小声惊呼,却又想到什么,赶紧害怕的捂住嘴。
宋识言听着声音,视线聚焦目光很沉,像变了一个人,抬手一甩,把拉近的丫鬟甩开。
视野开阔,端坐的人影显现,此时正端着茶杯,没有任何不悦的情绪……
这一晚开始,新婚两口子冷战了。
姜茗音自然睡在榻上,被子也没有一床,她也不在意。
这几日有些热,不需要盖被子,榻是软的,还凉快,衣裳盖肚子上,不冷不热。
这么些天夜夜被折腾,虽然很享受,但身子娇弱有些受不住了,分床睡都不需要理由。
宋识言日日酒醉,深夜被送回,依旧由丫鬟照顾,却开始发脾气。
姜茗音则转身出门,走的远远的,没有观众,没一会儿自然消停下来。
他的恶劣,不关她的事,这段时间只是收敛而已,不然丫鬟也不会怕他。
等消停了,她困了,直接回榻上,那冷着的脸,摔碎的杯子像无能狂怒一般。
反正对方也不舍得砸她身上,整个人睡的安逸舒适。
直到宋识言亲爹与大哥,被莫名其妙关起来,又莫名其妙放回,已经是新婚一月后。
这夜,躺着的她感觉身上一沉,男人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看不出表情如何,却带着一丝丝怨念。
“你没有心!”
姜茗音抬手,抓住他的手,放在心口,证明自己虽然是活死人,但尸体终究还是活的。
因为鲜活,所以所有情绪都浓烈了起来,七情六欲像能反操控灵魂。
宋识言触及柔软,却收回手,在黑暗中俯视白皙的轮廓许久。
在那么一瞬间脱口而出,又是像喃喃自语:“你不愿嫁我。”
他终于懂得不愿嫁他这四个字,是何种意思,相处快一月,依旧没有半分情意,那些缠绵算什么?
他还在思考,瞬间姿势从上到下。
姜茗音把他压在榻上,指尖滑过他的胸膛,像在描绘什么美丽的蓝图。
开口的声音慵懒,推卸责任,让人迷惑:“难道不是相公你不喜欢我吗?”
宋识言伸手握住作乱的手,望着身影轮廓道:“我何时不喜你?”
黑暗中的女声,随风破碎飘散,闻后一瞬间而逝。
“相公说要看着我自生自灭。”
姜茗音看来,做人,就该多责怪别人,让他们产生怀疑,感觉都是自己的错。
宋识言对于这句话,无话可说,心却有丝慌乱想解释:“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姜茗音面色晦暗莫名,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说太多并不好,她抽出手,伸向黑暗中的脸,然后捏住。
手感不错,某人脸上带着肉,俯身靠近道:“好了,我知道了,如若相公喜我十分,我便回你一分。”
被捏着撅起嘴的宋识言,要不是对方另一只手不老实,又听见那话,他已经把人掀翻了。
什么对她喜十分,她回一分,什么有这样的事!
“你唔……”
他刚想说被堵住嘴,刚想伸手,手被扣住,压在两侧。
就……那啥……
姜茗音抽空开口:“男人闭眼。”
宋识言心想,这么黑,她怎么知道他睁开眼,却又听话的闭上。
手想抱软香入怀,动一下被压下去,那感觉,说不出的什么感觉。
就滋味不错。
姜茗音想玩玩男人……的感情,学了霸道总裁那一套,强势的欲望让人招架不住。
显然,某人没见识过,又因为生无明的气,憋了那么久,根本受不得刺激。
让她享受男女之间最纯粹的快乐,有助于身心健康,激素平衡,滋润她自己。
对方心里情绪,随便敷衍一下就行。
心理暗示多了,自然会多一分注意力,当成为习惯,就是成功。
这一切都称为:注意力转移大法。
前提是,有好处钓着,而男女之事,人之常情。
世间,哪里来那么多爱情。
爱情又是什么……对姜茗音而言,也只是一个词语。
但言语对他人,有着致命力量。
这夜对话,却让宋识言自认为懂了,因为他的态度,才能得到对方回应。
连续几日却没有任何动作,却在他爹恢复官职时,带了一根珠钗回来。
姜茗音却插在他的发髻上。
宋识言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你做什么?”
姜茗音理所应当道:“原来相公好这一口。”
这一口?哪一口?宋识言感觉流苏在头顶晃动,半晌没反应过。
直到姜茗音拉他坐在镜前,抬手轻柔的稳住流苏,夸奖:“相公好看。”
宋识言不知道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扯下珠钗,咬牙切齿道:“这是送你的!”
姜茗音一副真的吗的表情。
“送我的?”
宋识言一瞬间觉得,对方是真不懂,可能没想到他会送她珠钗,他耐着性子肯定的嗯了一声。
姜茗音伸手拿过珠钗,在手中把玩,然后抬头,与镜子里打量的目光相撞,开口道:“相公送我东西,我应该回送相公什么?”
宋识言以为他的礼物,让对方被惊喜冲昏头脑,此时才相信他送了珠钗,想说小爷对你好吧,但还没有开口。
姜茗音自顾自,把珠钗插回他头上道:“珠钗现在是我的了,我也送相公珠钗,相公开心吗?”
珠钗转手回到自己头上,到底算送了还是没送,是接受还是拒绝,太乱了。
“……”宋识言瞬间说不出话。
只能说,他这辈子没遇见这么个事,反应不过来。
所以这是个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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