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拍品,”就在吴难思考的同时,楼下的尹南风已经介绍了这里,并且这第一件拍品已经在此时被呈了上来“来自汉代的青瓷。”
说话间,展品上面的红布被撤掉,顿时一尊被玻璃封起来的酱黄色瓷器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此乃西汉初期时所筑造的青瓷,”尹南风耐心的讲解关于这件拍品的内容“我想大家都是自己人,过多的东西南风也不再过多的介绍,那么起拍价,五万。”
“买家出价或加价均可以敲墙身边的铜铃,”尹南风的目光微微扫视过大厅内的众人,她知道这件小东西只是开胃菜。那些真正好的东西,都将被上面的那些人带走。
“的确是汉代的东西,只是可惜了啊……”坐在座位上的吴二白只需一眼就能确认拍品的真假,毕竟他们这些走土路的,谁人不长着一双阅尽千帆的招子。
“是不错,可惜这依旧没能入您的眼。”贰京默默的为吴二白添上一壶新茶,他的目光这时候也落在了下面的拍品上“成色不错,可惜咱们需要的。”
“不着急。”挥手屏退贰京的吴二白目光懒散,这些开胃小菜都不是他们这些人需要注意的。
随后出现的物品虽然也是外面不可多得的,但是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这些东西就是不够看的。
“接下来的这件拍品,”此时站在台下的尹南风在和角落里的声声慢对视后,那件被吴难惦记了几日的拍品被呈了上来“是一位私人卖家委托新月饭店进行拍卖的。”
随着尹南风的话音落下,那遮盖宝物真容的红布也慢慢被人掀开。
“的确不错,是两块顶好的玉了。”吴二白在看见那两块玉的真容时,也有些感慨“那块祁连玉,玉色发暗却不显污浊,这的确是一块足够进入这里拍卖的玉了。”
“另外一块独山玉也很不错啊,浅绿色的玉很衬人。”在吴家生活多年,虽然不能说是看什么东西都能百分百猜对,但是吴难得眼睛还是可以看见那表面的介绍牌。
“我想大家都应看见这两块玉石的真容了,”站在台下的尹南风待着微笑,她虽然耳力不如声声慢,单能在这新月饭店生活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什么都不会的小家伙呢“那么,这两块玉的起拍现在开始。”
“由于这件物品并非新月饭店所属,那位私人卖家明确表示这两块玉一起出售,所以……”话音落下的片刻,尹南风就已经听见了她想知道的声音。
身为掌权者的她自然是会对自家老客户的喜好略知一二,而这位吴家下一任的少家主,相对于金银器械来说,他更偏爱玉石。
果不其然的,在起拍价报出去后,吴家的那位小少爷立马开价。
“在下出三百万,”笑盈盈的半靠在栏杆边的吴难看向众人“不知道众位朋友可否抬爱啊。”
“三百五十万。”相对于楼下的散客,坐在二楼包厢内的其中一家家主身边的人直接开口加了上去。
“四百万。”依旧是挂着笑意的吴难轻描淡写的又加了价,他的目光落在那红绸之上的玉石“这两块儿玉生的极好,想来我们吴家下一代的家主戒,就要由此出现了。”
吴难的这一席话看似在低声自语,可此时出现在这里的人精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这话里的意思。
这个小东西分明就是想借着他们吴家的名头,强行以低价买下这两块玉。
“既然吴家小少爷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只好忍痛割爱了。”
刚刚那名和他争抢之人似乎是收到了什么指示,开嗓之人未露面却也顺水推舟的放弃了这次竞拍。
“那么,恭喜吴家小少爷,以四百万的价格拍下这两块极品玉石。”三声铜铃响,货物已成交。
尹南风脸上保持着熟悉的微笑,可她的目光却隐晦的划过那些坐在二楼的老家伙们。
她知道,单凭此时的吴难还没有那么大的脸面叫那些被老东西示意的人停口。而那些老家伙忌讳的,是站在吴难身后的吴二白。
手握十一仓的吴家二爷,早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可以被其他家族欺压排挤的存在了。
这一代的吴家,已经被吴二白以一己之力扛了起来。而下一代嘛……
目光在和吴难对上的那一刻,尹南风轻笑了起来。是了,吴家一家都是疯子,老的是,小的,自然也是。
和吴难微微一点头的尹南风暗自掐了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冷静。这一代的年轻人中,解家,吴家,还有那位看起来天真的霍秀秀,可都不是什么好惹到存在啊。
真不愧是当做下一代家主培养起来的孩子,就是比起其他人要优秀的多。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压下心底的想法,尹南风表情不变继续主持这次的拍卖。
她已经是新月饭店的主人,她是尹家的家主,她自然也要撑住她的尹家。
“真漂亮啊……”这个时候已经拿到了自己的玉,吴难端详着那两块通透的玉石心有所感“或许,这一切就是天意吧……”
“小难,”贰京在弯腰和吴二白说了什么后,吴二白直接转头看向了吴难“耗子最近闹腾的厉害,家里内外都是密密麻麻的耗子。”
“二叔准备怎么做呢?”吴难的表情带着这个年纪的天真,可他那已经按在武器上的手暴露了他内心的渴望。
“家里的事情我会和贰京处理,”吴二白看着这个样子的吴难他只是挥了挥手“老三现在也出来了,一切不会太麻烦。”
“至于你,”吴二白的目光微动间吴难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四九城这里也不安分,你留下来帮那孩子处理一些事情。”
“好,都听二叔的。”知道他们的对话一定会被听奴转给尹南风听的他并不在乎。相反的,他正需要这些舌头将他们的对话传给尹南风。
就算是四起的流言,他也应该有一个出处才是最基本的嘛。
至于身处其中的他,并不在他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是吴家最忠心的犬,亦是布下蛛网的猎手。他以蛛丝为线,操纵这盘已经被他定下结局的天下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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