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纯的动作僵住了。
她不得不承认,白桑说的话,都是真的。
“我,我……”
白桑掏了一下她的口袋,摸到了什么东西之后,她笑容冷了几分。
“你是想把我砸晕之后,割断我的喉咙吗?”
拿到了东西迅速回来的顾渊正好听见了这句话。
他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你想死?”
他单手提起季纯,将她重重摔在地上。
在顾渊还想上前的时候,白桑拦住顾渊。
“我要活的,再说,她伤不到我。”
顾渊脸色阴沉,眼底带着浓郁的杀意。
“想杀你,和伤不到你,是两回事。”
白桑愣了一下,看着顾渊的模样,笑了。
“你说得对。”
季纯躺在地上不断地咳嗽着,她只感觉全身上下的骨头都被摔断了。
面前的这个男人,好可怕。
她现在心里根本升不起一丝反抗之意。
白桑将手里那片磨得尖锐的铁片扔给顾渊,继续在季纯身上开始搜。
“也不知道以前的狱警怎么检查的,这样的东西也能留得住。”
白桑一边摸索,一边开口。
终于,她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就是位置有点尴尬。
她红着脸将手指伸进胸前柔软的沟壑中,拿出了那卷纸条。
季纯的脸色瞬间苍白。
白桑当着季纯的面打开了纸条。
“季纯,你一心帮他,他却让你去死呢。”
白桑将纸条展开,放在了季纯眼前。
“你好好看看,那个男人值不值得你相信。”
纸条上的字与光幕上听见的话完全不同。
在纸条上,男人说他已经得了绝症,时日无多,希望季纯殉情,与他到了地下再续前缘。
季纯看着纸条,躺在地上,突然笑了。
【雾草?到底怎么回事?】
【有点烧CPU,我也没搞懂。】
【我以为那男的是什么绝世大情种,搞半天就是个渣男?】
【由此可见,恋爱脑不可取。】
【对,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值得付出。】
【楼上的姐妹你错了,男人都不值得付出。】
季纯笑的凄凉。
顷刻之后,她挣扎着坐了起来。
“我早该想到的,他们父子一脉相承,骨子里其实都是自私自利的人。”
白桑看了一眼时间,“你先休息,晚上我们再聊。”
到了看电视,进行思想改造的时候了。
把大家聚集在一起,让他们看录制好的节目,白桑看向小绿狐狸。
“她到底想干什么?”
磨尖的牙刷柄,不知道哪里搞来的碎瓷片,磨得锋利的铁片也有两三块。
摆足了要越狱的架势。
“我也不懂,你看她,根本没有什么想要越狱的模样啊。”
“白姐姐,我觉得跟她深入聊聊。”
“晚上吧,你亲自审她。”
看完电视,排队去吃饭。
白桑也跟吃肉不吃蒜和秦明朗碰头了。
男监那边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就是有个心理疏导员来了,想要见一个犯人。”
“我说的有你的批条,他就走了还没来呢。”
心理疏导员现在就只有一个。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要见的那个犯人,你今晚亲自审,不要让他见。”
白桑将季纯的事情简单解释了一下。
“这个玩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心思,你注意一点。”
两人脸上严肃了不少,立刻点头。
“行,你也小心些。”
晚饭后,大家开始全面提审。
白桑回到了自己的监狱长办公室,一进门,池渊就像三年没见主人的小狗,瞬间扑了过来,抱着白桑开始蹭。
蹭得白桑面红耳赤,最后只能一巴掌把他推开。
“老实点。”
池渊一脸难以置信。
“姐姐你……”
“你果然偏心顾渊,我好恨呐……”
“为什么我爷爷要把我排在第三个,我要是第一个出来陪着姐姐,在姐姐心里我一定也是与众不同的吧?”
白桑:……
这家伙戏好多,想锤他。
“姐姐,你都不耐烦了!”
池渊泪眼汪汪控诉的样子,让白桑觉得她自己像极了一个负心汉。
“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不知道为什么,白桑就很想说这句话。
池渊愣了一下,更加委屈了。
他拉着白桑的衣袖。
“姐姐,你这么温暖的嘴巴里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白桑抬手摸摸池渊。
“别闹,我心里还是有你的。”
池渊想闹又不敢闹的样子,让白桑觉得神清气爽。
啧啧啧。
白桑不由得在心底感慨,当渣男,好爽。
难怪渣男遍地走。
“有没有什么发现?”
白桑看向池渊。
池渊眼睛里带着水光点头,“那个心理疏导员不对劲。”
“他的模样跟档案照片上的有点不一样,他整过容。”
白桑愣了一下。
“我是研究生物技术的,当初觉得好玩,我研究过整容。”
“脸上是不是动过刀,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池渊的话让白桑立刻掏出了手机。
又又又木:“小绿,小心疏导员,让他一定不要再去接触季纯。”
“走,回女监看看。”
今晚的全员审讯,心理疏导员应该在男监,但是白桑还是不放心。
两人匆匆赶到女监,白桑看着正在问询室里的季纯和小绿狐狸,松了一口气。
“盯着那个季纯,我怀疑那个疏导员的目标就是她。”
池渊点点头,刚要说话,身后,一道略有点熟悉的声音传来。
“监狱长,我还能跟阿纯单独说几句话吗?”
白桑猛地转头,是那个心理疏导员慢慢走了过来。
监狱里昏黄的灯光下,他脸上的笑容有些瘆得慌。
看得白桑心里直起鸡皮疙瘩。
但是她表情淡定,声音淡漠。
“不可以。”
“今天我已经违反纪律了。”
“并且,你不应该在这里。”
疏导员脚步不停,走到白桑面前,弯了弯腰,似乎想要靠近白桑。
却被池渊伸手拦住。
他没听见这个狗男人过来就已经很生自己的气了。
要是再让这个狗男人靠近姐姐,他今天能原地爆炸。
“说话就说话,你靠那么近干什么?”
疏导员嘴巴咧得更大了。
“你能靠近,我就不能了?”
池渊恨不得把这个狗男人大卸八块,“你算是什么东西,还敢跟我比?”
疏导员脖子僵硬地转向池渊,“我不知道我算什么东西,我只知道,你都没有察觉到我过来,你挺没用的。”
池渊:……
今天他一定要撕碎了这个狗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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