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姜茗音,停在三岔路口,扔出三次正面的惨状,然后测了一下四个方向,全是正面,这下无路可走。
就像机器出问题,又像指南针遇到磁场混乱。
呆在原地是不可能滴,然后又掉头回来,下马表情淡然,声音带着亲昵叫道:“姨父,下雨了。”
那感觉就像孩子找到家。
徐老爷:“……”
一群人无语:哪里冒出来的亲戚?
徐老爷觉得对比于刚来的一群人,还是厚脸皮顺眼一些,但又不能赶人,说道:“都进来吧。”
徐玉书看离开的人又回来,等人被安排住下,人员复杂,等待到第二日。
她才带着丫鬟过来问道:“怎么回来了?”
姜茗音四十五度角望天,忧伤道:“天有不测风云……”
徐玉书也望天,天上乌云密布,小雨越来越大,眼看就要下大暴雨,突然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天气不好不好离开。
但接下来的话,她知道理解错了。
“我准备入赘,过上一夜暴富的日子,想想都美哉。”姜茗音转过头,依旧一脸忧伤,突然眨眼了一下眼,然后恢复一脸严肃。
徐玉书拿着帕子捂嘴轻笑,甚觉得有趣,但她还是拒绝:“你的话,应该是不行的。”
她想说是女子身份不行。
被拒绝姜茗音不在意道:“像你这般女子,应该一夫一妻。”
徐玉书却理解错了,以为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想到父亲的姨娘们,要不然父亲不能生,只有她一个女儿,此时一切皆不是这般。
都是母亲临死前暗中下手,一切作为嫁妆留给了她,父亲疼爱她是真,其中夹杂其他什么,谁又说得清。
在母亲死后,一切亲情都配不上全心全意。
她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滴,声音被哗啦啦雨水声掩盖:“世间男子多无情。”
姜茗音知道一般人不懂,抬手指着对面,解释道:“一夫……”
徐玉书看向她指的方向,一人正在不远处湖中亭,白玉发冠,身姿挺立,谦谦君子,她依旧没懂回头等待下文。
姜茗音指着自己道:“一妻,像你这般富足且有钱的女子,就该男女双全。”
徐玉书有点懵:啊?
一旁的丫鬟没懂,心想:我只听说过儿女双全。
嘴上还是提醒道:“林公子,请不要对我家小姐,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但丫鬟又觉得有些道理,是怎么回事,表情一瞬间纠结,跟她复杂情绪一般,从此无法直视一夫一妻四个字。
姜茗音看向丫鬟,刚要开口被丫鬟阻止。
“林公子慎言。”
姜茗音:真是警觉的小姑娘,她还什么都没说。
徐玉书认同开口:“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丫鬟从小在徐玉书身边,自然大胆,有什么话不是憋着:“小姐,那是歪理!”说完转头怒目而视。
姜茗音往柱子一靠,抬手轻扶发顶,自恋道:“我觉得我真是觉悟高,英俊潇洒俊的没边,都说相由心生,我怎么俊,说的话肯定是有道理的,毕竟我都这么俊了……”
徐玉书忍不住又被逗笑,特别是知道她是女子,一点都不怪,反而觉得搞笑。
其他人不知道姜茗音的女子身份,一路看了她一切壮举的丫鬟:老爷,你送人出门,忘记撒盐。
“小姐……”
“云儿,去端些点心来。”
云儿知小姐支走自己,跺了跺脚转身,离开时不放心,对着转角丫鬟吩咐几句,便自己去了厨房。
这个院子看起来冷清,实则无数丫鬟仆人在各个角落,没有孤男孤女之说。
何况徐玉书属于抛头露面类型,月例都是从她这出,束缚在她这里,自然便会放松一些。
她看着远处男子,转身背对其他人,问道:“你觉得,他是何意?”
没有了任何交集,第一面无感,自然会多想,便不会觉得任何事简单。
姜茗音依旧靠在柱子上,欣赏着雨水被收集,顺着雨水链,如潜龙入水,随后才慢悠悠道:“男人的一见钟情,不是馋身子,就是馋银子。”
这话太直白,徐玉书恍然大悟:“我就说,怎么对我眉目传情。”
什么眉目传情,姜茗音发现自己错过了什么,不过问题不大。
“这是小问题,馋人需若近若离,馋银子,只要你银子越来越多,他就能天天对你眉目传情。”
“大可不必,我只想招婿。”徐玉书一看对方,就知道不是入赘的类型。
可能昨日经历生死,此时的她,觉得自己清醒的可怕,不沉迷情爱。
就如以前一般,因为某些事不再信任亲情,一点点算计着,掌控自己的利益。
但因为女子身份,局限无法放大自己的利益。
点心被端来,两人坐在小桌前,就着清茶吃着点心。
身边围绕无数丫鬟,远处护院远远看着,这是财给的最大利益,无人敢置喙,也无人愿意置喙。
看似徐老爷为主,仔细看,一切人员目光都向着一人。
此时,有人坐不住了,大雨掩饰了脚步,等人到时,温润的声音同时到来。
“表妹,好兴致,可否加我一个。”
徐玉书一副端庄姿态,语气带着客气与疏离:“表哥请坐。”
姜茗音听他熟络的口气,看来两人不是第一次近距离谈话,所以这人是什么身份,衣裳有些隐秘的龙纹。
她仔细盯着对方衣裳看,纹路是暗纹,随着靠近看的更清晰,达官贵人最爱暗纹。
能让靠近他们的人,‘看清’他们的身份,而无法近身细细打量者,不配知道他们身份。
此时这人坐自己身边,意思不言而喻,想让他他知难而退。
图钱的意图不言而喻,毕竟她们可是同骑并搂搂抱抱,图情说不过去。
徐玉书看她明目张胆盯着,像在数什么的表情,温柔提醒道:“林哥哥,表哥问你话。”
林哥哥三个字,让一人皱眉,一人带上淡淡微笑。
姜茗音带着笑意,问道:“玉书表妹,怎么了?”
徐玉书温柔道:“表哥问林哥哥是哪里人。”
“这样啊。”姜茗音配合的放温柔语气,转过头收回笑意,冷脸对着另一个人道:“干卿何事。”
区别待遇明显。
苏世锦从没受过这样待遇,特别对方明显确定他的身份,这让他思考对方是谁。
不止不惧他身份,还敢对他口出狂言,让他一时不知如何接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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